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2页)

赵文骁说:“我正在给他刷鞋油,他的鞋都不保养,皮损坏了不少。”

陈砜收回目光:“他在哪?”

“二楼。”赵文骁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带出一丝香气,他擦着手上沾到的一小块鞋油,“陈兄弟,有些话我想我还是要跟你说说。”

“以什么身份?”陈砜问。

赵文骁露出为难又有那么几分微妙的表情:“这个问题,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陈砜的面色冷沉。

“陈兄弟,你看起来像是最近严重睡眠不足,很累。”赵文骁说,“你老父亲病重,你既要照顾他,还要看林子,忙不过来,白玉这边你就不用分心了,有我。”

陈砜站起来,经自朝着楼梯口走去,他穿着球衣跟迷彩外套,后心竟然湿了一大块,可见赶来的路上有多急,出了多少汗。

“他那人很有主见,别人的想法他是不听的,他的想法,别人总会忍不住去听。”赵文骁的声音在陈砜背后响起,“比如他醒来想见你,不管我乐不乐意,都会顺着他。”

言下之意是,我没去找你,你还不明白?

陈砜的身形猛地一僵,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在他几步之外,他却迟迟都没迈开脚。

“如果你是为他好,就别打扰他养身体。”赵文骁去堂屋的门头底下刷鞋油。楼梯口传来急促而坚定的上楼声,他放下鞋刷,点根烟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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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砜是真的忙,亲戚几天前就走了,他父亲一个人在家瘫着下不来床,他不能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

见一面就走。

就见一下。

陈砜敏锐的感官放开,他避开令他排斥的Alpha信息素,推开一扇房门,站在门口凝望卧床的青年。

确定青年呼吸的频率并不虚浮紊乱,陈砜才走。

夜里陈砜又来了,他站在赵家门前,抬头看二楼亮着的窗户。

看得脖子酸了,眼睛也酸了,还在看。

直到有个瘦瘦的人影缓步走到窗前,准备开窗,紧跟着又来一个。

像是从后面把他抱住。

陈砜的气息蓦然一变,体内时常安静得如同步入老年的信息素在那一刻迸发而出,疯一般在他血管里乱窜,他头晕目眩,抖着手揪住心口艰难的喘几口气,满头冷汗的转身离开。

生怕再待下去,信息素更危险,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