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赵延安番外(慎买)(第3/5页)

“你啊!”妈妈慈爱地点了下他的脑袋:“先别急,妈自有办法,你就等着吧!”

妈妈没直接点明是什么办法。

但他跟着妈妈进了房间,看到妈妈从一个上了锁的箱子里拿出一支红色药剂——他立时瞪大了眼,诱导剂!

这可是违禁品,妈妈怎么会有这个?

还不等他想明白,就见妈妈掏出手机,联系了祈元叔。

她一手握着诱导剂,一手拿着手机,语气温柔地说:“是祈元吗?小安十八岁生日要到了,你赵哥想给他举办一场成年礼……在家里举办呢,我想着小安那么喜欢你,肯定想让你早点过来……对,你中午过来……好,那我就挂了啊。”

听到这里,赵延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妈妈这是想让‘他’跟祈元叔完成终生标记啊。

可祈元叔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吗?

他都已经想象出了祈元叔发怒的模样,然而让他目眦欲裂地周江陵来了,周江陵是个伪装的A啊,这是他追到国外后发现的事——可妈妈已经把家中佣人全部打发走了,只有注射了诱导剂的‘自己’面色潮.红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当门打开后,充满诱导性的信息素直接让周江陵陷入了癫狂状态,就好似一头失去全部理智的野兽,只剩下本能的兽.欲。

而‘自己’在发现进来的人不对劲后,却已经无力反抗了……

深夜,醉酒的赵延安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迷茫地望着眼前已经冷掉的牛排和燃尽了蜡烛的蛋糕,微微张开嘴,犹如缺水的鱼儿那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梦里所发生的一切还深深地印在了脑海,就仿佛真实发生过一般。尤其是当他看到哥哥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那一幕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良久,他忽地捂住脸,无力地瘫在椅子上,他的人生轨迹跟梦境的不同之处在周江陵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哥哥的态度决定了后来的事件发展。

所以关键性在哥哥身上……

他有一种直觉,这是真实发生过的。

如果……如果这些是真实发生过的,那哥哥他是不是已经经历过这一切,甚至有可能还记得……

想到这,热泪霎时涌.出眼眶。

原来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就算重头再来一世,只是远离了他,却没舍得伤害他这个弟弟分毫。

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次年中旬,完成学业的赵延安回国了。

秋昀接到了赵父的电话,说想请他和周祈元回家吃顿饭。

彼时,他正以升级研究三代抑制剂为借口在实验室躲周祈元,周祈元这货尝到了去年易感期的甜头,无师自通学会了怎么卖萌让他心软。

而现又恰巧周祈元的生日在即。

生日就代表易感期,他是真担心自己一旦出去,就会被周祈元再次榨干。

但老天不放过他。

赵父刚挂完电话,周祈元的电话就来了。

他一哆嗦,手指点到了接听,下一瞬就听到话筒里传来周祈元幽怨的声音:“平平,你终于舍得接我电话了?”

“……”

“你还记得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三个月前,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九十八天十二个小时零三十秒,你让我独守空房三个多月,是不是也该回来交一下公粮了?”

“……”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信不信我让人炸了你那破实验室?”

“……爸说延安回来了,让咱俩今晚回家吃饭。”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旋即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多时,一阵紧急的拍门声两头响。

秋昀头皮一麻,犹豫了很久才磨蹭到门口,打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人都还没看到,就已经被拥入了怀中。

他一愣,头顶传来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复而才道:“只有这样抱着你,我才能感觉到人生的圆满。”

周祈元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躲什么,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像去年那样……”他说着,却自己先笑了一声。

笑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一样,震得他身体都麻了。

“别笑了。”

“好,我不笑。”周祈元温柔地低头,在爱人的头顶吻了吻,柔声说:“二代抑制剂我已经备在冰箱里了,出门前也注射了一支,你要是不放心,我身上还随身带了一瓶。”

听到这儿,秋昀才舒了口气。

俩人抱了一会儿才离开实验室。

踩着饭点赶到赵家——望着灯火通明的别墅,依稀想起了多年前,他第一次下楼,听到客厅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当时他只觉得赵延平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明明是他的家,却没有他的位置。

而当他多年后再次踏进这栋别墅,熟悉的客厅里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热闹,只有沉默寡言的赵母和已经变了很多的赵延安相对而坐。

这对母子多年未见,却早已变得无比生疏。

尤其是赵母,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再看面前曾经放在心尖里宠爱的小儿子却没半点波澜——她始终记得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这个小儿子为了一个男人抛下她跑了。

当真只有切身体会,方知其中痛苦。

而她所尝到的这点痛苦,却远不及大儿子承受的十分之一。

赵延安却是不知该怎么跟面前苍老了许多的母亲开口。

梦里那个拿出诱导剂的母亲让他害怕,以至于让他面对现实,总忍不住把梦境跟现实串在一起。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余光瞥见走进来的俩人,眼眶微湿,连站起身来走过去,挽上一个笑脸:“哥,哥夫,你们来了。”

秋昀颇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记忆里的赵延安不是一脸天真不知世事,就是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控诉,何时这般沉稳过?

尤其是眼里的伤感和不经意泄露出来的沧桑,是他所没想到了。

他不由的怀疑,不过是出国几年,真能把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彻底?

“爸呢?”周祈元问。

赵延安神色不变,游刃有余地说:“爸接电话去了。你们也别站在这了,先进来说吧。”

那头的赵母也站起来了。

她扭头看着表面和睦相处的两个儿子,比之小儿子,这几年来,她更熟悉大儿子,大儿子研发的Alpha抑制剂是很多不喜欢被信息素所影响的Alpha的福音。

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

网上对大儿子的风评呈两极化,她有事没事就喜欢自虐地在网上找跟大儿子相关的内容,偶尔看到有人骂大儿子,也会因言辞太恶毒而忍不住披上马甲上阵掐架。

她这么做不是想让大儿子原谅她,也没想过让大儿子知道,图的不过就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