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许岁辞在他怀里支唔一声, “你想喝脉动的意思是什么?”

粉色的桃心源源不断地涌出,由他的小小心脏间形成一股暗涌,堆着挤着蓬勃着。

但凡萧倦说出了口, 便会如摇摆得可乐气泡, 猛地喷涌而出。

完全不用等待多余的过度,萧倦几乎是在下一秒便给出了准确答案。

“今晚,我们有十二个小时。”

啪!

心防爆裂。

无数的粉红气泡翻涌而上,许岁辞被暧昧的意念分崩离析,隐藏在萧倦衣前的拳头,转为紧攥着对方的运动半袖。

打篮球产生的强刺激感使得萧倦的雄性荷尔蒙激增, 潮湿的汗水沾染了球服的赤红,从许岁辞微软的指尖开始一点一滴焚烧。

此刻的卷卷猪老婆, 看起来比他更具有王者般的征服力。

许岁辞微微胆怯。

我能做好吗?令老婆对我满意

篮球场外, 陈燧邀请两人去家里吃顿便饭。

萧倦表面镇定自若, “我和岁岁约好了去我家吃。”大手一直冒着汩汩寒气, 抓住许岁辞的手指仿佛要如冰与铁, 粘在一起永不分离。

其实两人的脸庞都胀得红通通的,陈燧以为两人是运动热尚未消退,朝萧倦笑着招呼, “有机会再一起打球。”

送走陈燧,萧倦领着许岁辞往艺术长廊的方向走,他拿出手机给霍都发信息。

【从玉淑斋叫几份饭菜,用保温桶装好放在厨房。】

【你今天晚上放假, 家佣也是。】

【明天早晨, 或有可能,替我和岁岁请一下假。】

他这边手指灵巧,飞速地告知着管家一切准备事宜, 行走的脚步微微一顿,原来是许岁辞不再往前迈一步了。

许岁辞的表情相当精彩,比一个被现场捉住犯罪行为的小贼更加慌促羞涩,一双灵动的水眼睛藏不住粉红的密码,探头探脑往学院里的医药店瞧。

“那个......”

许岁辞自认为可是看过全本小肉书的人,浅显的常识,书里的文字多少教会他一些。

需要买点用品,这样能保持床单的清洁。

但他特别不好意思,正踟蹰着给老婆买什么牌子的用品。

萧倦领他躲在人少的常青藤走廊底下,眼神示意二人心有灵犀,全程无交流也秒懂了,安顿许岁辞等待,自己则大步走进药品店。

须臾,手提一大袋药品,从商店快步走出,全然避开被任何路人觉察的速度,拉起许岁辞继续往回赶。

此刻华灯初上,学院内秋风不燥,带着三分盛夏的娇憨与草木的幽香,徐徐打乱黄昏入夜前的宁寂。

没有任何人驻留的六芒星建筑仿佛幽深空旷,许岁辞来过无数回的水晶堡垒,竟蓦地令他慌张到想逃。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

萧倦将他打横抱起,笔直地送进厨房。

“先吃点饭。”保持体能。

萧倦从没用过微波炉,家里的电器大部分都是佣人在使用,他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享受者。

但是要先吃饭。

霍都在厨房最显眼的位置摆放了十几个保温饭盒,萧倦不知怎么着急起来,使劲抠饭盒的盖子,可是哪一个也打不开。

许岁辞被他的憨态逗笑,一半的紧张随着笑意驱散,反倒从容起来。

他是老公,终究要拿出成熟稳重的样子。

“卷卷猪笨。”

许岁辞抢过保温饭盒,双手反方向拧了几下,白汁鮰鱼的肥嫩香气瞬时扑鼻而来,连他的笑都温软得能融化任何人,“你当作拧开颜料罐子一样就会轻松打开嘛。”

萧倦尴尬地挠头,我糊涂了。

究竟为什么糊涂成这般,只因他的眼神深处不断散发出急迫的亮光。

除了画画,他难以从容,面对喜欢的人,他手足无措。

萧倦亲一口许岁辞的面颊,“我不吃了,先去洗澡。”

许岁辞假意先品尝保温饭盒中的鱼汤,隐藏在氤氲柔和的香气中央,是他同样怦怦乱跳的慌张。

萧倦买的药袋子随意丢在地上,许岁辞偷偷摸摸扯开看了一眼。

感冒药,消炎药,肠胃药,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遮掩事实真相似的堆叠在上面,往下面掏是两罐专用精油乳,五盒XXXL的Durex,和两盒L的。

许岁辞的脸热胀得更是无处遁逃,连耳朵亦烫得骇人。

身为一名疯狗攻,他要在今天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口气喝干剩下的鱼汤,倒掉塑料袋里的其他药品,提起剩余的往萧倦卧室走。

萧倦仍在浴室里洗白白。

许岁辞打开一道门缝,朝雾气弥漫的人影喊道,“老婆,你忘记拿东西了。”随手递进去一瓶精华液。

后来一想,或许老婆想让我帮他,拿着另外一瓶蹲在门口,认真得研究背后的产品说明书。

蓦地。

浴室的门豁然敞亮,一股自带劲爽沐浴露香味的热蒸汽迎面扑来,还有如山一半挺直的身影。

许岁辞一个后仰坐在地面,沿着笔直的长腿,目光追逐着耀眼的尽头,只见有力大腿肌如玉石雕琢的塑像,再往上则是淡薄的腹肌,此刻却因为某种渴念折磨,催发得每一块肌理都愤起如巉石一般坚硬。

“我......我......我也洗个澡。”

巨大无比的身影笼罩在许岁辞昂起的小脸,落进心底是一阵接一阵滚烫的热潮。

萧倦俯身一捧,将人打横抱起。

“时间不够了。”

极少见他神情肃穆,多半是倦怠或是冷厌,最贴近他的人深刻知道,萧倦已经处于理智即将崩裂的一个瞬间。

许岁辞被抛在洁白的床垫间,他一直臆想着萧倦的床一定比云彩更松软,没想到是真的,躺在上面能深深陷入其中。

等他在云朵间稍微舒展了一下腰肢。

萧倦的嘴唇便如钢铁般倾轧而下。

许岁辞颤抖,“我还是洗一个澡吧。”

萧倦在他的耳垂逗留,“岁岁香喷喷的,完全不用洗澡。”

柔软的云层将许岁辞吞没到底,他的手指胡乱在某人光洁的背后划出了好几道甲印。

萧倦并不喊疼,他的眼神如火,紧紧地盯着云朵里羞藏的人影,脱去衣物后逐渐与暇白的被单融为一体,仿佛皑皑雪原里的一道蜿蜒丘陵,山麓是纤细的手脚,山峦是起伏的腰肢,山峰更是无法拢藏的膝盖。

极致的雪白剔透中,一根红绳似乎将完美的雪原分割为二,上面共有六颗金质的铃铛,每一颗都能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许岁辞轻声的哼唱。

萧倦的脑海里不断延伸出一副画面,在一马平川的雪原地,一位通体红色薄纱的绝丽少年,赤着双足在雪地间奔跑,每动一下,便从少年的身上发出叮铃铃脆裂的铃声,越动越汹涌时,铃声益发摇曳不绝。

红纱衣轻慢地拢裹少年雪白的肌肤,少年不断的奔跑,红纱随风扬扬落落如水墨的画笔点染,逐渐露出的是圆润莹亮的双肩,那肩头布满咬印,一直往上延伸向修长的脖颈,如同腊梅在严冬绽出一枝花芽,斑斑驳驳得花瓣在脖颈间红殷殷得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