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16

季灼桃微醺,半眯半寐,眼里虚影摇晃重叠,定格成最符合他心意的那张脸,他一头栽到他怀里,有些神智不清的扬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他看来,靳焕卓和戎淮就是同一个人,外貌相同,性格也类似,所以在他心里还是把他叫哥。而原主就没怎么喝过酒,禁不住季灼桃这么猛的喝法,醉了之后,不自觉就喊错了。

靳焕卓一怔,眉峰越发显得锋利,握着季灼桃的手用力更大了,沉着声咬牙切齿的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季灼桃没听清楚他的话,只往后退一步,用另一只手去扒拉靳焕卓的手,想让他放开自己坐回沙发上,哼道:“你也一起......我们继续喝......”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的是谁?”靳焕卓倏地手上发力,将青年往前拉过来,带到自己跟前,失控般拔高音量,再次质问道。

“哥!你干嘛……”震耳欲聋的质问让季灼桃脑子里嗡嗡的,很快不耐烦起来,嘟囔抱怨着,想要甩开男人的手。

靳焕卓见状,更是怒不可遏,青筋暴起,肩膀上的肌腱按耐不住的颤抖起来,“哥?”

“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喜欢的哥哥?”男人压低声音嗤笑道,语气里既有嘲讽和怒意,又有点事情超出预料的恐慌,他凝视着面容姣好的青年。空气中弥漫着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季灼桃脑子昏昏沉沉的,但也能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越来越危险的气息。他搞不懂面前这人又在发什么火,不过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惹他了,顺着他比较好,不然到了床上遭殃的还是他自己。

非常识时务的青年立即不挣扎了,立马去伸手抱住靳焕卓手臂,虽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求饶就行了。

毕竟酒后乱性,他有幸经历过一次,第二天醒来的感受算不上好。

“你别生气……我们一起喝酒,好吗?”他胡乱找着由头,企图转移靳焕卓的注意力。

青年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但是为时已晚,靳焕卓丝毫不为所动,直接搂过他的腰,把他拖上二楼的卧室。

“啪”的一声关上门,靳焕卓连灯都没开,把季灼桃压在门板上,“小灼。”

“嗯?怎么了?”季灼桃下意识回道。他的唇是那种适合接吻的唇形,上唇微翘,开口说话时,唇齿间溢出些许酒香。

他俯身凑近季灼桃,与他耳鬓厮磨,“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我没有……”季灼桃没来得及辩解什么,唇已经被堵上。

但青年今天乖顺的很,他努力想让靳焕卓消气,甚至还尝试主动去回吻他,像只跌跌撞撞的小羔羊,毫无技法,天真无邪。

在这样温情的安抚下,靳焕卓从一开始的撕咬逐渐变成舔舐。

他很难说清楚对季灼桃的感情,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将许多温情投入到季灼桃身上。

但他逐渐发现自己不仅沉迷于季灼桃的温柔可爱,居然还……开始向往他年轻鲜活的身体。

这异样的感情令他无所适从,只好压抑下来,隐忍不发。但后来,他有了合适的机会,也就借着惩罚的理由,理所应当的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在青年恢复记忆后,他一度心慌意乱,怕青年接受不了,会厌恶同性恋。但是如今看来,他的那些担心和忧虑完全是多余。

既然如此,他何必忍耐,干脆顺从心意,将青年留在自己身边,哪怕青年心里曾经有过喜欢的人,他也不会放手。

当然,面前还在想办法让靳焕卓消气的季灼桃,对此浑然不觉。

青年身上的酒香甜腻的醉人,气氛发酵至醇熟。

靳焕卓一边接吻,一边将他带到床边。

季灼桃小腿碰到床沿,而靳焕卓又朝他身上压来,一个天旋地转,两人都倒在床上。

但是靳焕卓此刻余怒未消,英俊的面孔仍是冷硬无比。他其实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在关于季灼桃的问题上,他总是很容易失控。

三下五除二脱去衣服,青年后腰上那对称而优美的腰窝显露出来,月色下这具酮体更显白皙。

在男人提刀上阵的时候,季灼桃就清醒了,但是没等他缓过来,身后的人就大刀阔斧的动了起来,肆意冲撞。

这粗鲁的阵仗叫季灼桃一个劲求饶。

“叔……你停下来……”

他禁不住这般的攻击,快感在全身狂轰乱炸。

靳焕卓道:“说,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人?”

季灼桃意识模糊,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说的话。

他猫瞳般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光,眼角眉梢都泛着春意,微微皱着眉,唇里发出的声音不是喘息就是求饶,“你慢点……停……”

季灼桃受不住,想要往前爬,男人却伸手将季灼桃双手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这样的姿势让季灼桃完全无法再前进一丝一毫,他难堪的弓着纤细腰身,却什么都缓解不了,只好张口求道:“停……”

靳焕卓忽然听话的停了下来,在他的快感即将达到云端时不动了,不上不下的,仿佛存心不让他好过。

季灼桃难耐起来,开始哼哼,但又不好意思开口,白皙的皮肤此刻变得有些发红,尤为显眼的依旧是颈部那些斑驳印记。

靳焕卓也不好受,却固执的用着这个惩罚的姿势,质问道:“你刚才说的到底是谁?”

等他怒气勃发的问了好几遍的时候,季灼桃才终于缓过神来,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靳焕卓应该是听到了自己跟冉大叔的对话,而自己一时失言,让他误会了。

于是季灼桃立马解释道:“其实我说的……是你……我从没把你当什么叔叔,我一开始就想叫你哥,是你不答应。”

他硬着头皮说完,也不知道靳焕卓信没信这漏洞百出的解释。

靳焕卓当然没信。要是季灼桃一开始就喜欢自己,那他在恢复记忆之后就不应该表露出拒绝。这显然又是他的一番狡辩。

不过靳焕卓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季灼桃总归是只能呆在自己身边。

而且他的这番讨好让靳焕卓很受用。掌控感的回归让他逐渐冷静下来,控制住了胸口那已经泛滥的、失控的情感。

“是吗?”靳焕卓说,“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不用叫我叔了。”

然后,季灼桃就被迫叫了一晚上的“好哥哥”。

·

第二天季灼桃一睁眼,就对上了小白麻木的脸。

季灼桃伸了个懒腰,宿醉的感觉真不好,但是回想起来,昨天后半夜,靳焕卓时而温柔时而刚猛的技巧,让他感觉很好。

他问,“怎么?有什么想说的?”

小白抱怨道:“你到底还要在这里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