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来自王府的反击!(第2/3页)

集几个魔王的智慧与经验于一起,对密室,尤其是密室下的那个囚室,进行了真正的改造。

眼下,

只要薛三再将身下的铁链往外再抽个一巴掌的距离,

下方囚室上端的器具里,鲜血就会被晃荡下来。

眼下,铁笼子上头,一排排盛放着鲜血的器具正在勾人的摇晃,原本密封着的鲜血,其腥味已经开始略微的弥漫而出。

王府有阿铭在,自是少不得血源的。

只是阿铭可以带着自己的血包卡希尔在酒窖里随意地饮用,且挑三拣四;

而这位,

本该陷入绝对沉寂中的他,

竟然在此时微微抬起了头,

嘴唇轻颤,

带着一种渴望。

可惜上头的三爷不解风情,算好距离后,就故意这般吊着他。

毕竟,

黑甲男是一种不可轻视的存在;

他是还没完全复苏还没完全恢复时,被自家主上截了胡,真要是完全复苏起来,剑圣开二品怕是也劈不动他,因为他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急了吧?”

三爷自言自语着,

“不急不急,再等等,再等等。”

……

“肖总管!”

“肖总管!”

肖一波来到了王府的隔壁。

平西王府的占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的大,当然了,对于上辈子住着鸽子笼的郑凡而言,自家王府,当真是大得可以了。

且因为除了四娘的签押房在王府里外,其余的衙门,并不在王府里办公,所以过于追求王府的面积,也没什么意义。

但,王府的“隔壁”,一直是重中之重。

王府的东边邻居,是剑圣家的小院。

而王府的西边院子,有三处,看似有人居住,实则,是表象。

肖一波走到这里,拿着令牌,示意打开地牢的门。

地牢不深,毕竟在王府附近挖个很深的地牢,对王府自身的安全也是一种威胁。

当肖一波走下去后,

看见的,

是数十个蓬头垢面的男女,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戴着锁链,身形消瘦。

其中几个人,衣服还没那么脏,可以看出来衣服上绣着的星辰痕迹。

这数十个男女正中央位置,

有一个老者,单独拥有一块比较大的区域,

他的坐姿,也很随意。

肖一波下来后,老者抬起头,望向了他。

然后,

老者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肖一波蒙着眼,且耳朵里,还塞着东西。

不是说你“不见”和“不听”后,就能抵御所有的手段,但确实是可以让大部分手段失灵亦或者收效变低。

老者叫塔干,是雪原星辰接引者里头,位不高权不重,但影响力很大的一位存在。

自封伯爵起,郑凡就开始了对雪原的“文化输出”;

在郑凡和瞎子看来,雪原的星辰信仰,是那种特殊环境之下所产生的精神联系纽带,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每个人都能在晚上抬头看见灿烂的星辰,以此来获得希望。

这个不好,因为郑凡镇守了雪海关,怕是雪原的野人想再像野人王在时那般入关,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心怀仁慈的郑伯爷郑侯爷郑王爷,就让他们去尽可能地信奉来世的美好。

有输出,自然就有挤出。

一开始,大家还是有来有回,但等到平西王府建立,王府势力巩固晋东,开始加大对雪原的威慑力度后,原本单打独斗的神棍们,忽然发现自己身后,站着越来越多的晋东铁骑,传教的效率,一下子被极大的增强了。

乾人就一直没有明白这个道理,文化,得加着大棒才能无往不利。

这样一来,在王府的逼迫下,很多野人部族不得不将自己部族里的星辰接引者交出,更有甚者,为了得到王府的奖励,还会帮忙捕杀接引者。

眼下地牢里的这几十个接引者,都是这样被抓来的,然后,送到了奉新城王府隔壁进行看押。

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因为星辰接引者毕竟不是流星坠落下来诞生的,就和当初的沙拓阙石一样,他们也是有自己的母族部落。

且这些部落,还是在雪海关铁骑可以打击的范围内。

有顾忌,有牵挂,就可以被揉捏。

肖一波开口道:

“你们看见天上了么?”

在场的这些星辰接引者们纷纷抬起头,他们的头顶,是地牢坚固的石墙;

但这里,有不少人,其实感应到了上方的动静。

“伟大仁慈的平西王爷,给予了你们机会,一个救赎你们自己和你们身后母族的机会,现在,你们出手,将敢于窥觑王府的眼睛,挡住、拍开,甚至,戳瞎。

让王府,

让王爷,

觉得你们有用。”

塔干开口道:“条件呢,我们能得到什……”

肖一波“听不见”,但大体能猜出一个节奏来,他完全是按照自己的预设预言在说话:

“不要提条件,因为一旦证明你们没有用处的话,不仅仅是你们自己,将会被烧死;

你们背后的母族,也将失去继续存在的必要。

永远别和王府谈条件,

因为你们没有这个资格。”

肖一波再度抬头,

同时抬起自己的双手,

道: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周围接引者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塔干,他是这群接引者里,拿主意的人。

塔干没有生气,确切地说,平西王府对雪原的霸道与狠辣,他早就清楚了,不同于以往雪原部族自相残杀争夺牧场的战争,平西王府从一开始,就坚定地在掘雪原野人的根!

但,

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塔干开口道:

“诸位,将星辰之力,给我吧,为了部族,不必留力,谁死了,谁先解脱。”

……

奉新城的上方,

起初,

是佛相稳稳地压制着那只青鸟,但后来,青鸟开始了反抗。

每当佛相的佛手攥下来时,青鸟都能穿透佛手而出;

双方之间,进行着一场消耗的对决。

可以说,道人在一开始,就选择对了路。

他笃定,世间并无真佛在,若是葫芦庙里的那俩和尚,纵然能显化,但到底不是真身,耗一耗,也就能耗过去了。

事实的确如此,

佛相本想着一劳永逸,直接以雷霆之势将这只青鸟碾碎,但伴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佛相的身影,正在必不可免地被虚化。

城外葫芦庙里,老和尚已经不再敲钟了,而是看着自己的小徒弟,目光里,带着关切。

小和尚开口道:“得教他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