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红的回忆2.5

闻露听见她的声音,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一动不动了。

沈容:“……”

胆子这么小啊。

她招呼猪头鬼进去把闻露拖出来。

猪头鬼委屈道:“还有镜子,我暂时进不去。”

原来单凭镜子也能挡鬼。

那镜子是绝不能破坏的,明天还可以挡挡猪头鬼。

不过他说暂时……

沈容问:“那你什么时候能无视镜子?”

猪头鬼靠近沈容,拱嘴都快贴到了她身上。

她一把将猪头鬼推开:“不说我就不跟你玩了。”

猪头鬼哼唧了两声:“也不是不能说……四天后就可以了。”

啊,这么快,这是不是代表他们通关游戏的时限也是四天?

沈容继续破门,亲自进屋把闻露捞出来,带到卫生间绑在分尸台上,用水龙头把闻露冲醒。

闻露睁眼看见脸上方的猪头鬼和脸上缠了布条,浑身是血的沈容,疯狂地挣扎尖叫。

沈容提起斧子,用斧刃在闻露脸颊上蹭了蹭:“安静。”

闻露咬住唇,抖得像发了羊癫疯,眼里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沈容让猪头鬼过来。

猪头鬼按照沈容提的游戏规则,笑嘻嘻道:“我又找到你了哦,你是逃不掉的。”

“什,什么?”闻露眼里闪过茫然,随即哭道:“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因为过于恐惧,她甚至发不出什么声音,像一个窒息将死的人。

猪头鬼继续道:“否认也没有用,我记得你,不会认错的。”

“不……不……”闻露泪流满面,委屈到极致,眼里连恐惧都少了:“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猪头鬼提起她的分尸砍刀,笑嘻嘻从闻露的脖子下手。

闻露一脸: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两眼一翻,又吓晕过去。

沈容止住猪头鬼:“好了,下一个吧。”

猪头鬼不肯把刀拿开,猪脸上也看不出笑意了。

沈容提起斧子指着它:“下一个,我们约定好的。”

猪头鬼泄气地退让开:“行吧……但是你要保证,最后一定要让我砍到人哦。不然……我就砍你玩,嘻嘻嘻。”

“当然。”

等找到那个人,就算你不肯动手,我他妈都要逼着你动手。

沈容扛起晕倒的闻露,把她丢回房间,撕烂她的床单弄成布条把她绑起来。带着剩下的布条移动到下一个房间。

她先是礼貌地敲门,依旧用假音说话:“听见了吗?刚刚的声音……你要是配合的话,会好受很多哦。”

沈容等了半分钟,提起斧子要砍。

屋里传出广盛家的声音:“好,我出来。”

沈容退让开来。

门锁响动,广盛家胖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随即橙光一闪!

沈容瞳孔放大,警惕地把猪头鬼拉到身前。

猪头鬼:?

不等它反应过来,一刀凭空出现,从头劈下,将它的猪头劈裂了。

猪头内发臭的脑浆与血混合流下,猪头鬼牙齿打起颤来,愤怒地盯上广盛家:“你!你!”

沈容一边惊讶“这竟然不是猪头面具”,一边迅速出手,斧刃抵住了准备逃跑的广盛家的脖子。

她学着猪头鬼一样愤怒:“再跑,我就劈开你的头!”

没有立即动手——广盛家立刻意识到,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他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好,我不跑了。”

沈容押着他到卫生间,把他绑上分尸台,用布条将他眼睛蒙住。

头裂开的猪头人,两瓣猪头晃里晃荡的,洒落了一地脑浆和血。

它愤怒地提起砍刀就要杀了广盛家。

铛——金属猛烈碰撞。

沈容用斧子拦住砍刀:“游戏规则。”

她拿出布条,把猪头绑上。

猪头鬼有些委屈:“他砍我!”

沈容暗示性地说:“按照游戏规则来,你也可以砍它。”

不过要先确认身份才行。

猪头鬼像孩子一样哼了一声,摸了摸头顶的裂缝,重复沈容教它的三句随机应变的术语。

“哎呀,你今天反抗得这么激烈呀。但是我还是找到你了,你逃不掉了哦。”

广盛家眉头紧了紧,表现得有点疑惑。

他手指轻动,沈容早就提防着他有两张A级牌,立刻用斧子压住了他的手指。

猪头鬼兴奋地怪叫:“砍了他的手指!砍了他的手指!”

沈容睨猪头鬼一眼。

猪头鬼收住情绪,继续术语:“想不起来?还是在装傻?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哦,我记得你,不会认错的。”

广盛家眉头锁得更紧,使不出技能卡,毫无反抗能力,他情绪变得十分激动:“你们认错人了,不是我!”

“否认也没有用,我记得你,不会认错的。”猪头鬼恶狠狠道:“去死吧!”

“不是我!!!”广盛家激动起来,疯狂挣扎,“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他脸上充满了焦躁。四十多岁,一直沉稳的人,此刻看上去就像一个被老师冤枉偷了东西的孩子。

砍刀即将砍到广盛家脖子上。

广盛家愈发激动,喊得嗓子破了音:“不是我啊!!!”

沈容拦住猪头鬼的同时,打晕广盛家。

“好了,下一个。”

猪头鬼嘴角耷拉下来,漆黑的猪眼睛显得有些阴沉,却还是让开来。

沈容把广盛家丢回他自己房间,照例把他绑起来。

还剩下聂诗珊和佟焕。

沈容盯着两扇门思考了几秒,先走向聂诗珊的房间,敲响房门,发出阴沉沉的笑声:“出来吧,轮到你了。”

聂诗珊暴躁地骂了句脏话,道:“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谁耍了你们,你们就去找他啊!”

沈容早就恐吓过他们,那个人不出来,鬼就会盯上他们所有人。眼下当然是一个都不会放过,让所有人都见一遍鬼才能符合她的谎话。

不过作为鬼,她要是解释,那她就显得太好说话了。

沈容发出“舜舜”阴笑:“要怪,你只能怪那个不肯站出来的人。你快出来吧,越挣扎,越痛苦。”

聂诗珊呼吸沉重地握紧拳头,不吭声。

沈容等了一会儿,提起斧子砰砰砰地砍着她的门,装作不耐烦:“出来!出来!出来!”

“啊!”聂诗珊发出短促地尖叫,随即哭起来,“我,我帮你们找出那个人,我帮你们弄死他,你们不要来找我啊!”

沈容只重复地砍门:“出来!出来!出来!”

聂诗珊边哭边喊:“不是我!别找我啊!”

沈容砍破了门,冲进房间里用斧子压住聂诗珊的头,吓得聂诗珊只敢哭喊不敢挣扎。

她连拖带拽地把聂诗珊拖出房间,示意猪头鬼过来搭把手。

一人一鬼把浑身瘫软的聂诗珊拖进卫生间,绑上分尸台,照例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