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值得一提

又翘他的堂?整整七天了!季少辛有哥哥施以援手早就拔出煞气,后有医官日日近身调理,秦魇日日夜夜陪着有什么用?他又不会医理!啧,翘他的堂还有理了?不行,去秦家小苑要说法去……

说走就走,出院门时厉霄随即跟在他身后“不用整日跟着我,帝都脚下毫无隐患……”上次柳家猎场的事是意外,而且柳家猎场离帝都有几十里远呢。再来说说蚩,要不是他溜的快,估计他的那条泥鳅可以供大玥百姓吃上一年。

哥哥只须稍稍盯上一眼,蚩便溜之大吉,他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可惜。

“属下职责所在。”

“今日允你休沐,见你平日那么尽忠职守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夫人回来了,现已抵达城外。”

厉霄一愣,满脸激动得涨红“她回来了?”

这还是常年神情无异的厉霄?看来真的是爱得深沉啊。

子泰冥垂下眼帘点点头示意他快走,他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厉霄也是好几万年没见着自己的媳妇儿了,激动得小跑起来,还不忘吆喝一声“闻月!”

“……”走都走了还不放过他不是?

闻月抿唇一笑从暗处走出来,子泰冥回以一笑还没说话闻月就抢先道“斛夫人在礼佛,暂时回不了帝都。”

他点点头赞同道“的确,不过昨日斛夫人受了惊吓……”

啾得一声闻月人影都没有,不过悠扬的声线还在回荡“风异!”

“没完没了了?”有人跟在他身侧实在不自在,出了柳家猎场一事之后哥哥这回不会纵着他,嘟囔一声“我以前有那么娇弱?去哪儿都让人陪着?”哎哟,想想都嫌弃自己。

风异的出场方式有点特殊,从上空坠落,砰的一声在地面砸了一个坑。

“……”摆摆手说道“填不平这个坑,我就叫书院的学子们万人联书告御状。”自求多福吧。

“……”他错了还不行吗。

这人也是,这些日子不用巡城?

子泰冥打发三人之后,一人漫步去了秦家小苑,可越走步子越虚,他去哪里干什么?找秦魇要说法?说法个鬼!人家都告假了还去讨说法,秦家书院都是他们秦家的,想来就来想不来偏偏就不来。

罢了,他回去吧。

“夫子你在作何?”岳瑾仰看凤凰木棉上的子泰冥问道。

子泰冥吓一跳差点跌倒,赶忙勾住树枝,样子有些狼狈,干笑两声“呵呵,这上面的风景好啊,我就坐上面看看景,没别的,真的没别的。”

“……”秦家小苑的白墙青瓦很好看?还不如凤凰木棉花炫目呢。要不他也试试,正准备飞身一跃。

子泰冥立马喝道“你做什么?”

岳瑾稚嫩的脸上有些不明所以“与夫子一道看看美景。”有何不妥吗?夫子为何这般紧张?不至于吧……

“别。”他突然想到他和秦魇在树上喝苏酪桂圆羹的场景,心里不太想有别的什么人也上去坐坐,他纵身一跃跳下去,理了理衣裳问道“你来此处作何?”

“回夫子,是阁老让我代表书院过来探望探望季少辛。”季少辛他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就听闻他在柳家猎场受了重伤,现于秦家小苑养伤。不过说来也怪,季少辛受伤为何在秦家小苑养?院中有舍啊,甲子一等的都还有空。秦魇怎么就允了季少辛去秦家小苑养伤了?看来季少辛和秦魇关系不一般。

“秦魇和季少辛关系真融洽,也不知他俩何时相识的。”

“嗯?”

“秦魇性子有些冷……”不是有些“和院中其他人一向处不来,他突然允了季少辛在他的小苑养伤就足以说明季少辛在他心中举足轻重,他一向不让人进入他的小苑呢。上次阁老说要去他苑中看看,他就直直盯着阁老看不说话,直到阁老打消了去秦家小苑的想法。所以我觉得啊,秦魇只会让他心头上的人进秦家小苑。夫子待秦魇那般好,你可有去过他苑中?”

子泰冥一听顿住脚步,他好像提议过去他的秦家小苑,但是他极为不愿。心头上的人?他不是,说来也亏,他给他喝了苏酪桂圆羹还带他去他的君府了,秦魇真是小气!

“即然进不去,你还来这里作何?”子泰冥问道。

“阁老说让我来碰碰运气,呵呵。”

“……”子泰冥做了个请的动作“你继续,我先回去了。”

“夫子不与我一道?”岳瑾慌了神赶紧喊住子泰冥。

“为何要与你一道?与你一道被秦魇扔出来?”

“……”岳瑾支支吾吾道“不至于吧……”

“嗯……那你先去敲门,我远远看着,他若不扔你不踹你,我再上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解闷,他很好奇秦魇扔人是什么样子。

“……”

岳瑾垂着脑袋三步一回头,先前看到夫子时他还心存侥幸,想着秦魇待萧夫子是尊重的,若是喊上夫子一道秦魇总不会动手动脚,若不是想到那些学子们绘声绘色的说秦魇发怒时的模样,他也不至于这么发怵。阁老也是,笑眯眯说回头上我这儿拿金疮药……

“啧,你有灵在身怕他做什么?上啊。”见岳瑾委屈巴巴的样儿,子泰冥实在看不下去。

“要不您来?”

“我是夫子你是夫子?”

“您。”

“那废什么话!赶紧的,若是不小心断手断脚了,我还能找人把你扛回岳家。”其实嘛,他心里还是有点想进去看看的,毕竟好奇嘛。

“您扛不行么?”

“别,我虚。”在柳家猎场他没少放血,秦魇那小子还欠着一堆肉烧饼没还呢。

“的确……”萧夫子一向面色苍白,神情慵懒倦怠。

“……”

岳瑾敲门后,子泰冥迅速飞身再次爬上那个凤凰木棉静静在一边看着。开门的是一位老者,他看着有些眼熟就是说不上来在哪儿见过。

福伯开门后见一名天青衣袍的俊气小儿郎,看他一脸贵气,微微躬身道“秦家书院学子岳瑾,受阁老所托请来探看身体抱恙的学子季少辛。”

“小公子好。”福伯回礼一躬脸上有些难色“我家公子……特意嘱咐不见客……”那日背着一身是血的少年冲进秦家小苑,可把他和晚娘吓坏了,后面宫中的医官前来诊治他们才知道事态严重,那少年一睡便是五日,前两天刚醒,神智清明了可是身子还不利索,所以公子特意嘱咐不见客。秦家小苑哪儿有客拜访,不过这回还真被四公子料到了。

“可……对了,秦魇的夫子,萧冥萧夫子也一道来了。”这下总不会驳了萧夫子的颜面吧。

“……”在凤凰木棉上的子泰冥扶额。没办法只好跳下,缓步过去。

抬首望向瞪大眼睛看他的老管家,他有些莫名,眨眨眼睛小声问道“老人家,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