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3/3页)

这不要脸的东西挺会算计,他直接明码标价要求交换,愿意帮明义如说服那五个儿女去做配型,但前提是明义如得给钱。

“做一次配型五百万,成功一个再给五百万,要做移植再另谈,一个亿两个亿还是多少,咱们到时细说。”他毫不知耻地狮子大开口,“反正明董事您家大业大,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这点小数目对您而言就是洒洒水。”

明义如没答应这无赖的要求,可也没立马就挂断电话。

前夫哂道:“你考虑考虑,我给你点时间。”

一条路不好走,明义如便换了一条路,她径直找那个破坏过自己婚姻的女人谈,找女人的两个儿子谈。

女人恨明义如,把自己的不好遭遇都怨在她身上,认为是她害了前夫并把前夫推给自个儿才会导致后来那些事。女人这些年过得不咋样,离婚时分到的财产都花得所剩无几了,而今时常被大儿媳妇嫌弃上不得台面,便愈发偏执地认为是明义如阻碍了自己当富太太的计划。

女人的两个儿子就更厌恶明义如了,由于亲爹亲妈那档子人尽皆知的破烂往事,他们小时候没少被嘲笑是“小三的孩子”,如今二人好不容易过上了勉强体面的新生活,哪还愿意再掺和进去,便赶明义如走了。

再之后,明义如又找到了前夫的现任老婆。

现任老婆与前夫是相亲认识而结婚,对前夫的过往也不是特别了解,毕竟都是多少年前的旧黄历了。现任老婆近两年对家庭那叫一个心力交瘁,对前夫早已失望透顶,本来就被离不了婚拖得无可奈何,现在一听明义如是谁就要撵人,听到明义如讲明来意后反应就更大了。

现任老婆气得要死,认为明义如没安好心,坚决不让家里的孩子帮助明舒。别说是捐献骨髓了,献血都不行,没门儿!

明义如坚持拜访了现任老婆三次,几乎是拉下脸求人。可现任老婆一次比一次更生气,最后一回还抓东西砸她,让不要再来祸害这个家了。

为人母亲的想法也能理解,不能怪人家不够通情达理,天底下有哪个女人肯让自家孩子做这个?

明义如自知理亏,清楚这么做不对,之后还是回去了,请程医生和温允教授她们在骨髓库里找配型。

骨髓库配型需要一定时间,比亲人做配型出结果的时间要长,需要做非常多的检查以便尽可能降低排异的几率。

明舒目前还没匹配到合适的骨髓,机会渺茫。

秉着为病人负责的态度,温允教授还是建议明义如再找那些人试试,尽量争取争取。

相对于生命的重量,那些错综复杂的过往真的算不得什么了,一点不重要,是是非非不过是过眼烟云,人能好好活着才是硬道理。

明义如都懂,二话不说又折回去找那个现任老婆了。

明舒不知道这些内情,她还沉浸在治疗之中,每天都坚持听从医嘱,该干嘛就干嘛。

有一次抽血期间,温允教授特地过来检查她,顺道送一份药到病房里。

那时宁知也在,不过小崽中途下楼去了,到下面帮忙缴费办手续。

温允教授眼尖,瞥了下宁知离开的背影,轻声问明舒:“你女朋友?”

明舒大方承认:“对,我女朋友。”

“挺漂亮,人也还行。”温允教授说,少有的夸人。

明舒眉眼柔和,有来有往地回问:“温教授结婚没?”

温允教授回道:“没有。”

明舒:“那谈对象了吗?”

“谈了,”温允教授说,嘴角微微上扬,“我也有一个女朋友。”

明舒有点意外,“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单身。”

温允教授笑笑,“不是单身,二十岁出头就正式谈了,打小就认识的那种。”

明舒说:“那还是挺久的。”

温允教授破天荒主动讲起本人的私生活,说:“一个多年冤家,打打闹闹的。”

明舒问:“本地人么?”

“是。”温允说,还讲起对象的名字,“叫赵十余。”

明舒自然不认识这个人是谁,只感觉对方的名字还怪有特点,没听过重名的。

温允教授问:“你们谈了多久了?”

明舒说:“确定关系没一年……半年都没有。”

温允教授惊讶,“这么短?”

明舒如实说:“正式认识也才八。九个月。”

“真的假的?”温允教授一脸不相信,怀疑她这是在讲假话,“我怎么感觉你俩应该认识很久了才对,最起码五年六年那样。”

明舒反问:“有吗?我们真像认识这么久了?”

温允教授说:“她看你的眼神就不同,压根不是才认识的样子。”

明舒好奇:“这还有什么区别么?”

“那当然了,”温允教授说,回想了下再解释,“她看你的眼神,就像我家里那个以前看我,神态都差不多。”

明舒还是不信这个,认为是温允教授发散太多了。

这事比较有趣,等到宁知再回来,明舒便提了一嘴。

然而宁知的反应却不是预想中的那样,也不是上回所说的只是通过萧老师而认识,这人转头看看明舒,莫名其妙就说道:“本来就认识,但是你忘了。”

明舒疑惑:“我忘什么了?”

“我们怎么认识的。”宁知说,“你记不得了。”

明舒问:“不是在我家里?”

宁知摇头,“不是。”

明舒:“那是哪儿?”

宁知说:“学校。”

“那也差不多,反正都是因为萧叔。”

“不是。”

明舒愣了愣,“啊?”

宁知一本正经地说:“那都是之后了,咱俩不是因为萧老师才认识。”

“你跟我讲讲。”明舒坐起身来,“我听一听,试试能不能想起来。”

宁知不乐意告诉她,“你已经忘了。”

明舒说:“我争取回忆起来。”

宁知很轴,“回忆不起来了。”

知晓这是故意的,明舒也不介意,好声好气地哄哄,磨着让说。

宁知不为所动,老半天才扭头望着她,不情不愿地问:“你还记得你救助过秋天不?一中后街那个宠物店,它那时候还小,一岁都没满,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