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2/3页)

然后,那宠妾的父亲就病倒了。

宠妾自然满心不甘愿,于是便撺掇着弘晟搞事儿;巧的是,弘晟的额娘是董鄂氏,虽然与九福晋的董鄂氏并不是一支,但二人同为皇家福晋,关系自然还算不错,弘晟也靠着额娘的关系与九爷府并八爷府搭上了关系。

在诚亲王因为在怡亲王胤祥母妃章佳氏的葬礼期间剃头,而得了训斥,之后投靠的太子也被废之后,他儿子弘晟就动了其他心思。

不过因为诚亲王与康熙那时候关系不错,所以他倒也没有与老八等人联系过密。

但……

总之,诚亲王对这个儿子已是满心愤愤,已完全不知为其遮掩了。

他直接跪下来,开口就是大义灭亲之举:“弘晟罪不可赦,还请陛下直接将其世子之位除去,让其反省一二!”

雍正闻得此事:“……”

但既然敢这么做,他肯定不会手软,于是直接按照诚亲王的意思将弘晟的世子之位废除了。

雍正犹不解气,于是又将老八的亲信马尔齐哈与常明等人全都斥责了一遍。

之后又亲自将欧阳修的《朋党论》抄录下来交给内务府刊印,刊印出来后竟在上朝的时候让太监给每一位大臣都发了一本。

不仅如此,雍正还催促内务府刊印出更多《朋党论》,然后跟不要钱似的发往全国各地,务必保证所有官员人手一本。

所有大臣:“……”

知道您在警告在嘲讽,但……

至于这么郑重其事吗?您直接下旨申饬一番不就行了?难道还怕他们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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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六月,雍正才终于腾出空儿来入了后宫。

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阴差阳错,雍正早就忘掉了孙薇这么个人,来到后宫后到了皇后宫里,到了张樱宫里,到了武红芙宫里……

可就是没想起要去咸福

宫。

张樱忖度着,雍正只怕还以为咸福宫已经彻底没人了,所以……

好在皇后提醒了雍正,他这才在某日进入了咸福宫。

然而……

大部分时候,雍正是非常重规矩的。

尽管小说里面的雍正为年玉袖破了非常多的例,但即便在二人最浓情蜜意的时候,雍正也不曾产生过哪怕一瞬间要让年玉袖当皇后的想法。

是以,当雍正发现年家这位刚入宫,甚至连个正经位分都没有的庶妃,竟然大喇喇地住进了咸福宫主殿后,他瞬间不满爆发也就让人完全不觉得奇怪了。

张樱:“……”

这年家是怎么回事儿,这么急匆匆地往宫里塞了个人,也是希望这人可以争宠,让年家在前朝后宫都有一席之地,也能互相配合的吧?

送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人入宫,图什么啊?

但张樱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因为她很快就发现,这位孙薇比年玉袖可聪明太多了——

她在确保自己不会犯下让雍正彻底厌恶的大错,且保证雍正会因为年羹尧而对其更多几分包容的情况下,很快就在雍正并其他人的心里树立了笨蛋美人的形象,且这位笨蛋美人还是位讨喜的,可以将雍正与皇后逗得很开心的笨蛋美人。

而且她很好地抱握住了笨蛋与蠢之间的界限,虽然会三五不时地犯些无伤大雅的小错,却在被人指正,或者出糗后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所以在很多人眼里,这位笨蛋美人并不蠢,只是过于单纯且见识不足而已。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孙薇就成功在雍正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找人侍寝,十次有五六次都是找这位如今已晋封贵人的孙贵人。

她的位分,比张妗与郭绒绒都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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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贵人听闻额娘入宫,赶紧让人入内。

孙夫人在来到咸福宫之前,便从宫女口中知道了自己女儿已经晋封为贵人的消息,见到女儿后当即高兴地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孙贵人笑了笑,忙拉着额娘坐到一旁:“女儿千盼万盼,额娘总算是来了。”

孙夫人又笑了起来:“我的乖乖入了宫,怎可能不来瞧瞧你在宫里过

得如何?万一被人欺负了可怎生是好?”

说完神色一顿,“对了,年将军让你找的那些稿纸可曾找到?”

孙贵人环视一周,见周围并无外人,这才叹道:“女儿入宫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皇上都忙于前朝政务,根本没有见我。我也无聊,便趁着这时间将整个咸福宫翻了一遍,又问了不少人。”

“后来才知道,我那表姐当时确实写了一些东西,却不是将军想象的表姐被人害了的证据,而是……”她顿了顿,眼神轻视,“表姐精神出问题后,自己幻想的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而且那些稿纸在表姐生病前就被烧掉了。”

“既然是被烧了,你又如何知道那些稿纸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孙夫人有些奇怪,“你莫不是被人骗了吧?”

孙贵人无语:“额娘,您还不知道女儿吗?我不骗人就好了,怎可能被人骗?我会知道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还是因为表姐在烧完所有稿纸之后,最后烧掉的那张在烧完后,因为没有被破坏,还显露出了一页完整内容,然后在宫人端出去倒掉纸灰的时候被一个宫女看到了。”

孙夫人赶紧凑到孙贵人身边:“是什么内容?”

“是、是……”孙贵人面色爆红,“是表姐写的皇上与她的一些云雨之事啦……”

孙夫人:“……”

孙贵人抬手给是自己扇风降温,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我说,表姐虽然去得突然,但也许真的只是意外而已。”

她顿了顿,凑到孙夫人耳边,“我其实怀疑表姐是自戕,却担心连累了家里,所以才会把自己弄病,然后搞成病亡的。表姐会……应当是因为她爱上了陛下,而陛下却因为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儿厌恶了她,心如死灰之下,早已存了死志。”

“这事儿与任何人都没关系,真要说的话,也该怪表姐自己动了心。”

孙夫人顿住,抬手摸了摸孙贵人的头发:“我儿,既然已经有了你表姐这个前车之鉴,你自己可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孙贵人叹气:“额娘放心吧,女儿从小看着您为阿玛吃了那么多苦,早已

决定不会为任何人动心了。”

孙夫人这才满意了。

半晌,她又问:“那你在宫里可有人为难?”

孙贵人听得这个问题,眼神又是轻蔑:“女儿最近也算摸清楚了宫里各位娘娘的性子,皇后宽和仁慈,贵妃只在意孩子,熹嫔闭门不出,懋嫔心如死灰,宁嫔洒脱大方,其他人性子奇怪,皇上根本不会去他们宫里。且,这些个娘娘一心养公主,根本就不屑得搭理女儿,又怎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