第61章 、番外

包间里酒气冲天, 贺龄翘着二郎腿,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玩手机,要不是他爹闲的没事就要训话一通, 他才不想参与这种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无聊聚会。

想到贺卿,他正心情不佳, 偏偏有人不长眼神, 这个时候把椅子朝他的方向挪近了些。

“贺少, 我敬你一杯。”凑近的女人不知临出门前喷了几瓶香水,那衣服都好像从香水里捞出来的,“我给您满上?”

说着话整个身子往他怀里贴,贺龄抬手去推,女人估计也没少喝, 眼色都不会看了, 推杯换盏间, 那只价值不菲的高脚杯倾斜严重,杯中的液体大半洒在了贺龄雪白的衬衫上。

女人的酒瞬间醒了, 花容失色慌乱起身,赶紧赔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贺少, 我不是故意的……”

坐在桌对面跟贺龄稍熟些的朋友赶紧凑了过来,“怎么回事,你是真踏马废人啊, 让你陪贺少喝杯酒都不会, 你还能干什么?”

女人慌张地低头还要道歉……

“算了, 屁大的事。”贺龄已经酒过三巡,站起来的身形微微晃了晃,“我上卫生间处理一下, 你们喝,我叫个代驾,先回去了。”

“别啊贺少,我们这上半场还没过呢,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贺龄:“知道以后就少请我,别跟我……走了。”

说着他摆摆手,拎起外套就出了包间,当然没人敢拦他。

这一屋子的富二代中,他家数一数二有钱,平时吊儿郎当惯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好接触,谁敢跟他贺家过不去。

贺龄走了一段路,就拐到了酒店金碧辉煌的卫生间门口,这一晚上喝了太多,他走路难免有点飘。

贺龄忽然间有点失忆,自己这是来干嘛?

思考了一会,放在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深更半夜不用看就知道是他爸打来的电话。

电话自动挂断又响了起来,他望着卫生间的方向,反正忘了自己要干嘛,还是掏出来接了电话。

“你在金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贺龄脑子是真转不动了,不爽道,“爸,你有完没完啊,不是您让我多位朋友多条路,闲的没点逼事就多去应酬吗,我在金帝银帝你心里没点AC数?”

“……”

电话那头竟然沉默了。

贺龄哼笑一声!

他爽了,他今天竟然把贺卿怼没电了。

“不是吧,亲爹,今天自闭了您给我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那道有些哑的男声问,“你在金帝什么位置?”

贺龄充耳未闻般,继续好心人做到底地劝,“你给小朋友打电话啊,找小朋友哄你开心,我不行我不想哄你……呕……”

贺龄说着说者,胃里一阵翻涌,他晃晃悠悠往卫生间方向冲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找不道怎么出卫生间隔间的门时,隔间那似乎没上锁的门被人从外拉开了。

贺龄回头还没走两步,双腿一软,载到了来人的怀里。

操,丢死个人!

贺龄正想着是道歉好还是直接转账,被他撞到的人开了口,“贺龄?”

哦,是刚刚电话里的那个男声。

贺龄趁着最后一丝理智还没抽离,想到了自己的最终目的:“爸,给我找个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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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溪一张俊脸上仿佛写满了烦躁,车里不流通的环境都染上了浓重的酒气。

他第三次问副驾驶上醉的亲爹都不认的贺龄,“你家地址?”

“再不说,我只能把你扔去睡马路了。”

“最后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一,二……操……”

库里南最终拐进了一处高档小区。

想把这醉鬼扶到楼上也是力气活,最终时溪停下了单方面的各种讽刺,这人连“爸”都叫出口了。

把犯错的儿子打横回家,不是每个当爸爸该负担起的责任吗?

刚进了家门,消停了一路的醉鬼终于开始作死了。

以扛大米的姿势站在客厅里,时溪面无表情想好究竟该糟蹋哪个房间,刚把贺龄扔在床上,这醉鬼就伸手搂住了他脖子。

酒气萦绕在鼻尖,时溪手动去扯这块狗皮膏药,“你有病?”

贺龄正凑在他耳边,温热的鼻息一下下喷洒在时溪耳侧。

“你放手。”

贺龄不知哪根神经抽了筋,手臂收的越来越紧,“你好香,你喷什么香水,我的……宝贝。”

时溪听到那两个字,脸上的表情都愣怔了片刻,他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干涩,“你喝多了,知道我是谁吗?”

“操,老子还能不知道你是谁?”贺龄闭着眼睛琢磨片刻,没想出个所以然,他思考间,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些。

时溪趁着机会,刚准备从他身上起来,喝到懵逼的贺龄这时不知哪来了力气,扣着时溪的脖子微微抬起脑袋,下一秒,就吻上了他的唇。

不知是交缠气息太过滚烫混合着烟酒的气味,还是对方唇瓣太柔软,初次触及如此陌生的领域,时溪抬起想要扯开贺龄的手,也改成顺势扣住了他的后颈。

摸到那一小片皮肤,时溪才发觉,他整个人都是烫的。

知道两人呼吸不畅,分开时,时溪麻木的心忽然生出几分遗憾。

“你知道我是谁吗?”

贺龄揉了揉眼睛,迷茫地看了他半天,瞳孔中显出一点亮光,“你是时溪,操,终于让我逮住了。”

下一秒,贺龄抬腿勾住了时溪的腰,“你长得还可以。”

“就是连笑都不会笑,配上这张脸,挺他妈可惜。”

两人离得近,时溪此刻腰部还被缠着,竟然没有丝毫烦躁的感觉,他顺着醉鬼的话,声音冷冷清清地问,“你准备怎么样?”

贺龄舔了舔下唇,“我包你一宿,我向来是不差钱的,你可以开价,别总板着张我欠你两千万的臭脸。”

说着一手插进了裤兜里,翻了半天找出几张银行卡,纷纷砸在了时溪身上。

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醉鬼就合上了眼睛,“钱你先拿着,明天早上继续。”

“……”

缠在他腰上的腿却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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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明亮的一丝阳光从没拉好的窗帘缝隙里钻了进来,贺龄睁开干涩的眼。

身上是宿醉后不舒服的感觉,他揉了揉后脖颈,想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腰上搭了一只手,虽然骨节分明,手指又长,但明显十个男人的手。

贺龄喝多了就断片,他酒量好,所以通常来讲,是不会喝醉,更没遇见过今天这种情况,他这是把谁睡了?

贺龄大脑正一片空白,身边就传来了一声有些嘶哑的男声,“你醒了?”

身为对死对头的自觉,贺龄几乎是一瞬间听出了这声音是谁。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你看清楚,这是谁家。”身边的青年从床上起来,拉开了厚重的窗帘,阳光照在脸上,因为目光适应了黑暗,贺龄几乎是一瞬间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