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论现实世界或是书里, 最著名的浴场是俄罗斯浴、芬兰浴和土耳其浴,商业街偏西处刚好有一家新开业的土耳其浴场,里面除了热浴冷浴也包括最纯正的桑拿浴, 放松完肌肉后还可以大快朵颐地吃一顿孜然烤肉串, 畅饮风味酸奶。

几人在许岁辞的带领下进入浴场大门,温婉漂亮的女服务生请所有人替换成拖鞋,再每人发了一块大方型格子浴巾。

许岁辞仔细脱掉小羊羔皮鞋认真看了几眼,确定新鞋没有磨损后, 才小心翼翼摆入鞋柜。

通过漫长而富有异国情趣的长廊,爬上五六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高大空旷的大厅里整体铺陈着色彩斑斓的琉璃瓦块,中央的喷水池内,彩灯冉冉耀耀, 特殊的香料充斥在每一个空隙间,使得人即使走出极远,鼻孔前依旧缭绕着迷人的幽香。

更衣室分大小两种,许岁辞并非VIP会员,无论加多少钱都没用,五个人只好前往人多口杂的大更衣室里换衣服。

鹤望兰的少爷脾气最不好, 原本极其难以容忍跟普通人一起换衣服,瞧萧倦什么都不说, 只得跟着一起走。

几个人手上的号牌彼此相连,又都是男生,要有的部件全部都有,冥冥中心照不宣,都准备稍微侧身一脱, 彼此错开视线。

哪知许岁辞手指天花板大叫一声,“看!也咩爹~”

几个人都好奇往上看。

许岁辞飞快用一秒脱衣大法迅速净身,方格子浴巾包在紧窄的臀上,细腰间红绳柔软挂几枚金质小铃铛,随着呼吸,小铃铛隐约发出轻灵的声响。

另外几人才发现上当了,萧倦道,“换完了就去外面等,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许岁辞才想起来比雕的糗事,扭头往出走,腰间的小铃铛摇得直晃人眼。

鹤望兰噗嗤冷笑,“你把他赶出去是对的,免得吓着他。”

四个人系好浴巾走出更衣室。

许岁辞想,反正萧变态已经对我产生误解,那我就顺便看看呗,谁又不会少二两肉。

迎面而来的四个人恰好发现许岁辞正在搓下巴。

白烨是鼓鼓的,陈燧是晃晃的,萧倦是鼓鼓鼓鼓晃晃,鹤望兰不必看毫无兴趣。

萧倦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捂住他的眼睛,搂着就走,一番警告道,“别太过分,你已经构成骚扰罪了。”

许岁辞无力抗争,大约也得出一个不争的事实,这本书里的渣攻们绝对是论资排辈的。

但是我是老五啊疯狗攻啊最有实力的干将啊,烨烨一定是因为我救了他而改变了剧情,所以开始野蛮生长了。淦!

所有的土耳其浴室都是一种风格,洗完热水澡后,几人被带入一间小浴室,里面通体以几个色度的蓝为主,装饰富丽堂皇,仿如置身东方夜谭故事的旖旎风情中。

萧倦环臂将屋内装修的明艳色彩打量上下,自言自语道,“土耳其的色块碰撞明快且绚烂,但他们最终还是喜欢蓝白色调为主,不论室内装修、陶瓷、雕刻均是如此。”

许岁辞平趴在温暖的大理石平台上,艰难地仰头叫他,“别看了,过来一起按摩呀!”

专门负责清洁身躯的人戴一只特制的软薄毛巾手套,一边替许岁辞按摩,一边缓悠悠得擦拭身躯的污垢,不一阵便粉粉嫩嫩真可爱。

其他几个人都离许岁辞远一点,因为这家伙顿不顿就嚎上两嗓子。

痛痛痛!鹅鹅鹅!嘎嘎嘎!你挠我痒痒肉了。

萧倦不嫌弃他,主动趴在他旁边。

许岁辞又准备喊痒的时候。

萧倦的脸蓦地凑近,快要堵住他嘴的瞬间停下。

许岁辞立刻不喊了,瘪着嘴吹气,“你敢。”

伸手去揪萧倦的口罩。

“你是不是有什么紫外线过敏症,总戴着口罩人家会以为你有什么病。”

尖笋笋的玉白指尖蠢蠢欲动,萧倦脸上的口罩边缘一点点挪在下巴,露出完整的魅惑面庞。

手指划过那张秾红稠丽的嘴唇时,萧倦蓦地叼住了,吓得许岁辞又咛唔一声。

陈燧几乎与鹤望兰同时开口,“你是纸糊的吗?”“听得耳朵都废了!”

“还乱叫吗?”

萧倦黑深的眸底抖出些许邪气的春波,啃着对方的手指咬了再咬,缠绕碰触无端生出些酥麻的热感,令许岁辞感到前所未有的膨胀。

许岁辞几乎倒抽气,小声啧一句,“都怪你。”

此刻,另一位服务员沾有薄荷、樟脑气息的大量泡沫,轻轻涂抹在两人身上。

萧倦摸摸他的脸,“先睡一会儿。”

确实好累。

许岁辞被睡眠魔咒催眠了一般,斜靠着萧倦的肩膀,沉沉闭上眼睛。

不知道他睡了多久,身体是困乏的,脑子已经清醒了,他好像枕在谁的怀里睡觉,那人一边拨弄红绳间的铃铛,一边拿着羽扇缓缓扇风。

房间应该是公用的浴室休息室,身下铺着奢贵的红丝绒短毛毯,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孜然烤肉的喷鼻香味即在空气中缓缓飘动。

许岁辞恍恍惚惚舔了一口,我的大羊腿。

只听白烨提议道,“咱们也吃了半天,不然把岁岁叫起来吃点。”

鹤望兰绝对是带着酸意的,“能在洗澡的时候睡着,恐怕他真是世界第一人。”

陈燧道,“没事,叫他多睡一会儿,反正服务员叫过来再热一热菜也不麻烦。”嘴里喝一瓶饮料,朝白烨提议,“这里买的苹果茶味道酸甜可口,你最近胃口看起来不太好,我去点两份。”

白烨温柔浅笑,“我跟你一起去。”

萧倦抚摸着许岁辞的后背,朝鹤望兰提议着,“你刚才不是嫌按摩时间太短,再去约一个。”

鹤望兰一笑,“我可不上你的当。”

许岁辞的头枕在萧倦怀里,脚丫子一直踩在他腿上,总共就这么大一块地方,姓许的怎么不踩在饭桌上去。

若有似无地摸了一下许岁辞的脚,“我要是走了,你是不是想干点什么?”

萧倦笑骂,“如你所见,四周都是人,我能干什么?”

鹤望兰愈发不太相信这人,话说这人不是性.冷感吗?怎么抱着许岁辞不撒手,害人一点机会都没有,无从下手。

“那我去再按一按腰,好久没在课堂上听课,老子都快腰肌劳损了。”

再一次警告道,“别太过分啊。”

萧倦拨一拨铃铛,故意不说话。

鹤望兰把耳朵里的靡靡之音抖干净,准备走时又折回来说一声,“我刚才好像看见安贺连和一个瘸腿男的一起去了蒸汽浴。”

萧倦准备眯眼睡了,一听安贺连三个字,懒洋洋回复,“我还没听他课呢,所以并不是我的老师。”

鹤望兰甩了一把遮挡视野的纱幔,大步伐伐往蒸汽浴室走。

萧倦自己也到了生物性休眠时间段,大手沿着许岁辞的腰线一直抚摸到耳垂,欲揉欲捏得摁了几下,闭上眼睛小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