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更)

林风和石驸马围城的时候, 就考虑到高家父子可能求援的问题,毕竟任谁也不可能轻易舍弃自己守了一辈子的基业,临到头怎么也得挣扎一下。

两人估摸了一下, 高家父子最可能求援的就是吴国。

吴国离得近,又可以顺江而上, 而且兵力上够, 虽然两方有些恩怨,但在中原朝廷面前,两人真有联手的可能。

所以两人就决定派一支军队把手去吴的各条道路, 以防高家父子求援。

柿子捡软的捏,林风指挥大军肯定力不从心,可跑去拦个使者还是小菜一碟的, 因此林风就自告奋勇带兵出来了。

出来后,林风就在去吴的水路、陆路设置关卡, 然后守株待兔。

果然,才两天, 就有这么大一只兔子上门。

关键是这兔子还够肥!

林风一声令下, 手下的骑兵直接上去, 将梁震一行人捆成粽子,然后林风骑着马走到马车旁,用枪挑起马车上的一个箱子的箱盖, 顿时一箱金银珠宝映入眼中。

林风倒抽一口冷气, 这高季父子不愧是在江上打劫多年,真是暴利,看这金银珠宝, 一箱子一箱子的。

不算国库, 皇帝小金库只怕也没他有钱吧!

林风拉着几箱珠宝, 带着骑兵和一溜俘虏,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江陵城

高季兴和高从诲父子俩被困在城内已经半个月了,两人每天望穿秋水等着吴国出兵,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两人也摸不准吴国到底是不愿意出兵,还是使者在半路出了意外,就又派了几波使者。

可所有的使者都如泥龙入海,毫无动静。

高季兴和高从诲不由慌了,再这么拖下去,万一石驸马忍不住,开始攻城怎么办。

高季兴就不由又开始发挥自己的无赖本色,跑到城墙上吆喝自己要投降,可等石驸马出来,问他什么时候出来投降时,高季兴又支支吾吾。

如此折腾了两三次,石驸马也看出来,这家伙就是想拖延时间,索性也不管他,该怎么围城的怎么围城,该怎么准备攻城器械的准备攻城器械,就等着城中疲乏后,开始攻城。

只不过高季兴这无赖的样子,还是把石驸马气得不轻。

任谁被折腾两三次,泥菩萨也出火气。

而就在这时,林风又一次劫高家使者回来了。

听到高季兴这么耍无赖,眼珠子一转,就拉过他姑父,说了几句。

石驸马听了,嘴角微抽,看着林风。

林风挺起胸脯,“凭啥光他们恶心人,离间人,咱们也恶心恶心他们,离间离间他们,这样才公平。”

石驸马虽然为人老实,但并不迂腐,一想也是,就叫来亲卫,吩咐两句。

然后亲卫出去,对着江陵城大喊:“既然南平王想要降,又不敢出来,那就请世子出来一趟吧,我家大将军有令,给你们三天,如果连世子都不出来,我家大将军就直接开始攻打江陵。”

亲卫对着江陵城大声吆喝了三遍,然后就回来了。

江陵城内

高季兴和高从诲听到外面喊声,简直魂飞魄散。

他们知道石驸马素来说到做到,如果三日后他们真没反应,石驸马真会攻城。

到时以江陵和城外军的悬殊实力,如果石驸马真不计折损死命攻城,想要拿下江陵还真不是说说。

所以高家父子俩想拖得毛病又出来。

高季兴看着儿子,很是复杂,又是舍不得又是怕石驸马真攻来。

高从诲心里也慌,不过他却仗着小聪明,想出去再拖延一二,就对高季兴说:

“爹,使者久不回来,八成是在路上遇到了意外,可就算使者到不了吴国,等吴国看着咱们被困日久,为了不唇亡齿寒,应该也会出兵来援,甚至说不定如今已经在路上了,所以咱们能撑得越久越好。”

高季兴一把抓住儿子,“儿啊,你这是打算要去?可那是龙潭虎穴啊!”

高从诲却说:“儿子是南平王您的儿子,只要有您在,有江陵在,儿子就算去了,也不过被扣下为质,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儿子却能趁机拖延石将军攻打江陵,这么算来,还是利大于弊的。”

高季兴想了想也是,只要有他在,朝廷难道还敢拿他儿子怎么样,只要等他守住江陵,他儿子最多也就做几年质子,一旦关系缓和,他上书朝廷,朝廷最后肯定还是得把他儿子放回来了。

如此一想,这事倒也可行。

于是,高从诲就装着同意和朝廷和谈,在第三天晚上,从墙头坐着吊篮被放下来,然后来到林风大军中,商量和谈之事。

……

高从诲跟着领路的偏将一路走到大帐,偏将停下,对高从诲说:“劳世子在这等一下,我去通报。”

“有劳!”

偏将进去后,高从诲就整整衣衫,想着等会进去该怎么说,该怎么说服石驸马拖延时间。

偏将从里面出来,掀开帐帘,对高从诲说:“殿下和大将军有请,世子进去吧!”

高从诲微微点头,就走进去。

结果高从诲刚一进大帐,就被林风一枪撸倒,绑了起来。

大帐中

林风拍拍手,看着被自己绑成粽子的高从诲,十分满意自己的绑人手艺。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皇孙这是干什么!”被绑着的高从诲一脸憋屈的质问,“石大将军,你就看着皇孙胡来?”

旁边石驸马,众偏将一脸木然地看着林风,默默转过头,当没看见。

林风弯下腰,笑嘻嘻地说:“我这不还没斩么。”

高从诲暗觉不好,“你要干什么?”

林风伸出两个指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叫你爹立刻滚出来投降,第二个,我现在宰了你。”

高从诲听了,心里顿时嗤笑,这小皇孙还真是个半大孩子,用这么低级的威胁手段。

林风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笑着说:“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做法挺幼稚的,像小孩子过家家,可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敢做。”

林风随手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对着高从诲脖子就是一抹。

高从诲瞬间觉得脖子一凉,瞪大眼睛,然后瞬间就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杀人了——”

林风看着匕首,擦了擦血迹,“可惜,割得有点浅。”

高从诲这才回过神,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顿时瘫在地上,“你好大胆子,我是平南王世子,你居然敢要杀我!”

林风眨眨眼,“平南王世子算什么,我为什么不敢杀你?”

“你要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高从诲咬牙道。

林风顿时笑了,“你只是平南王一个儿子,平南王有六个儿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杀了你,平南王难道还敢出城来杀我,他要出城更好,我正好让姑父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