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行刑!(第4/5页)

都是丘八,

都是厮杀汉,

过着的都是,将脑袋系腰上拿命搏富贵的事儿。

谁战死了都不稀奇,

包括本侯在内;

本来,

也没什么的,但,咱们这位楚国的大将军年尧,他打进来就打进来了吧,打仗,吃点儿小亏,也不算啥;

没思虑周全,被人钻了空子,折损了兵马,也很正常。

但年大将军,却将本侯麾下的军寨的守备将和他的副将们,削成了人棍,泡进了酒坛里。

这事儿,

你们能忍么!”

短暂的延迟之后,

是一片又一片“不能忍”的高呼,

而且很快就汇聚成整齐的呐喊:

“不能忍!不能忍!不能忍!”

这时,八王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惊恐了,事情,似乎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年尧,则是沉默以对,神情肃穆。

郑侯爷再度举起刀,

随即,

呐喊停止。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所以,

本侯带着你们,

就这样杀进来了!

我们,

可以战死,

但绝不能被糟蹋,

谁敢糟蹋咱,

咱就绝不会懂得什么叫忍气吞声什么叫顾全大局的道理。

这是本侯的脾气,一直以来的脾气,也应该是你们的脾气,因为,你们是本侯的兵,听的是,本侯的号令!

本侯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

人,这辈子,就这么个几十年,本侯不愿意将就,也不愿意你们将就。

既然提刀上马,披了甲,扛了弓,大富大贵,升官发财,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得看命,得看自己本事。

但本侯,

就在今天,

要告诉你们,

别的本侯不敢保证,

本侯就保证一件事,

跟着本侯,

本侯保你们这辈子,受不到这种鸟气!

本侯也要在今日,

昭告整个天下,

谁也别想妄图站在我平西侯府脑袋上拉屎!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

也不行!

今儿个,

本侯向天下宣告,

敢犯我平西侯府天威者,虽远必诛!”

下方士卒,全部举起兵刃,跟着高呼: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一时间,杀气凛然,直冲云霄。

下方,

苟莫离砸吧砸吧了嘴,感慨道:

“这话霸气。”

至于里头的“天威”是否犯了忌讳,无所谓了,谁在乎呢?

瞎子摸了摸鼻尖,这话听过。

苟莫离又道:“其实任何事儿都是双面的,与其讨好敌人,不如巩固好自身,诸夏不是有句话么,叫打铁还需自身硬。”

瞎子反问道;“你是在安慰我?”

“没啊,真心话,真的,我当年之所以输,雪海关是一个,望江边是一个,但本质上,还是输在自家内部的不够团结。”

这时,

高台上的郑侯爷待得下方士卒们的呐喊声停歇下来后,

“辱我者,百倍还之,以奠袍泽在天之灵!”

说完,

郑侯爷单膝跪下,

下方,全体士卒都跪了下来。

但所有人,都抬着头,看向高台之上。

跪在那里的郑侯爷开口道;

“行刑。”

“喏!”

数个军汉,将被捆绑着的年尧强行摊平,且扒拉下了裤子。

一边的八王爷整个人都傻了,同时,遍体生寒,这是早就有预谋的,绝不是临时起意,那晚盲师爷的劝阻,不是说羞辱楚国大将军影响太坏,不讲武德,而是劝阻的是,就这般简单地惩戒,不够过瘾!

再联想到每天来送饭的一拨又一拨人,

他们不是来劝降的,

是来,

玩弄人心的。

故意给你希望,再一脚,踩碎这一切。

被压着躺平的年大将军在此时开口喊道:

“侯爷,好心性,呵呵呵,有田无镜的风采了,有了,有了!”

郑侯爷没说话。

“敢问侯爷,等这刀下去之后,要将我如何处置?”

郑侯爷开口道:

“燕京皇宫司礼监掌印魏公公和我很相熟,等这一刀下去后,本侯派人送你去皇宫。

你在楚国,是以奴才的身份坐得高位;

那在燕国,

就让你干干,真正的奴才所应该干的事儿。

楚国的大将军,

国之柱石,

将成为我大燕皇帝的……阉奴!”

年尧大笑道:

“好啊,一个独孤牧的脑袋,再加上一个残缺的我,等送到燕京后,侯爷,应该就能封王了吧?

在这里,提前恭贺侯……不,恭贺王爷了,呵呵呵,哈哈哈,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呐。”

紧接着,

年尧又道:

“我一直认为,你不如田无镜。”

“我承认。”

“但,你其实比田无镜,更狠,田无镜苦就苦在他讲规矩,最终,是规矩将他给困死;

而你,

郑凡,

你其实一直都是将规矩,踩在脚下的人。”

郑侯爷开口道;

“动刀吧。”

“喏!”

边上一众亲卫压制,

而后,

一名刀法最好的亲卫,

举起刀,

“哗!”

手起,

刀下,

蛋落。

年尧张着嘴,神情有些扭曲,是疼,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他预料到过这个下场么?

他是否曾心动过,想投降?

郑侯爷没问,因为不想知道。

当年大将军将郑侯爷麾下的将士削成人棍时,彼此之间,其实就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你做了初一,

就别怪我做十五时,学你一样不讲究。

心胸宽广的雄主,无论遇到什么,都会惜才,纳才,收人中龙凤为己用。

但谁叫,郑侯爷向来小肚鸡肠。

下方的士卒们在此时沸腾了,疯狂地大喊着:

“侯爷万胜!”“侯爷威武!”“侯爷万岁!”

且很快,

“侯爷万岁!”被喊成了主流。

不知道的,

还以为今日郑侯爷在此摆下这般大的排场,不是为了给年尧行刑,而是要自个儿黄袍加身了呢。

在这声浪的中央,

郑侯爷起身,走到年大将军身边。

此时,亲卫们已经纷纷退开了一段距离,年大将军下面,盖上了一层白布,刚敷了药,但已经渗出了血。

郑侯爷抱着双臂,

将嘴凑到年尧耳旁,

小声道:

“其实,刚刚讲的都是官话场面话,我真正想讲的是,我想让这天下人都清楚一件事儿:

哎哟,

我郑凡这个人呐,

就是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