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

洛月明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这才明白,古代为何会有羊□□心这一刑罚,痒得要命,笑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因为嘴被大核桃堵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来,涎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眼角也胡乱蹦出眼泪来,没被绑起来的右手,赶紧去抓那片让他欲生欲死的羽毛,哪知根本没抓住,反而听见大师兄从旁道:“月明,你再乱动,师兄就将你的右手也绑起来。”

之后,右手心就被塞了样东西进来,叮当乱响。原来是那串铃铛。

更可怕的是,在这整个过程中,他居然还情动了,本就不着寸缕,那处更是擎天之势。

即便再厚的脸皮,也受不住了。洛月明一把丢下那铃铛,就要去取嘴里的大核桃,哪知手腕一痛,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下一瞬就被绑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就只有一条腿可以动弹了。洛月明害怕了,觉得大师兄现在也太厉害了,难道说,面前的人,不是大师兄,而是心魔?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浑身就出了一层冷汗,洛月明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眼前一片漆黑,周围也静悄悄的。

就在他以为,大师兄已经离开之时,肩膀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按住,低沉的声音又缓缓传来:“月明,你私底下藏了那般多的书,怎么不同师兄说?”

洛月明现在完全确定了,又是心魔那个狗东西出来了。吓得赶紧挣扎,可被绑得死紧。根本就动弹不得。

嘴里的大核桃卡得他嗓子痛极了,脸皮被撑得几乎透明,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淋湿了下巴和锁骨,混合着眼泪,糊了一身,瞧着狼狈不堪,倒也可怜的紧。

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求大师兄给他一个痛快,再要笑下去,他就要笑死了。

不仅如此,他察觉到大师兄已经缓步绕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抬起他的长腿,随手往腰上一环,微微伏下身子,钳起他的下巴。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姿势,以至于洛月明浑身绷得紧紧的,两只狐狸耳朵惊恐地缩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套着漆黑护甲的手指,略有些冰冷粗糙,就这样轻轻摩挲着洛月明的唇角,低声笑道:“嘘,小点声儿,可别让旁人听见了。”

洛月明只觉得头顶一阵闷响,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浑身的血液都逆流,川流不息地往同一个地方流淌,嗓子里卡着核桃,连哭都哭不出声来。

不争气的眼泪,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他恍然想起,自己此前还在想,大师兄越顶嘴,他就越顶嘴,眼下骤然乾坤颠倒,一时半会儿除了羞愤之外,竟可耻地感受到了快意。

洪水一般,几乎将他整个人完全淹没了。

一夜无梦,不曾停歇。

洛月明恍恍惚惚,好似听见了铃铛的声响,更多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霜华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抬眸见一团蓬松的狐狸尾巴,死死护住不可言说的地方,鲜艳的狐狸毛上,还沾了不少脏。

心道,还是应该将尾巴单独拎出来洗洗,否则小师弟又该委屈得哭了。

见天色很快就要大亮,谢霜华抬手摸了摸小师弟的狐狸耳朵,单指一点他的眉心,兽耳和尾巴便瞬间消失。

之后略一思忖,便转身取来一把匕首,缓步靠近。

翌日,洛月明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得不行,可身上的衣服穿得齐整,被子也盖得好好的。

抬眸四下逡巡了一番,屋里整洁,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脸皮胀胀得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洛月明只想到,昨夜大师兄来看过自己,后来好像起了争执,大师兄负气走了,然后又折身回来了。

后来……后来发生了啥,他就记不得了。这腰一日比一日疼,骨头一日比一日酸,难道说昨夜又淦了大师兄一整夜?什么姿势?倒立还是老汉推车?

洛月明如此这般一想,掀开亵裤低头一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就他娘的,毛呢?毛毛怎么没了?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他的毛毛去了哪里?

他愣了许久,满脸的生无可恋。

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居然连毛毛都没了。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洛月明缓了缓神,道了句进来。

之后便见大师兄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一只小盅,里头不知道炖了什么东西。

一见大师兄进来,洛月明就满肚子的话想问,哪知才一抬眸,便见大师兄的脸色苍白,不仅如此,眼底还一片青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都觉得,大师兄走路都有点晃。

难道说,昨夜当真是行下了那种事情,又淦了大师兄一整夜?

可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洛月明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满脸疑惑地抬眸瞥着大师兄,试探性地开口道:“大师兄,昨夜……”

“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霜华的记忆,还只停留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一觉醒来,已经回了房间。想着小师弟的伤还没好,便过来送饭。

“月明,来,先吃点东西吧。”

洛月明见大师兄端来了一盅小鸡炖蘑菇,这鸡肉光秃秃的,一根毛都没有。就如同自己现在一般,偏偏上头还漂浮着蘑菇,更觉得大师兄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仅知道,还特意过来含沙射影,嘲笑他没了毛。

洛月明郁闷死了,抬眸道:“大师兄,你说,这毛是怎么没的?生拔,还是……”

谢霜华以为他说的是鸡,遂道:“我听掌厨的弟子说,毛拔干净,才方便吃。”

“那大师兄喜欢吃有毛的,还是没毛的鸡?”

谢霜华蹙眉不解道:“有毛的鸡要如何吃?自然喜欢没毛的。”

“那倘若这鸡长了毛……”

“谁家的鸡不长毛,拔了便是了。”

洛月明一听,当即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毛没了,敢情是为了方便吃啊。

于是他笑道:“原来如此,那就没事了。”

端过小盅,正准备低头喝汤,忽然又想起什么,洛月明抬头道:“大师兄,你喝了没有?”

谢霜华摇头:“你受伤未愈,专门为你准备的。”

“那怎么能行?一夜一夜让大师兄跟着受累,我于心不忍的,来,师兄,你张嘴,我喂你吃。”

洛月明心疼死了,觉得大师兄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虽然说,干那种事,都是在上面的出大力气,有句俗话说的好,只有耕不坏的地,没有耕坏的犁。

但他心疼师兄,心疼得紧,遂将大师兄拉近身来,不由分说夹起一块鸡肉,往大师兄唇边一送,催促道:“师兄,快吃,好好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