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页)

五条悟抓了抓头发,语气郁闷极了:“同样都是三方势力,为什么御三家就会变成这样。”

两人每天跟在太宰身后。

直到某天,少年在手机上发了条短信,突然起身去往海边,找了个干净无人的区域,一头扎了进去。

两个学生面面相觑,对视一眼。

“救吧。”

夏油杰心累地叹了口气。

五条悟像小孩子一样鼓起脸颊,一边抱怨一边用无下限走到海里,“虽然想出去就必须要被太宰发现,但这种情况依旧很郁闷啊,就像是照顾孩子的保姆。”

他的手还没等碰到太宰,黑发鸢眼的少年忽然睁开眼睛,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同时按动攥在掌心中的呼叫器。

五条悟心说不妙。

下一秒,中原中也从天落了下来,低了低帽子,“敌人在哪?”

太宰刚要说话,笑容却逐渐消失,少顷,他扔掉呼叫器,从海里爬出来,湿漉漉的黑发和大衣黏糊在身上,呛出几口水。

“蛞蝓你来的太快了!我还没有自杀成功。”

中原中也疑惑的表情只存在一瞬间,之后就转变成变成暴怒,气急败坏道:“要不是你在任务结束后突然说夏天和海边最般配了!你以为我会来啊,快点给我回去写报告。”

两个少年打闹着回到大楼,海边波光粼粼,空无一人。

……

“思路或许错了,太宰不会伤害我们,但他也想弄清楚我们的真正面目。”

夏油杰头疼,“我们出现在太宰眼前,他装作不知道,潜伏下来,最后就会变成一场拉锯战。随着次数增多,迟早有一天,他能找到可以套出我们情报又不会让我们被传送走的微妙平衡。”

这次是港口黑手党内部。

太宰歪歪斜斜从门外走出去,身后跟着一群更加精锐的武装部队,少年身形又长高了不少,曾经拖到脚踝的宽长大衣,此时穿着正好,右眼缠上绷带,气质变得更加压抑和阴郁。

夏油杰听见,路过的成员们全都屏息低头,恭恭敬敬地尊称他为——“太宰干部”。

五条悟收回视线,说:“现在只有一种办法,我们首先要消除自己的线索和踪迹,等出现意外时,再突然冲过去,意外情况下,没有记忆的太宰错愕之下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

确定好计划,两个学生轻车熟路地跟在太宰后面。

路过仓库街,他们看到太宰突然叫部下隐藏起来,还以为被发现了,赶紧躲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几辆带着机枪的装甲车包围了踢石头子缓解无聊的太宰,车上下来几个拿手提式榴弹炮的灰袍人,两人这才明白,潜伏的目标另有其人。

太宰叹了口气,用一种失望和遗憾的表情抬了抬手。

敌人被周围潜伏期来的伏兵们打跑了,只有一个来不及,被拥有异能的广津柳浪及时打昏,拿掉嘴里的毒药。

太宰刚转身,突然——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敌人低着脑袋,狠狠一挥手中长刀。

“小心!”

夏油杰伸出手,睁大眼睛,他来不及思索和反应,凭借略高几厘米的身高,冲到太宰身边抬起手臂。

刚结束战斗不自觉放松神经的黑蜥蜴完全没反应过来。

长刀不偏不倚落在太宰的身上。

夏油杰慢了几秒,手臂划出一个大口子,险些伤到骨头,血淋淋往下淌着血,和太宰的混在一起。

下一秒,他就被传送走了。

……

“怎么回事,太宰还没发现我们呢?!”

夏油杰确信自己视力良好,那刀上似乎涂了大量麻药,他只感受到一瞬间的疼痛,接下来就是酥酥麻麻和昏昏欲睡的感觉。

要不是书把他传送走,药劲消失,夏油杰就要跟着太宰一起昏睡了。

“杰,你太冲动了!”五条悟皱眉说到,“我的反转术式对别人没用,先出去,药店里应该有绷带和止血药。”

夏油杰用衣袖简单包扎了下,声音低沉,带着失血过多的虚弱,应道:“好。”

这段时期他们无法被察觉,为了不被饿死,两人早就习惯顺走不良混混们的钱包,然后去便利店拿食物,在柜台上留下相应的金钱。

因为“书”会抹消一切不合理的地方,横滨市内始终没流传出幽灵鬼怪的消息。

等到踏出小巷子里时,夏油杰和五条悟才发现,自己似乎想错了。

不少人看到两个奇装异服的学生,纷纷避之不及,他们实在太高了,紧紧抿着唇,脸色不算好看,之前一直被困在过去时间里,围观了横滨发生的许多灾难,又在太宰重伤时突兀离开,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我们这是出来了?”夏油杰揉了揉太阳穴,牵动手臂上的伤,没了麻药后一阵阵钝痛,他不由得皱眉,叹气,“难怪没被发现就换地方了,原来时间到了。”

“先去找太宰吧,我们没这个世界的钱。”

五条悟前后张望,“要是硝子来就好了,我的反转术式只对自己……咦?”话到一半,白发少年突然疑惑了下,随即兴奋起来,声音大到附近的人都能听见,“杰!那里有咒力,是天元的。”

夏油杰提醒:“小声一点。”

却也忍不住望了过去,“似乎不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那里似乎叫…武装侦探社,对吧?”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两人可不仅仅只待在了横滨,偶尔会轮流出去一下,四处打探消息,五条悟还用瞬移跑去东京的高专学校所在地,那里是一片待开发的森林山脉。

如果不是担心太宰出什么事,两人甚至能跑出国。

夏油杰抬头,前方是砖砌的红褐色五层楼,他扫了眼客人进进出出的咖啡店,沉吟许久:“我记得太宰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

“谁知道呢,可能他叛逃了,反正我不太喜欢那种压抑的环境。”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推开门,终于回到人群,他习惯性想对老板喊一声要所有甜点,没想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红发沙衣青年。

五条悟眼睛一亮,直接挨着他坐下了,夏油杰犹豫了几秒钟,果断坐到对面。

五条悟亲昵地将手搭在脖子上,说:“你叫织田作吧。”

白发戴墨镜的学生笃定的语气让织田作之助很迷惑,但他表情平静,声音依旧毫无起伏:“是我……但这个名字的断句只有太宰他们才会叫,你们是谁。”

红发青年的语气太过沉稳,会让第一次见面的人误会,但在过去时间里,听过许多次的夏油杰早就习惯了。

他甚至受宠若惊地说:“我叫夏油杰,这位是五条悟,我们是来找太宰和天元大人的。”

好几个月没和除了悟以外的人交流,夏油杰竟恍惚有种“啊,我追的电影主角从荧幕里出来了,居然还跟我说话”的错觉,一时头脑混乱不清,顺嘴把想要隐瞒的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