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绯闻前女友(19)

“……毁了你?你以为我不敢么?”

苏辞不带任何情绪重复了一遍, 薄红的嘴唇勾起讽刺的弧度,他双指捏着女孩的下巴, 强迫她转头直视自己。

“既然是你要求的,我会尽力, 满足你。”

当着众人的面,他用一种惩罚的姿态狠狠咬破了她的嘴唇, 甜美的腥味在口腔里面肆意弥漫。

他喉咙耸动,吞咽了血沫, 微微眯起的眼眸显出餍足的色彩。

黛西看了有些发憷。

刚开始这个男人找上门来说要合作, 她还为对方那秀丽的容貌失神,现在看来, 这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狼。她不由得同情这个落在他手里的女孩,依照这个男人变态的偏执欲, 也不知道她以后会被毁成什么样。

苏辞看也不看沈淮,他略微弯下腰, 将琳琅横抱起来,步伐从容下了轮船。

琳琅又回了那座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庄园,葡萄树的香味越发浓烈诱人, 青涩中裹着醉人的蜜酿。

经过这次的出逃,苏辞的心肠更硬了,他干脆空出了一间房,丧心病狂造了一座金色笼子, 他不在的时候, 琳琅就被锁在里面。像禁脔一样, 只能柔弱依附着主人生存。

他要磨平她所有的棱角。

凌晨两点,办完事的苏辞开车回到了庄园。客厅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他抬手按了开关,家具维持着他今早走的原状。

他从冰箱里翻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光了。

苏辞走上了二楼,轻车熟路拿出钥匙开锁。

这间房里没有任何摆放的家具,除了一座精美异常的金笼。层层的羊绒柔软铺展着,绞着主人黑鬒鬒的秀发。

苏辞走到了笼子的前面,用另一把钥匙打开。

“你可以出来了。”

侧躺的人慢慢起身,没有丝毫捆束的长发散得满身都是,乌黑的发色与洁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衬映。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因为这动作,左肩的薄纱滑落下来,看上去秀色可餐。然而她只瞟了一眼,就没有在意了。

“过来。”

她眼皮也没抬,听话走到他眼前。

苏辞摸了摸她的脸,俯下身来轻咬那两瓣嫣然的桃色,姿势熟练,长驱而入。

“听话,把嘴儿张张,我看看有多甜。”

沙哑的声线引诱着犯罪。

她只来得及发出“唔”一声,唇齿尽被他缠绵嬉戏。苏辞刚喝过冰水,嘴里冰凉得厉害,他倒是更加亢奋了,啜着她的舌根不放。

他抱着她到了窗边,及踝的长裙被撩了起来,略带薄茧的掌心在腿窝处打转,又渐渐往上攀爬。

身体在剧烈升温,而令他着迷的情欲燃烧着仅存的理智,苏辞双眼猩红,濒临失控的边缘,喉间溢出低低的喘息声。

他吻上了琳琅的肩头,尖锐的牙齿慢慢咬开了另一侧的肩带,准备享受他为自己准备的丰盛晚宴。

滚烫的面颊忽然有些冰凉。

苏辞动作一顿。

她的脑袋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月光如水映在那苍白素净的脸上,她嘴上没有涂抹任何的口红,但被他咬破了,中间沁出薄薄的血珠,那一霎艳靡得晃眼。她呆呆看着窗外的景色,浑然不知自己流泪了。

苏辞感到烦躁无比。

又是这样,就会用眼泪威胁她。

她就不能有一点被囚禁的自觉?

男人伸出大掌,箍住那细弱的颈子,迫使她转过头来。她也不喊疼,漆黑的眼珠安静看着人,仿佛对她而言,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哪怕是被他耻辱强上。

苏辞冷眼瞧着她,长指骤然收紧。

他就不信她不怕死。

然而,即使他这样做了,对方也没有丝毫的反抗。

她平静接受自己即将裁决的命运。

“嘭!”

男人一拳重重砸在玻璃窗上,声势极其骇人。

“滚回去。”

苏辞拽着琳琅的手腕,将她粗暴推进了笼子里。

她一个站不稳,直直折摔下来。

他下意识想伸出手,又强迫自己收拢回去,他用锁链环绕,再度上了锁。他走到房门,余光朝后瞥了一眼,她依然维持刚才摔倒的姿势,乌黑的发埋在雪白的羊绒中,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了。

苏辞手指微微颤动,砰的一声关了门。

清晨,苏辞换了一套银灰色的西装,开车先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

短短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比如说影帝沈淮突然宣布息影。

沈淮出道时间不长,却凭借着不俗的外貌与精湛演技赢得了良好的大众口碑,一举封为国民男神。虽然近期他被爆出私生活混乱的黑料,但以往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只等熬过这阵风头,东山再起也不是很难的事。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沈淮说退圈就退圈了。

昨天,他开了一个低调的告别会,黑色西装上别枝白玫瑰,面容憔悴颓唐,还说了一段令媒体都听不懂的话。

他说——

我沈淮,大概是从今以后都做不了好人了。

他宣布与琳琅的分手消息,曾经甜蜜爆表的国民情侣也成了过去式。

自此以后,人们再也没有听到他的半分消息了。

对于沈淮的离开,苏辞并不插手,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他要是不往跟前凑,他也没多大的耐心陪他周旋。

苏辞开车去了琳琅居住的房子,钥匙藏在一盆多肉绿植的下面。

他这趟回来是为了收拾琳琅的东西,一齐搬到庄园里头。

最近她的情绪越来越来低迷了,也许熟悉的东西能让她转换一下心情。抱着这样的念头,苏辞将她用过的马克杯、兔耳小抱枕、贝壳风铃等通通扫进箱子里。

他打开了她的衣柜,挑了几件看得上的放进去。

苏辞环顾一圈,想了想,又在床边趴下了下来——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一向有在床底放东西的习惯。

他的脸贴着冰凉的地板,眯眼一看,里面果真藏有东西。

油了暗漆的方形木盒,应该是有一些年头了,边角磨得圆溜水滑,不难看出它被主人珍爱的程度。

织着银丝的菱形纹路上嵌着锁眼,苏辞刚才拾掇的时候捡了一枚钥匙,还琢磨着是哪里的用处,他随便试了试,还真开了。

盒子里面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件裁剪精良的黑色牧师袍,领襟处镌着一朵骨朵花儿,整整齐齐绣了“苏辞”二字。

他怔了怔。

一股莫名的柔软冲撞着心口。

他双手捧起了牧师袍,柔滑的布料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随着这一动作,垫在最里面的东西也显露出来,是一张褪色的合照。

有一次,他逃课带她去了当地的教堂,恰好见证了一对新人的结婚典礼。他们装作宾客参加婚礼,他还记得,当时两人交叠的手心冒出了热汗,怕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