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2页)

“行了,谁让你不把东西收好的。”江天茂无力的摆摆手,“别哭了,喊人来收拾收拾。”说着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让他去家具商场买个茶几送过来。

挂断电话后,江天茂看了一眼江忱,江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刚才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抻了一下有些疼。

江天茂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算了,先收拾,那个谁,小凤,拿药给斯宁抹一下。”

江忱闻言往江斯宁脸上瞥了一眼,咳了一声:“那什么,刚才没收住手,抱歉。”

“没事儿。”江斯宁忙摇头,“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忱还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捏着自己有些疼的额头回了卧室。

保姆保洁过来收拾家里的这一摊狼藉,江天茂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想事情。

柳凤靠过去,小声道:“老江啊,你有没有觉得江忱最近情绪有些不太对?”

“你想说什么?”江天茂瞥她一眼。

柳凤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以前江忱虽然浑,但从来不在家里动手,你看现在,今天更是连斯宁都给打了,你再想想前些日子他半夜起来剁肉跑步,可不就是精神……”

江天茂眼睛一瞪,柳凤忙打住:“我不说了,不说了。”

柳凤起身去指挥保姆她们收拾东西,嘴里还絮叨着这一砸砸进去多少钱,败家子之类的。

江天茂若有所思,柳凤的话虽然难听但并非没有道理,难不成是自己经常逼迫江忱,所以给他逼出了什么毛病?

这年头孩子都娇贵,年年都有受不了压力而跳楼的……

但他儿子那副德行能有压力?

……

江忱躺在床上,觉得特别累。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心里那股无名怒火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对江斯宁莫名的仇视又是因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江天茂对江斯宁太好了,总是夸江斯宁而贬低他?

心里繁杂的情绪像是麻绳一样乱成一团。

江忱想不明白,他一向觉得自己的自控力还算不错,为什么现在总是失控?

江忱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房子不大,应该是三室一厅。

房子内有一个很大的阳台,阳台上有一个吊椅,还有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吊椅上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只能看到穿着拖鞋的双脚,笔挺的西装裤下的脚踝很白。

江忱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方才那些莫名其妙的暴躁都消失不见,他的心情瞬间便平静了下来。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这里让他有归属感。

江忱迈步上前,想要去看看那人长什么样子。

毕竟是做梦,江忱胆子还挺大,几步来到吊椅前,双手握住吊篮上的长链直接将吊椅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自己。

吊椅上的人抬眼,两人四目相对。

精致的眉眼,冷淡的表情,江忱直接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卧槽,竟然是言斐。

学霸手里捧着本书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江忱咽了咽唾沫,为什么他做梦也无法摆脱言斐?

特么的这是要吓死谁?

这是做梦,是做梦。

江忱安慰自己,然后闭了闭眼睛,转身往外走,嘴里念念有词,这是做梦,是做梦呢。

“你数学为什么只考了十八分?”身后传来言斐清冷甚至带着些阴森的声音。

江忱脚下步子一打滑,整个人直接坐了起来。

窗外夕阳西下,江忱大口喘着粗气,平复了好一会儿后,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去端桌上的水杯。

手刚摸到杯子,江忱眼角瞥到了桌上的闹钟,然后动作顿住了。

下午五点半,他马上要去上晚自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