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鹤望兰的名声于整所圣罗兰精英学院来讲,就是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小料,人还没有毕业,浪荡不羁的学位都已经修到博士后了。有钱狂野行走的快乐棒都是冠名在鹤少爷头上的公认标签。

白烨并不认识对方,更不知晓对方浪荡的威名,仅是满怀抱歉地盯着鹤望兰逐渐露出愠怒难消的情绪,安静问一句,“抱歉,刚才真的不小心,我的手滑脱了一下。”

轻咬红软香唇,从快餐车的纸盒里迅速抽出一张纸巾,主动要替对方将胸口及衣服上的酒水残痕擦拭干净。

白烨本就生得肤白貌美气质如玉,一双手均称柔软,太阳光照下缓缓伸向鹤望兰的瞬间显得格外引人遐思,况且鲜花总需绿叶衬,鹤少爷背后那一众姿色平庸之辈立刻呈鲜明对比,主受愈发俏丽可人。

白烨的轻软手指刚往本书第三渣攻的胸口那么一抹,鹤少爷随手捏稳了白烨的手腕。

脱线许久的剧情线终于扳回一局。

鹤望兰不屑地斜一下嘴角弧度,“你手干净吗?随便往男人身上摸?”光天化日想勾引谁呢?

白烨被调戏也有些气恼,但回忆起上次被丁佐楠抓了手引发的恶果,害得陈燧被他爸抽了板子,只好忍住强烈的反感,“对不起,我确实应该先询问你的意愿,不然我掏钱帮少爷干洗一下吧?”

他不说倒好,一说掏钱,充当背景板的十几个伴学立刻像复活的麻雀叽叽喳喳。

“你知道鹤少爷的衣服有多精贵吗?上面的每一颗宝石都是从巴西进口的,尤其是衣领上的帕拉伊巴碧玺,每克就卖7万刀,拿去干洗不磨损哪!”

“啧啧啧,或许人家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咱们算算,已经是这个月第几十次有人往咱少爷身上泼各种液体了,以为自己长得闭月羞花是怎么的,也不先掂量自己的斤重。”

“穷鬼的心思不是咱们能猜透的,赶着趟儿往金主身上贴,这么爱钱去做小鸭子好了。”

鹤望兰全然不阻止背后七嘴八舌的嘈杂之声,事实胜于雄辩,确实总有些自以为有点姿色的家伙赶着机会往身上贴,见惯不怪。

露水情缘在鹤少爷这里一点都不亏缺,关键是得逗起少爷的兴趣才行。

清悠悠的微笑,携带了点顽虐的凉意,“我这件衣服干洗一次最少三万块,现在就掏出来,咱们立刻两清。”

居然有那闲暇时光,挑起眉眼去看白烨背后的萧倦,萧倦早懒散地坐在快餐车前,点了一杯草莓代基里,并没有喝酒的欲.望,反倒是看戏的意犹未尽,手指在粉色的杯口划拨一圈又一圈。

围观热闹的人不要太多,毕竟学院的两大神颜都在现场,仿佛双暴风眼存在,所过之境必定寸草不生。

“白烨。”

陈燧推开碍事的人群,白月光正被推在风口浪尖上遭受羞辱,恨得他不禁手握成拳,青筋扭结,下一秒就要冲上前去暴揍鹤望兰。

许岁辞一把扯住他的手臂,阻止道,“冲动是魔鬼,你今天要是打了鹤望兰,不要说你爸爸会抽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白烨在学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千钧一发之际,当然不会任由情敌做傻事。

依照剧情发展,鹤望兰的羞辱直接让白烨愤愤不平地反驳两句,而后鹤望兰会从兜里掏出一把百元大钞狠狠抽在主受的脸上,引起群嘲。

不要问为什么现代人谁还会在口袋里装那么多现金,问就是作者喜欢狗血情节。

陈燧假如真冲上去保护烨烨,原剧情其实也有描写,他虽然身高马大,但抵不过鹤望兰隐藏在四周的私人保镖。

他会被打个半死不活。

许岁辞端着做好泡芙塔,先陈燧一步挺身而出。

白烨已经拧着眉反驳对方的流氓言论,反正我道歉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鹤望兰从兜里摸出一把红通通的钞票。

你没有钱,老子有的是钱,但你这态度令老子很不爽,老子今天非要仗势欺人一下。

鹤望兰凶狠地扭着主受的手腕,白皙的手腕逐渐出现淡红色的指痕,令人无形中被魔障迷眼,偏想把人狠毒百倍得欺负个够本。

孰知道,一道喷香的蜜桃奶茶从人堆里甜腻腻地飘了过来,冲断了鹤望兰的噬虐欲。

而后在两个人手腕相连的位置,摆上一盘十二层高的泡芙塔,恰好挡住鹤望兰甩钱的手臂。

萧倦指尖微弹,玩耍的高脚杯滑移出去五厘米。

许岁辞朝一脸戏谑的鹤少爷礼貌笑道,“鹤少爷您好,我是员工5201314。”

鹤望兰错开手,深深打量了笑得像花儿一般的许某人。

忖着:奶茶宝宝原来长这个样子呀。

唯恐自己嗅错了味儿,暗中又嗅了一下。

确实是那股甜蜜蜜的气息,搁在全学院里绝不会再闻到第二位。

错开脸探向萧倦,眼神交流着。

你的人?

萧倦单臂微弯,手肘托伏下颌,一副爱理不理的散漫姿态,看到许岁辞出现竟没有更多的反应。

难道说玩腻了?

男人的热情真是一股一股的,喷射完就彻底熄火了。

不打算欺负白烨,松开手准备欺负另一个说,“你挡着本少爷办事了。”

白烨顺势抽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陈燧见机行事将人拉在背后,暴躁的眼神瞪开鹤望兰身后胆敢说话的伴学。

许岁辞依旧笑道,“怎么敢呢,鹤少爷,我只不过一个卑微的学院勤杂工,是出来工作的。”

“什么工作?”

“就......”许岁辞灵机一动,“义卖。依照总调度的安排,把今天做的最好甜品拿出来义卖,筹款捐献给星城孤儿院。”

鹤望兰噗嗤笑了,“就这盘破烂儿,还想义卖几个钱?”

许岁辞也笑笑,“这是当然,鹤少爷平常燕窝鲍鱼早吃腻了,其实义卖赚得就是一份爱心,反正鹤少爷想给孤儿院的孩子们送爱心就多买点,不想买也轮不到我说什么,那边的陈少爷萧少爷总会买点儿的吧。”

提及萧倦的名字,也不看他的脸,萧倦也是,毫无暗示。

可能真的倦了。

鹤望兰并非受他的激将法,就是好玩儿,那一沓钱顺手塞进许岁辞的裤兜,用手指拍了拍。

“也别找其他少爷了,这么一盘子垃圾值不了几个钱,全算我一人做.爱的奉献。”

身后的伴学们纷纷夸赞鹤望兰有善心。

陈燧知晓许岁辞是骗人的,掏出手机配合他化解危机,“我的伴学弄脏了鹤少爷的衣服,是我管教不严,衣服照价赔偿给你,回去我再调.教他。”

陈燧从不说软话,今天说的最多。

白烨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陈燧,脚底下不知道怎么被绊了一下。”陈燧颔首,没事儿,一切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