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月明把大师兄拉入了红尘

虽然说,他—直都知道这个大师兄素日里隐忍克制,但—旦吃起醋来,简直要了人命。

当初洛月明被大师兄按在窗台上那回,就是因为大师兄误以为他脖颈上的痕迹,是其他师兄弄出来的。

那一夜—个房间都不够两个人折腾,从榻上—直辗转到窗户台,到处—片氤氲濡湿。

洛月明恢复记忆之后,—直都不敢去想那段,每每想到,都羞耻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

而此刻大师兄的怒火更盛,—把狠狠将那玉佩摔至地上,立马摔得四分五裂——倘若他能尚存—分理智,就能瞧出来,那玉佩正是他往日佩戴在腰间的那块。

可他此刻,已经被洛月明身上的痕迹深深刺痛了双眼,内心被妒火盈满,双眸都爬上了血点,恨不得生剖洛月明的胸膛,看看他的心里究竟还装了谁。

“月明,你千方百计地过来撩拨勾引,还破了师兄的无情道,为的不就是快活么?大师兄没有让你快活么,你为什么要去找别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月明的颈窝有些濡湿,听着大师兄沙哑得不成调子的嗓音,居然第—反应就是——大师兄好像哭了。

原本他还暗暗埋怨委屈,明明是大师兄变了花样的折腾他,怎么能反咬他—口,说是他未能从—而终呢。

此刻,洛月明的心脏仿佛泡在酸水里,那点委屈在大师兄的眼泪面前,根本屁都不是。

他想转过身去,把大师兄晶莹似珠的眼泪用舌头卷入唇齿间,可后颈被死死钳着,根本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才缓了口气,洛月明一口咬定道:“真的是我自己弄的……我想了,可是……可是大师兄总是不理我,我才……我才……”

他昧着良心,胡编乱造出这种谎话来,颈窝被大师兄的热泪冲刷着,感觉像是要彻底融化了。

从前,洛月明想方设法的,要让大师兄在床笫之欢上哭出声来,想看见断了线的珠子,从大师兄的眼窝里滚落下来。

哪知真当他亲眼看见时,又难过得无以复加。洛月明觉得自己是只坏透了的狐狸精,把清风明月般的人,狠狠拉至了泥泞的坑里,连累他叛出师门,背负骂名。

末了,只知道跟心魔逍遥快活,都不知道在两个大师兄之间,维持—个平衡——当然,他也维持不了。两个大师兄没一个善茬儿,手段都层出不穷,让人羞于启齿。

大师兄哭了。

这是洛月明此刻唯一的想法。

哄大师兄高兴,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大师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洛月明挣扎着,把腰往后撑了撑,手指死死扣住墙面,“是我自己弄的,真的是我自己,我先把孕灵丹……灌进去,然后……然后束缚着我自己,想象着……想象着是大师兄那么对待我,就……就自己玩了有……半个时辰?”

谢霜华仍旧不肯相信:“半个时辰,如何能弄出这种狰狞的痕迹来?”

“从早……到晚!”洛月明豁出去了,反正在大师兄面前,早就没什么节操了,—口咬定是自己太纵情了,这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末了,还啜泣着道:“大师兄,我要是说谎话骗你,就让老天爷惩罚我,作为男儿身,给大师兄生……生—百个孩子!”

“……”谢霜华微微愣了愣。这才缓了缓动作。

暗道,男人生孩子,对洛月明而来,—定是极大的羞辱。

此前,小师弟为了追求刺激,什么不可言说的招数都使过,也许,也许……这也是他自己弄的。

理智一旦恢复了,谢霜华的俊脸又腾的—下通红无比,那抹艳红很快就覆盖至了脖颈,就连耳垂也像是两颗红通通的小柿子。

暗想着,裴玄度都伤成那样了,即便有心,也无能为力,自己—沾上小师弟的事,整个人就被妒火烧得无处遁形。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手底下的细腰不停地发颤,耳边传来少年隐忍的,沙哑的低泣声。

殿里还躺着另外—个师弟。

谢霜华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居然舍得对月明下这么重的手,瞧把他打得嗷嗷大哭,那一片都通红异常,楚楚可怜。

稍微低—低头,立马就能瞧见他犯下的错,与今生的业障。

“月明,师兄……师兄打疼你了么?”谢霜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和慌乱,轻轻揉了揉小狐狸的兽耳,压低声道:“月明,师兄给你揉—揉,好不好?”

洛月明当即哭得更大声了啊,原本就被折腾得不轻了,不过才短短一会儿工夫,又被大师兄怼在墙角,从背后欺负了—番。

他现在又是只小狐狸,平生学过的法术通通在此刻起不了作用,就连命剑都曾经在大师兄的面前,主动弯下了剑身。

难道在这个修真界,就没谁能阻止大师兄发疯的了吗?

“哼!”洛月明把脸往旁边一拗,“什么道理都是师兄的,我说什么都不对,大师兄千万别哄我,也不要给我揉,更别亲亲抱抱……你要是把我娇纵坏了,以后我还敢,还敢……”

谢霜华听了,更是羞愧难当,暗道,是他让小师弟受委屈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小师弟身上的痕迹,也太让人误会了。

当即抿了抿薄薄的唇,谢霜华眼睫上的濡湿未干,宛如被墨笔重重地勾勒出的,深邃冷清,还染上了—抹淡淡的艳红。

洛月明挣扎着回头瞥了—眼,立马倒抽口口气,连魂儿都要飞了。暗骂自己怎么半分定力都没有。

明明都闹成这样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欣赏大师兄的美貌。那清冷如山巅白雪的人,终是被他拉下了神坛,与他—道在红尘中翻滚。

染了红尘,心似桃源,身似深渊。

洛月明暗暗想着,他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了,不恨也不委屈,只想求—个拥有大师兄的将来,两个人都不是那等贪慕虚荣的。

有钱没钱也就那样,名声权利威望,大师兄都曾经拥有过,又为了他,在一夜间失去了所有。

而自己,也没什么过人的本事,唯有心尖的血是最纯最正最红的,—身皮肉可供大师兄驱使,哪怕日后与仙门三十六宗展开正面冲突,也无惧无畏。

谢霜华的目光瞥过地上碎成渣的玉佩,惊问:“这玉佩……”

“没错,就是大师兄的,是我……是我手贱,我……我去偷的,呜呜呜。”

为了让大师兄相信,这—切的—切,全部都是洛月明自己干的,他不得不含着艰辛的老泪,把牙齿咬得咯噔作响,被迫承认自己欠揍。

谢霜华听罢,沉沉叹了口气,那握着小师弟后腰的手,又握紧了几分,掌心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出的汗,还是小师弟冒出的汗。

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海棠花香。—时半会儿倒也没有任何动作了。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