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5

看着你侬我侬的二人,硬生生的把末世危机演变成了危情绝恋,小白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我觉得,你应该快获得他的信任了。”

季灼桃自责道:“怪我,魅力太大了,都没能让你体会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完成任务的满足感。”

小白:“……”

一波三折,总算快到云城。在郊区找到两辆车,刚好够一行人坐上。

冉大叔和光头一路上吵吵闹闹,几次三番私下约架,都被及时阻止了。靳焕卓干脆把他俩分开坐,冉大叔坐在靳焕卓旁边,光头青年坐在季灼桃旁边。

靳焕卓拍了拍光头和冉大叔的肩,“我们是伙伴,应该团结一心。”

二人心不甘情不愿,但迫于靳焕卓的名望,只能点头答应。

快到云城的检车站时,光头忽然有点不舒服,干咳几声,脸色也越发白,季灼桃秉承着基本的道德问:“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他侧头一看,光头的脖子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浑身青筋暴起,显得有些瘆人。光头捂着肚子,干呕几声,头也没抬哑声道:“我没事,应该只是有点晕车。”

季灼桃对光头没什么好感,没打算过多关心他,因为方才他们遇到丧尸袭击时,靳焕卓命在旦夕时,光头就站在他身后。

季灼桃本没打算那样冒冒失失的跑出去吸引丧尸的注意力,凭他近日修炼所得的力量,足以控制住在场所有丧尸。他是被人从后面推出去的。小白给他看了现场回放,正是光头干的。

他明白光头心中是怎么想的。光头其实也从未掩饰过对季灼桃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柴的厌恶。

推他一把,他之所以没计较,只是觉得将计就计,兴许更能博取靳焕卓的信任,这光头还算帮了他的忙,将功抵过,他就不计较了。

只是光头现在的状态,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啊。

特别像刚刚被丧尸咬了的即将被异化成丧尸的人。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光头是异能者,异能者共有的特点就是对丧尸病毒免疫,被丧尸咬了也不会被异化。

就在季灼桃胡思乱想时,光头呼吸急促起来,像头被逼急了的困兽,狠狠拍在门上,嘶吼道,“打开门,让我下去!”

季灼桃再次皱眉看过去,余光瞥见光头手腕上有一处青黑咬痕,深可见骨。

他心中已经有了结论,立时做出一副惊慌的模样,“快,快打开门,他……他有点不对劲……”

车停了下来,光头登时飞跑出去,然后扶着一棵树站着,缓缓蹲下去继续干呕,似乎想要把内脏都呕出来,然而只呕出来一小滩口水。

冉大叔在前面那辆车,见状也让开车的人也停下来,骂骂咧咧道:“别的不会,就会拖我们后腿,不就是那会儿打退了一群丧尸嘛,还居功自傲,后来干脆就不出手打了,哼,这种人就是麻烦事多。”

他说的是他们坐上车后,途中也遇见几个丧尸,但是光头没有再出手过。

季灼桃劝道:“别生气了,和气为重,大家都是伙伴。”

话音刚落,光头忽然尖叫出声,“啊——”林子里惊起几只乌鸦。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过去。

只见光头浑身的皮肤已经生生变了个色调,张着血盆大口,四肢僵硬的朝这边走来。

季灼桃面露惊恐,啪的一声把门关上,磕巴道:“……他怎么好像变成丧尸了?”

冉大叔面目凝重起来,眉头紧锁,“他怎么会?不可能啊……他明明是异能者,怎么会变成丧尸呢?”

靳焕卓扫了一眼光头,面色依旧冷峻,“这种环境下,没有可不可能,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继续走。”

光头的神智在被逐渐淹没,一步步走过来,“救……救我……不要……别走……”

最后他完全说不出话来了,皮肤变成青黑色,四肢扭曲,整个人的体态不复正常人,嘴里吐出自己的肝脏碎片,眼珠爆出,喉咙里咕哝着朝他们走来。

一时间,队伍沉默不语。也算共患难一场,亲眼见到共同作战的伙伴变成丧尸,大家都不好受。

冉大叔动作缓慢的举起枪,瞄准光头。

季灼桃知道他虽然经常与光头不对付,但是此刻肯定不好受,冉大叔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大叔。

靳焕卓声音冰冷,却奇异的显得有温度:“要杀就杀,想必他也不想死后成为这种不人不鬼的怪物。”

下一秒,冉大叔扣动扳机,一击毙命。

“走。”靳焕卓一声令下,两辆车同时开走。

·

很快入城到了靳焕卓说的地方,与他的几十个部下集合。

那群军人已经把基地给围起来了,丧尸和外人都无法进去。鉴于光头的那个突发事件,靳焕卓决定把所有人都排查一遍,以免后患。

其中有几个异能者身上也有咬伤,靳焕卓让人把他们隔离一天,如果没事就能放出来了。当然,后来得出的结论是,异能者不会被丧尸病毒感染,那光头估计是个例外。

别人检查时都是遮遮掩掩,生怕检查出来异样会被关起来进行隔离,而当检查到季灼桃时,他却很主动的脱了外衣,撩起短袖还要继续脱,露出一截腰肢。

靳焕卓目光在他白皙纤韧的腰间凝固一瞬,太阳穴突兀的跳了跳,劈手按住季灼桃的动作,“不必脱了,我知道你没受伤。”

他全程把季灼桃带在身边,能受伤才怪了。

但是季灼桃没有罢休,凑近他压低声音道,“叔,周围的人都看着呢,你偏偏不检查我,这怎么说的过去?”

他说着,就作势要脱裤子。

靳焕卓只好又按在他手上,“你不用脱,我来。”

季灼桃于是双臂横起,一副任他摆布的模样,待靳焕卓上前检查时,见男人一副不苟言笑的冷峻表情,忽然生出一点恶作剧心理,装作没站稳假摔一波,男人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他的腰。

那一刻一切都挨的很近。呼吸交缠,目光闪烁,掌心炙热,而季灼桃的手顺势扒住靳焕卓的脖子,整个人像挂在他身上一样。

青年的手臂不同于男人,白皙纤长,不善运动的习惯使他缺乏肌肉,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以极其信赖的姿态攀附着他。

这个场景让靳焕卓庞杂的某个记忆角落忽然被点亮,深入脑髓的黑暗里飞快地闪过流星,仿佛有一处沉睡着的、亟待叩问的辛秘回忆,明明已经有种呼之欲出的熟悉感,最后却消散于一片迷雾。

青年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靳焕卓蹙眉,不知不觉已经心如擂鼓。

靳焕卓只恍惚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推开他。季灼桃好笑的瞧着他无处安放的手,再次上前,“我刚才没站稳,要继续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