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救命(第2/3页)

对此,鹿幼歌确定了一件事,越阡确实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至少在这个副本里,哪怕是副本本土Boss对于他的到来,也不敢说一个〔不〕字,更不用说让他遵守他们的一些规则了。

这样的话,鹿幼歌垂下眼眸。

她向来擅长利用所有能用上的优势。

“哥哥,我们现在去拜访主人吗?”她抬头问道,这次连〔越阡〕都省略了。

越阡笑了一声,“恐怕没有〔们〕,老朋友非常的顽固,你要用自己的聪明,得到他的喜爱,这样你才能够得偿所愿。”

鹿幼歌对此没什么犹豫,她直接应下来,“能提示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取得这位朋友的喜爱?”

越阡的视线落在躲在旁边,尽量缩小存在感的10位客人们,或者是10位玩家,“游戏,然后赢得游戏。”

被他注视的玩家,就像是被大型野兽盯住了,

仆人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听这两人的一唱一和要怎么赢得他主人,恨不得今天没出现过。

“或许,我可以帮你一点小忙。”越阡的视线落在玩家身上,他问,“你喜欢哪一张面具?”

语气温和,态度和善。

像是纵容孩子的无底线长辈。

有玩家们却明白了他的潜意思,游戏只有十位玩家,她要半路参加游戏,就需要剔除一个本来的玩家,为自己空出位置。

鹿幼歌还没回答,玩家里传来一声惨叫,鼠被狼掰断了脖子,狼撕开了鼠的脖颈,鼠的头颅断开的时候,其他玩家甚至还能够听到他嗓子里发出的气音。

他低头准备将鼠的面具揭下来的时候,却遇到了一点小小的困难,狼发现鼠的面具就像是粘在鼠的脸上,根本就摘不下来,最后他只能连着鼠的面皮生生撕下来。

有玩家恐惧地将头撇过去,不敢看这残忍的一面;也有部分玩家见了血之后,非常急躁,又因为面前越阡几人不敢动弹,原地用脚尖摩擦着地面……除此之外还有人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意识到带上面具后,就被他们忽略的——

动物的本性在影响他们。

“面具。”狼双手捧着血淋淋的鼠面具,递在鹿幼歌面前。

“谢谢,可是我不喜欢被人带过的面具。”鹿幼歌对此敬谢不敏。

狼在被拒绝的瞬间呲开牙齿,似乎想给鹿幼歌一个教训,但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牵扯着回到了玩家人群里。

“现在可以开始游戏了。”越阡手朝着仆人挥了一下,仆人就不受控制地飞到他面前,“走吧,劳驾带路了。”

越阡离开的瞬间,地上尸体周围的空间扭曲着折射出七彩的光,而后那具尸体就被空气吞噬消失了,地上甚至连血液的痕迹都不曾留下,与此同时,鹿幼歌的手上多了一个面具。

一个小丑的面具。

“快带上面具。”虎不耐烦道,“早知道就不该带你们这些初级玩家过来,真是麻烦!”

猫比虎要温柔地多,“你脸上是什么?”她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想得到答案的意思,“快带上面具,刚刚那个NPC不是说得很清楚?我们在这里必须要带上面具,规矩不能违背。”

鹿幼歌诧异地看着他们,诧异他们对她的态度,就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但她什么都没说,乖巧地带上面具。

“你们最好听话。”虎凶狠道。

鹿幼歌注意到,〔羊〕〔牛〕〔豹〕下意识低下头,做出服从的样子。

鱼是一位金发大波浪的美人,她娇笑了两声,风情万种,“倒是想要更多的中级或者高级玩家,可是你敢吗?”

副本等级是一定的,但是任务却不是。

任务跟许多因素有关,其中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玩家,进入副本中玩家等级越低,任务简单的可能性就越大。

但副本等级底线在那放着,就算任务再简单,高级副本依然是高级副本。

“中级本而已。”狗左右环顾,有些被震慑住了。

整个城堡中西结合,整体设计是西方古典风,简单来说就是:金碧辉煌。但芯却是古风古色,昂贵庄重的红木家具,古色古香的花瓶古董。

墙面上悬挂着充满西方希/腊色彩的油画,赤/身的男男女女充斥着整个墙面。

就,不伦不类里又有一丝诡异的和谐。

“这个副本起码不用挨冻了。”猪是一个瘦小的男人,他似乎对现在的情况非常满意,“我上个副本露天,气温非常底下,哪怕是御寒的道具,也没有用处,玩家几乎都要被活活冻死。”

没人问他怎么活着。

“行了!我们已经耽误太长时间!”狼似乎异常焦躁,他看向〔鱼〕〔猫〕这些动物的时候,眼里甚至隐隐泛着一些红光。

“走吧,让我们来探索这座浪漫的城堡。”鱼咯咯咯地笑,率先走在前面。

鹿幼歌现在可以确定,他们却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甚至他们的记忆仿佛被篡改一般将她当做了他们的另外一个同伴——那个死在狼手里的鼠。

他们甚至没有怀疑,为什么九个动物里,会出现一个人——小丑也是人。

可怕的能力。

鹿幼歌跟在猫身边,眼里有一束火焰在跳动,胸腔里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她在兴奋。

〔“怎么样兴奋吗?”穿着小丑服装的男人脖子上架着一个,小小的、面无表情的、含着糖果的女孩。〕

〔他们刚刚从一个巨大的滑梯上滑下来,男人喘着粗气,兴奋得两眼发光。〕

〔“什么是兴奋?”女孩问。〕

〔“是——”男人显然习惯对付这种抽象的、仿佛出生就懂得的东西,“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脏,可能是因为剧烈的运动,也可能是因为某一个人,某一件事。”〕

〔“不明白。”她说。〕

〔“没关系。”男人大笑道,“你想再来一次吗?”〕

〔这个问题她被教导了很多次,她知道规则:不可以说“都可以”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也不可以说“你来决定”这种推卸的答案。〕

〔只能说“来”或者“不来”〕

鹿幼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斥着火焰,又很快被压制下去。

〔“再来一次。”〕

当时她的答案。

*

他们一行人推开另一扇门,迎面是蜿蜒曲折往上的楼梯,明明灯火通明,狭小的楼梯非常地阴暗,几乎将“不详”刻在楼梯扶手上。

抬头顺着楼梯往上看,能看到一块一块长方形的光格,毫无疑问那是门,在阴暗中门后的光明让门成了一个个长方形的光格。

“我们要上去。”鱼说,“大厅除了通往外面的门之外,只有这一扇门,而我们刚刚翻看了整个大厅没有找到暗道。”

“我们只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