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路上惩奸(21)(第3/5页)

因为是自家的庄子里,尹羲自在许多。庄头的老婆和女儿一起做了一些盖点,尹羲去厨房尝过,味道还不错,就取了两碟给公孙凌和赵云卿送去。

尹羲发现二人正从后门出去,还使了飞行之法。尹羲忙把羔点放进空间,悄悄跟了上去,可是他们她慢了一步追出二十里也没有见人影。

他们都是金丹中后期的高后,而她是金丹前期的修士,实力相差两三倍,他们有意避开,她就追不上。

尹羲拿出传音符又放弃,若是他们想她知道就会提前通知她了。她踏在树梢施展轻功返回,约在庄子五里之外,忽见一些灯火。

尹羲耳力好,听到屋中有女子哭叫之声传来,尹羲神色一凛,连忙飞跃过去。只见这是一个小院,里面有三间茅房,里面的女子哭叫声更大了,尹羲连忙跃进院子围栏,踢开门去。

只见地上一片狼籍,一个老叟、一个老媪倒在地上,头破血流,一个壮年男子按着一个年轻女子,要行禽兽之事。

尹羲见了不由得怒从心起,抬起一脚将那禽兽踢下了床去拉了旧被子盖上女子裸/露的身子。

那禽兽哀哀叫着:“痛死我了!谁,谁敢打我!我可是尹相的外甥!”

尹羲冷冷道:“你说你是谁的外甥?”

刘豹抬起头,看到尹羲一时目眩神迷,终于又想起她是谁,忙跪着道:“小……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尹羲冷冷道:“你是刘庄头的儿子刘豹,自家有屋子不呆,跑别人家来干什么?”

刘豹忽道:“这家人欠钱不还,我来教训教训他!”

尹羲目光如冰:“我看没有这么简单。”

忽然跑进刘庄头家的一个仆人,第一时间看到刘豹躺在地上,口喷鲜血,惊道:“大郎,你怎么了?”

烛火摇曳,那仆人也终于发现天人般的白衣女子,连忙跪倒:“小姐……”

尹羲冷笑:“很好,看来又要耽搁时间了。”

却说这刘豹自称是尹寒山的外甥,这拐着弯儿,还真有一层关系。原来是刘豹的母亲王氏是尹寒山的远房表妹,尹家本不是一流的士族,尹寒山也不是尹氏一族的宗子族长。在尹寒山发迹之前,尹寒山自己都只是一个耕读传家的小地主,何况是尹寒山的远房表妹。

尹寒山高中之后,特别是在李世民手底下步步高升,多有亲戚来依附。

尹寒山的远房表妹家想要投机取巧来依附,尹家又需要人帮忙管理钱粮收成,就让他们来了洛阳一带管一处庄子。

李氏看在有亲戚的份上,素来宽和,他们每年也就意思意思送些钱粮进京。

但是一心富贵的刘家又怎么会满足于当庄头,这些年仗着尹相的官威,在乡里为恶,霸占良田,欺压佃户。这刘豹好色,淫/辱/妇女更是家常便饭。但是地方官府看在尹寒山的面上,素来睁只眼,闭只眼。

原来今天尹羲来了,这周家的老父像要在尹羲面前告刘家一状,他淫/辱了周家女儿不算,半年前还纵马踢得他儿子重伤不治而亡。

但是刘家早派人拦住了周家人,刘豹心中不忿,带着贴身随从过来把周父周母再打一顿,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凌/辱周家姑娘。

尹羲坐在周家简陋的堂上,听着周父、周母悲泣控诉着刘家的恶行,不禁又羞又愧。这刘家这么大胆,也是他们尹家驭下不严之过,母亲性子温柔,知书达理,但是在管理庄子的能力上就差了一点了。

尹羲就在周家呆了一夜,她要是离开这里,怕被刘家做了手脚。

一大早刘庄头就召集了庄上的打手赶到周家门外,亲自进来给尹羲“请安请罪”。公孙凌和赵云卿发现尹羲今早不在庄子里,寻迹赶过来,看到周家茅屋外围着十几个年轻男子。

那些年轻男子过来拦他们,可是没有沾到他们的衣角,他们就已经进屋了。

只见刘庄头躬身进屋,拱手道:“小姐,这里腌瓒之地,您怎么能长呆?”

尹羲不咸不淡地说:“昨晚刘豹私闯民宅,行凶打人,侮辱良家妇女,被我当场抓获。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和周老爹抓他去见官,按本朝律奸/辱未婚女子判流放边疆。”

刘庄头跪了下来,求道:“小姐饶命!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尹羲说:“周家也只有一个儿子,他家的儿子死得,你的儿子死不得?”

刘庄头说:“这些农民欠了相府许多银子不还,豹儿也是为相府催账,遇上他们耍无赖才打伤了人,没成想那人竟病死了,竟诬赖到豹儿头上。”

尹羲知道这些人滑头,笑道:“欠不欠债那是另一回事,是不是他打死人也是另一桩案子,昨夜潜入周家打人、强/奸是铁板钉钉了的。我对我并没有亲眼所见的案子没有查清的兴趣,看见的案子却不能不管。”

不需要查前头的案子,就足以弄死他了。

刘庄头咬牙道:“我等为相府管理庄子,兢兢业业,若无人催债,这些刁民欠债不欠,我们每年哪来的租子送去相府?小姐因此就里外不分,将豹儿送官,岂不让我等忠心为主之人寒心?”

尹羲道:“很寒心吗?”

刘庄头咬牙道:“是。”

尹羲问道:“这心都寒了,是不是就不愿再为相府效忠了?”

刘庄头顿了顿说:“小姐不通庶务,胡乱作为只怕有违相爷和夫人的意愿。小姐若是弄得我们这些为相府出力的老人寒了心,将来还有谁来为相府做事?”

尹羲呵呵一笑,说:“你这人真逗,你自家的心都操不过来,居然还操心我家的事了。别人会不会为我相府做事,你说了不算,你又不是皇帝。至于你,既然心都寒了,勉强不会有幸福的,那就别干了。”

刘庄头说:“你说什么?”

尹羲俯下身,温柔一笑,说:“既然寒心到了不愿为相府做事,本姑娘岂是强人所难之人?”

刘庄头说:“相府在洛阳这么大的产业,这些泥腿子欠了庄子多少旧账,小姐理得过来吗?”

刘庄头身边的账房也说:“小姐是知道这账有多复杂,庄子有多难管,没有刘老爷,以后年年谁来运租子进京?”

尹羲站直了身,负手叹道:“这可就难办了。”

刘庄头眼中闪过得意之色,说:“几个刁民闹事,小姐还年轻,就算被他们哄骗了去,我等也会体谅。”

尹羲目闪冷芒,转身将刘庄头踢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算老几!”

刘庄头吃痛,蹲在地上一时起不来了,门外的打手都围到了门口,看到尹羲一副天仙的模样,可是也不容易制服,犹犹豫豫。

刘庄头暗想:现在为了儿子,只怕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真让尹羲乱来,弄到尹相跟前去,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