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炉边论

煎鱼看起来像是一整块的,也就是说鱼是紧紧的贴在一起的,正反两面都被煎成了金黄色,但分开之后,每一条鱼贴紧的部分却都是白嫩的鱼肉色,正面发出来的是煎肉的那种鱼肉混着菜籽油的香,但是嫩肉的部分发出来的完全是鱼香。

小杂鱼并不是一种鱼,季维根这一网下去,最少也有七八种鱼。

现在门口的小溪全年无冰,很多鱼也就没有哪季瘦哪季肥的概念了。正因为如此很多鱼种类渐渐的出现在了村子附近的小溪中。

没人数过,但桑柏得最少也得有二十七八种鱼生活在村畔的小溪中。

从山上流上来的温泉水,不光是给溪水带来了温度,正因为冷热交替,产生的暗流把河底的营养物质给卷了上来。

因此无论是河底还是河上层鱼类,都有充分的食物,一个个都吃的挺肥的。

肥美的水质,不光是让鱼生长的快速,且温泉水中特有的物质,还可以让水中的鱼少生病。

这么好的地方,竞争自然是十分激烈的。

尤其是十几个漩涡发电机的口子那边,丰富的氧气加上食物吸引了最强壮的鱼过来,其中最顶级的河道掠食者黑鱼是这些地方的霸主,除了黑鱼之外就是大鱼,十几斤到几十斤的大鱼都有。

乡亲们原先想着捞鱼卖钱,不过桑柏制止了大家,解释是给孩子们留点东西。

也亏得现在乡亲们有赚钱的去处了,要是像以前那样穷哈哈的,桑柏就是说上天,也不可能挡的住乡亲们把这些大鱼捞上来,换成实打实票子的欲望。

郭长友连吃了十条,一边吃一边喷着嘴巴不停地赞道:“这东西也太鲜了,比我在港市吃的那种海鲜还要鲜美”。

季维根笑道:“海鲜我可没吃过,所以我也不好说。但是这鱼鲜那是因为水好、鱼杂,一般最少要有七八种鱼才好,有的时候最好有点虾,螺什么的,这样味道更上一层。

要是能有一个老蚌那就更好了,不过今天的运气不好,就只有点小虾,螺呢虽然个头大,但这个季节肉不多,而且不结实,要到了春未夏初的时候你过来,那时候的螺才是最好的”。

“真没有发觉,小村里还藏着这样的美味”。

德间苍介也吃的快捋直舌头了。

季维根听了端起了面前的小碗和德间苍介碰了一下:“喜欢多吃一点!”

“不让孩子们过来尝尝?”德间苍介想起了大愉小乐姐妹俩。

吕庆尧道:“她们吃习惯了,也就觉得一般,没看见俩人对牛排的兴趣更大么,都吃饱了,咱们不管她们”。

季维根接口笑道:“这些东西在我们村里常见,也就是你们不住在这儿的人觉得稀奇,不是有话说么:物离乡贵,人离乡溅,这东西啊总是没吃过的吸引人,常见也就这样了”。

桑柏自然是低头对付着小鱼,一口鱼一口小酒,配起来的确很有风味,和自己空间里藏的那些个茅台啊,洋河啊不一样,酒味不够凛冽,但是别具一格。

想到了这里,桑柏借着出去一趟的由头,弄了一瓶茅台回来。

“茅台?”季维根一眼看到桑柏拎的酒。

桑柏道:“试试看味道”。

桑柏这酒放在空间里荐了不少时候了,怎么说也有一两年,从瓶一块多开始买,到现在茅台的价格翻了近十倍,市面上一瓶近二十块。

桑柏依旧是每年都会买上几箱子存着,可以说是一种习惯,也可以说是帮供销社的那位收了桑柏两个空瓶的胖妞完成业绩了。总之桑柏的空间里好酒不少。

“茅台不就是那样?”郭长友道。

以前没钱喝茅台,现在口袋里的钱多了,郭长友哪里还会缺这东西,港市的小明星隔三岔五换一换,调剂一下胃口,郭大款爷还缺这点钱?

桑柏道:“你的茅台和我的茅台不一样,我这是用了我师父的藏酒方法藏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一边说桑柏一边打开了酒瓶盖子,盖子一开,那种纯正的茅台酒香一下子冒了出来。

“乖乖,还真的有点不一样”。

常喝的郭长友立刻闻出了不同,抢过了瓶子放到鼻子边上轻嗅了一下。

“尝尝?”

桑柏道:“咱们几人分一瓶”。

郭长友听了立刻一仰头,把自己面前小碗里的散酒干掉了,然后示意周围的众人也全都喝掉。

等着大家都喝完,所有的小碗都摆在一起,郭长友给大家分起酒来。

一人也就是二两的量,很快分完了,大家端起了酒碗开始品起了酒来。

“这味道绝了,不过配小鱼还真像是老先生说的那样,酒太烈了,有点庄住了鱼的鲜味,在嘴里透不出来了,不像是散酒,这么一口鱼一口酒,慢慢的尝来的有滋有味”郭长友说道。

桑柏也跟着点头:“的确是差了一点意思!”

尝了一下,桑柏也觉得茅台太香醇了,尤其是自己摆在空间里的这些‘老窖’,入口之后盖住了一部分鱼的鲜香气,不像是散酒,能激发煎透的小杂鱼那种特别的味道。

差点意思这酒也得喝掉啊,总不能泼地下吧,现在茅台都十八块钱一瓶了,可一点也不便宜。照样是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的几分之一。

灌完了茅台,再唆小煎鱼,然后品着散酒,慢慢的大家伙酒过三巡之后,醉意就有点上来了,不过大家都没有喝高,都喝嗨了。

喝嗨了,而且周围坐的都是好朋友,季维根和吕庆尧两人似乎也不太像是能听懂的样子,于是郭长友这边说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桑柏,现在港市电影挺火的,你觉得我现在进场去玩一玩怎么样?”郭长友问道。

桑柏听了反问道:“你对这个行业熟么?”

郭长友摇了一下头:“不是挺熟的,只不过张孝文现在进了场,听说去年投了两部戏就赚了一百来万港币,又不需要自己操心,我有点心动”。

桑柏肯定知道啊,现在可以说了港娱最好的时候,也可以说是最差的时候,用港市人的话说就是宰大水喉那是一刀就飙血的那种,你要是在这个行业没有人脉还有势力,能被坑到天边去。

作为朋友,桑柏自然不能看着郭长友去跳坑,况且他的汇骊集团,桑柏也是有股份的,虽然干领钱不干事,但是总不能看着自己的钱被那些无良港市黑涩会给坑了吧。

“你觉得这些人讲廉耻么?”桑柏问道。

郭长友略一想,然后摇了摇头。

他是太知道了,此时的港市商人是什么德性了,金钱至上,少廉寡义都是高评价他们。

除了极少数的几位,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