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鬼女观音煞

柳茵茵就更听不懂了,满目迷茫道:“阿月,什么是御术?是什么法咒吗?大师兄教你的吗?”她双臂环胸,偏头气道,“哼!大师兄偏心!什么事都教阿月,就是不教我!”

“……”洛月明满头乌云,勉强道:“小师姐,你待会儿便知道了。”

这段情节在原文里,叫做“花中见观音”。

此“观音”非彼观音,而是一种专门吞吃男人元阳的东西,眉心一点红,初看是观音,实际上就是一些无法转世投胎,从地府里逃出来的鬼女。

这些鬼女生前都极为可怜,一般来说都是门派,家族圈养的炉鼎,因生前被人凌虐至死,死后怨气深重。

玄门中人为了防止这些炉鼎死后报复,便将她们的头颅砍下来,丢进炉子里烧。等皮肉完全脱离之后,再将白骨取出来,用镇阴钉自头骨穿过,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白骨就化作齑粉。

如此一来,炉鼎们便会失去生前的一切记忆,又因身子受此迫害,而无法转世投胎。若在地府待着,便要受那十八层地狱,索性就往外逃,在人间游荡。

为了保持住鬼体不灭,只好依附在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既而与男人交合,获取元阳。

因此,修真界称之为鬼女。

又因鬼女十分美艳,依附在女子身上后,便是胸大屁股翘,看起来极好生养的。

曾经有不明真相——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傻逼修真者,在鬼女的迷惑操纵下,还给她们造了观音庙,连金身都塑好了。拉着一家老小叩拜。

后来被鬼女吃的连渣渣都不剩,修真界为了警醒广大修真界,便又给鬼女起了个名,叫做:观音煞。

洛月明对这段情节特别有印象,不仅是因为观音煞,还因为谢霜华。

毕竟是本不可言说的炉鼎文,没点搞颜色的情节说不过去。

原文小师弟的脑袋瓜子里,一共就两件事:一睡师兄,二让师兄生孩子。

于是乎,在花楼里遇见观音煞后,假意中招,待谢霜华搀扶他时,便将抓住的观音煞逼入谢霜华体内。

观音煞一般只依附在女子体内,便是那种极致风骚,若依附在男人体内,其淫艳程度无法想象。

当夜小师弟就跟大师兄来了场不可言说,为了追求刺激,便在花楼里夜夜笙歌。

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

此刻既然来到此地。洛月明心里就打着两个主意:一,除了观音煞,为民除害。二,崩坏剧情,保护好大师兄。

老鸨信以为真了,便让姑娘们排队站好,一个个走过来让洛月明挑。

洛月明其实也不想用这种方法,总觉得这些姑娘们沦落风尘,已经很可怜了。

挣的都是些苦钱,何苦要评头论足为难人家?

谁家没几个姐姐妹妹的,谁家又没个女娃娃?看着也可怜得紧。

可又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如此了。

待满屋子的姑娘都看完了,定邪盘愣是稳如老狗。洛月明疑心这破玩意儿是坏了。

便琢磨着,自己要是有一双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就好了。

冷不丁手背被人按住,他一愣,眼珠子悄悄往旁边移。

便见谢霜华的神色自若,不见半分喜怒。要不是两个人坐得近,洛月明都怀疑自己是被鬼摸手了。

那手修长有力,指尖温凉,放在被抽的火辣辣的手背上,竟然还挺舒服的。

“月明。”

什么声音?

洛月明见谢霜华的嘴唇未动,立马反应过来是千里传音之术。

“大师兄?”

“可挑出中意的?”

洛月明满脸羞愧:“不曾。”

并且将手往回缩,可大师兄不让,改按为抓,牢牢将他的手攥住,并且传音道:“倒数第二个,穿绿衣服的那名姑娘身上有古怪。”

洛月明一听此话,心里一个咯噔,暗想难道谢霜华猜到了观音煞?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瞥过去一眼,便见那姑娘满脸笑容,脸上涂脂抹粉白生生的,立在人群后面,冷不丁瞥去一眼,还挺瘆人的。

“算了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们,随便挑个算了。”洛月明开始在胭脂堆里逡巡,最后随手一指,“就她吧。”

而后丢给老鸨一袋金珠子,老鸨欣喜若狂,赶紧带着姑娘们下去了。

“公子,今晚就让妾身好好伺候公子。”那绿衫女子扭腰摆胯地走了过来,身上的脂粉气浓郁得令人作呕。

柳茵茵吃不下去了,皱着鼻子说:“好臭,好臭,这什么气味?”

转头见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走来,还意图坐洛月明怀里,柳茵茵赶紧起身,蹭蹭蹭地走来,张开双臂阻拦道:“你干什么?不准动阿月!”

实话实说,洛月明其实当柳茵茵是个哥们的,觉得她太傻太天真,从没想过,她居然这么偏护自己。心里感动得不行。

哪料柳茵茵下一句话便是:“阿月年纪小,他不行的!”

男人不能说不行,任何时候都得行!

洛月明开口替自己辩解:“小师姐,其实我……”

“阿月是大师兄的炉鼎,你不能动他!你要是敢动他,大师兄……大师兄弄死你!”

洛月明:“……”

谢霜华:“……”

绿衣女子:“???”

她面露歉意地望向二位,仿佛在说“我不知道你们是那种关系”。

洛月明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谢霜华:“我……我是你的……谁造的谣?我把他脑壳子都敲掉!”

谢霜华抿起薄唇:“不是我。”抬手摸上长剑,眸子中寒意凛然,“师妹,你从何处听来的?”

柳茵茵看了看洛月明,又看了看谢霜华,不解道:“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洛月明见她一副傻样,连炉鼎是啥玩意儿估计都不清楚,便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小师姐性格单纯,定然是她听错了。”

顿了顿,他磨了磨后槽牙,捍卫起年下攻的尊严,怒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造的谣,我缝了他的嘴!”

哪知柳茵茵坚持自己没错,气鼓鼓道:“我就是知道!上回我偷听到的,就是阿月你自己说的啊,你当时就说,大师兄,炉鼎什么的!”

洛月明:“……”

他震惊了,满脸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子:“真是我说的?那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就是听见了!”柳茵茵气得跺脚,“大师兄!你评评理!到底是不是真的?!”

谢霜华沉默不语,只是望着洛月明的眸色深了许多。

他是真的没想到,小师弟竟然对他怀有这般心思,还一心想当他的……当他的炉鼎。

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洛月明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简直太丢人,太丢人了。

“大师兄,我不喜欢这里!”柳茵茵皱着鼻子,老气横秋地说,“这里好臭,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