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第2/3页)

而严奇邃将严泽清逐出家门,严泽清失去了一切。

而他,严瀚海最后劝说了严奇邃向着严泽清投出了橄榄枝,两个本该是敌人的人因为这一次帮助附上了一层情感,而严泽清再次归来却看到的是闫清圆厌恶的眼神——他在看不起这个无法帮助自己的二哥。

严瀚海靠在扶手上,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

其中有无数个怎么想都无法理解的bug,基本上是直接违逆了所有他们各自的性格,就像是为了强行让闫清圆变得讨厌而设定的无脑内容。

严泽清或许会做出为了闫清圆做坏事,可不可能将如此重大的事情让第二个人知道的,严泽清拥有很不错的下属背叛几率极低。

他不可能会给严泽清抛橄榄枝,严泽清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而已。

最离谱的还是闫清圆对待严泽清的态度。

即便是铺垫了太多太多严泽清和闫清圆情感上的误会,可闫清圆也不可能讨厌严泽清。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那么这奇怪的剧情,到底是怎么来的?

“二哥,你会为了闫清圆陷害我吗?”严瀚海问道。

“只要他想。”严泽清看向严瀚海的眼神略带冰冷,“我会。”

严瀚海的手指悄悄笔记本,又一个bug,闫清圆怎么会要求严泽清这么做呢?那是绝对不希望自己的亲人为他做为难之事的少年。

但是这本书,真实的存在过的,闫清圆的恐高症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这奇怪的逻辑到底是怎么来的?

在闫清圆主动离开了严家之后,失去了所有的依仗的现在,这本书的内容,还在继续吗?

闫清圆对这本书深信不疑,如果他贸然接近,在强烈的心理暗示之下恐怕闫清圆会出现心理障碍。

他要给予闫清圆多少自由,多少束缚,多少引导,才能让闫清圆从这本书的阴影之中逃离?

他还没有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曾经少年为了他尽心尽力,而他也想给少年自己的一切。

闫清圆突然眨了眨眼睛,无意识的抬起头来四下观望。

闫谭心中一紧,问道:“怎么了?”

“恩……没什么。”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并且很强烈,可是就算是真的有人跟踪,那也不至于跟到火车站来吧,更何况他们买的票,对方也不可能知道的很清楚啊。

闫谭四肢张开摊在椅子上,闫清圆这孩子又跑出去了,自从开始工作之后他就总是在各种环境下奔走,是习惯了现在要发泄精神去了吗?

闫清圆带着现金去购物了,只是火车站里的东西每一个都很贵,看在时间还充裕的份儿上出了火车站决定去周边的超市购物,他腿脚很快来去也还会有很多时间。

严瀚海跟在少年的身后,少年抬手遮挡太阳,白皙的肌肤从衣袖中露出些许,少年伸了个懒腰,明明在燥热的让所有人都会觉得疲惫的时间内少年却依旧充满了活力。

严瀚海只觉得自己的视线无法从少年的身上移开,只要是少年在的地方,他都能看到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他皮肤的色差,他流下的汗珠,他被太阳晒的半眯起的眼睛,四处寻找的疑惑的目光,一切都会让严瀚海注目。

闫清圆拎着一大堆食物看到在火车站旁边行乞的乞丐,放下了购买了一大堆的食物半蹲在了乞丐的面前,问他:“你要食物吗?”

脏兮兮的乞丐抬头看闫清圆,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开口道:“行行好吧,帮帮我好吗?我没有钱,没办法买票,回不去村里……”

闫清圆眨了眨眼睛。

严瀚海仅仅是看了一眼那个乞丐就知道对方是在说谎,而此时闫清圆背对着他,他无法去窥探少年的想法。

闫清圆站起身来,却什么都没说拎着自己的东西跑掉了。

严瀚海看着闫清圆的背影,看到的是那个没能乞讨成功的男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微微皱眉,他打了个电话给本市市内的严家的人,要求整理市容。

严瀚海挂断了电话后严泽清却是微微皱眉,在他印象中的闫清圆应该不会就这样离开才对。

闫谭见到闫清圆回来,随声问道:“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慢才回来?”

“我出了火车站去了超市,还给闫哥带了一份午餐。”闫清圆将一份已经打包好的外卖给了闫谭。

闫谭皱眉看着只有一份的外卖:“那你呢?”

“我去泡面。”闫清圆从他们的包里取出了可以使用的泡面碗,在闫谭一脸惊讶的表情之中跑向了开水台。

闫谭抽了抽嘴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养在严家的闫清圆,精致可爱白嫩细致还有点娇滴滴的,会撒娇也很萌总是透着甜甜的气息。

而养在闫家的闫清圆心思细致还有些过分节俭,虽然更具阳光活力却处处都透出了些许寒酸的心塞感。

是他的错,没能把圆圆照顾的更精致。

闫谭捂住脸,突然手机收到了信息,他低头看去,看到的是严家二少爷对自己的催促。

——你很缺钱吗?

——你的账号给你汇款。

接着闫谭的账号有大笔金钱汇入,闫谭抽了抽嘴角。

钱他有。

可闫清圆不肯花,他有什么办法。

闫清圆抱着碗吃泡面,那模样可真的是一点都不矜持,三两口下肚,这般模样倒是让在远处偷偷观看的严泽清找到了几分曾经闫清圆的影子。

这个孩子从小吃饭的形象就不好,吃起来就像是要把碗筷一起吞了一样,因为汐鹤的缘故好了很多,现在简直就是放飞自我。

闫清圆当年也是一个腼腆的孩子,不过一年真的是什么都学会了。

“刚刚我在外面看到了一个乞丐。”闫清圆和闫谭没话找话。

“你给他钱了吗?”

“没有。”

闫谭有些意外的看过去:“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只要没有严瀚海的惨的人都不可怜。”闫清圆表现的里很所当然。

“现在的严瀚海怎么看都已经不能算可怜了吧?”闫谭的手无意识的抚摸了下口袋,这里面放着监听器。

“或许是吧,但是也许他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呢。”闫清圆看着手中的碗 ,抿了抿唇角说道,“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说过特别喜欢什么东西,他连自己喜欢什么都搞不清楚,那也有可能现在的生活对他来说很难受啊。”

“他若是真的这么想就有点不识好歹了。”闫谭丝毫不觉得已经掌权的严瀚海有什么可怜之处。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闫清圆背诵了自己曾经背诵的课文,然后他说,“但是天降大任的时候,有问过人愿不愿意成大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