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2/2页)

保镖为他不值。

宋辞的风流韵事,贝隆这边的人多少都还知道一点。

这个烂泥似的纨绔少爷要不是有个能扛事的哥哥,给他留了点资本,就凭他自己,除了长得帅点儿连屁都不是。哪值得楚淮南这么喜欢?

面对保镖的搭话,资本家转了性子似的随和,站在门口和对方有说有笑。

沈听锁上门,眼睛里倜傥的笑意敛了起来,一甩手两把军刀悄无声息地从袖子里滑到了手心。

后方有一扇木窗,老式的雕花窗格上蒙着不透明的玻璃。沈听用刀尖轻而易举地拆掉了木制的榫卯,窗子被整扇卸了下来,刚好是够成年人勉强通过的宽度。

沈听身后矫健地从窗口一跃而出,动作轻盈,窗框上干净得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门口盯梢的保镖和贝隆留下的那个比起来,显然欠点儿火候,楚淮南只是随口夸了一句他的枪不错,他索性解了下来捏在手里递给楚淮南看。

枪的保险关着,子弹也没有上膛。楚淮南笑吟吟地凑上去,好奇地问东问西。

这个保镖个子不小,人却挺傻,能和江沪市头一份的资本家搭上话兴奋地像个受了皇帝召见的太监,恨不得把自己所了解的枪械知识一股脑地都吐出来。

“这个是什么?”楚淮南指着保险栓问。

保镖面露得意之色:“这叫保险,防止走火用的。”

“那这个呢?”

保镖凑上来:“哪个?”

“就是这个呀。”

楚淮南个子不比保镖矮,探身上前把阳光遮了大半,保镖眯着眼睛低头,还没看清他指了什么突然脖子后头一阵剧痛,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听收回手刀,从保镖口袋里搜出一根麻绳,几十秒就把人捆了个结实,又用手套堵上了嘴。

从拆窗户到捆人,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贝隆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正屋里喝着茶等。

这个基地是由宅基地上的住房改建而来,只有前后两个门,都很窄。正常情况下一人守一个就能守得住。

但在支援的同事到来前,沈听也不能让楚淮南独自帮他守另外一个门。于是,拍了拍楚淮南的肩说:“你在这儿等我。”

他变戏法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万能钥匙,轻松地打开了贝隆停在门口的车。

发动后将油门踩得轰轰响,五秒钟后,那辆保姆车一头扎进了民房的前门,前排的气囊鼓成一片白色的海洋。

沈听开门下车车,利索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军用刀,弯腰三五下就扎穿了油箱。而后凑上前在楚淮南的怀里摸了一阵,掏出个精致的,看着就价值不菲的打火机。

反正之前连宾利都被征用过,资本家怎么着也不缺这打火机的钱。沈听“噌”地打了簇火,露出一排洁白的牙:“楚总,借个火。”说着,将那打火机往汩汩冒油的油箱上一扔。

轰——惊天动地的一声响。

全村所有的电瓶车如万炮齐鸣,争先恐后地响了起来。

在村口守了大半天的大部队收到这石破天惊的信号后,迅速聚拢起来。

“这车油箱挺大,够烧好半天了。”沈听推了推身边被这一顿骚操作震惊到的资本家,“走吧,这个门现在不用守了,咱们去后门。”

“你不怕烟熏死他们?”

“不怕啊,上面和底下加起来有几十台新风呢!”被熏得红通通的眼角瞥过来:“这里的通风条件可比市局的办公室好太多。”

楚淮南的手指略过沈听的眼角,指尖用了点力把平日总微垂着,不自觉透出一股冷淡的眼稍带得微微上挑。

爆炸引起的烟很浓,眼睛被熏得有些睁不开。沈听含着生理性的眼泪,朦胧地看过来,眼皮上微晕着哭过的红,竟有份介于英挺和脆弱间的特殊气质。

这要是在床上,真保不准他能不对沈听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