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安贺连许乘风番外(第2/3页)

许乘风也不愿落于下风,“即使如此,你想通过某种手段,与萧启超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也是不可能的,那个老东西顶得上你加我。”

其实安贺连的盘算并没有他想得如此深远,作为跨国集团的总裁,安贺连的背景以及财权力量主要分布在母国,之所以拼命与萧启超攀上关系,原因太简单不过了。

他需要萧启超的度假村计划作为桥梁,重新建立起自己与许乘风的商业关系。

他暗中替许乘风编织了一张恢恢巨网,再一点点收紧网口,最后擒获猎物。

许乘风自然是有钱挣最好,目前安贺连的买卖跟他完全不沾一点边界,当然没有多个心眼。

也许是地下停车场的温度较低,再加上光线幽暗,他对安贺连的怨气似有缓解。

包括安贺连协助萧启超铲除的萧氏暗鬼,实际上也是他的仇家。

岁岁一旦跟萧倦订婚。

萧倦就是他的准弟夫,暗中必须照应......

呸,姓萧的都是贼,照应个屁,快去死!

为了转移突如其来的不快,许乘风搓一下面颊,分散对方注意力说,“安贺连,你的体冷症还没好吗?”

曾记得上学时,又一次夜晚,安贺连体冷症发作,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起先许乘风还以为是普通感冒,懒得管他死活。

半小时后觉察出安贺连抖缩得异常恐惧,如同羊癫疯发作,才害怕地拖出人要送他去学院医院就诊。

熟料安贺连竟把毫无防备的他压入身低,抱着他颤颤巍巍,仿佛从许乘风的身体中汲取源源不断的热量,最终才缓缓趋于平和。

打赌的同学其实有一句赌约猜得极准。

许乘风再凶,拳脚上根本打不过安贺连。

就被姓安的当了一晚上的电热毯,吸热个够本。

想起这件毛骨悚然的往事。

许乘风如同一只驯良的家犬悠闲自得,忽然觉醒原始血脉的狂野警惕,骤发喊道,“安贺连,你为什么上我的车!你根本不是上车安慰我,其实是你的体冷症发作了!”

果然。

安贺连森冷一笑,一把扣死许乘风的手腕,无论许乘风的拳脚力量修炼了多少年。

安贺连压上他的时候,许乘风依旧毫无办法。

他因为腿脚不好无法抬腿踹人,反被对方找到可乘之机,在座椅调节档的拨动下,被安贺连冒着森寒气息的肢体稳妥地压倒在主驾驶位上。

“安贺连!你tm!你敢拿老子当电热毯!”

安贺连单手绞扭他的手腕,双臂狠狠扯在无法反击的远处。

他压着他,用了最大的力量,和最无奈的体温,缓缓制服了不断挣扎的许乘风。

安贺连喷出的唇息都有些冷意,仿佛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幽灵或者不存在温度的人偶,但他朝许乘风脖颈间吐露的字眼却温柔无比。

“乘风,我这病估计没救了,眼下四周也没人,你就帮我焐会儿......”

他说得如此可怜,仿佛许乘风此刻的绝情,会断送他一条鲜活的性命,无声无息送他进入地狱。

安贺连的金发与他的为人一般冷然坚毅,不断磨蹭在许乘风愈来愈滑开的衬衫衣领间,毛扎扎得还带着些挠人的苏痒。

突然极痛。

许乘风似乎被他咬住了锁骨,这痛比当初从在医院做腿部复健还疼,可是安贺连不仅是嗫咬,从他锁骨间破皮的刹那,涌出的血液自带几分香甜。

温烫,滑腻,源源不断地释放欲念的执着之力。

全部被安贺连贪婪地吞咽。

许乘风立刻又想到另外一种恐怖的玩意儿。

吸血鬼。

安贺连不仅试图抢夺走他的温度,还在吞咽他的血液,安贺连让冰块一般的手指溜入衬衫底下,在他的胸膛最火热无比的部位,冷冰冰抚触他跃动紧张的心脏。

莫非,他想剜出我的心脏,再血淋淋的一口口吞噬?

许乘风终于有些害怕道,“安贺连,你吸够了吗?”

血,或者体温,都够了吧。

安贺连压迫着许乘风的反抗,吞咽的喉结仿佛在他的衬衫外,如蝴蝶的羽翅能掀起八级飓风,轻微的震动抵达到许乘风铜墙铁壁一般的内心。

有一丝丝的悸动。

安贺连留恋着温度的粘连,藏在许乘风怀里蔫蔫一句。

“从那天晚上之后,我的身体只能记得你的温度,乘风。”

再也爱不上别的温暖。

七八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的身体熟悉了另外一个,仿佛饮鸩止渴,再不能爱上别人。

许乘风忍住剧痛,包括全身上下泛起的连绵冷意,虽说贡献体温帮人取暖而已,他却禁不住打起寒颤。

两人相贴十几分钟,彼此的体温终于趋于某种相似的平衡。

许乘风极力平和了语气道,“你差不多够了,我四肢快麻痹了。”

他示意着自己被捏紧的双腕,指尖因血液不通而一阵阵得冷麻交替。

安贺连缓缓抬头,一双碧玺般剔透的眸子里反映出贪恋的光,嘴角渗透出一抹晕染的血红,又因不断的舔舐,变成红色的叆叇。

“抱歉,乘风。”

安贺连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尤其许乘风默许他的啃咬与汲取,他简直快幸福得融化了。

乘风的血果然能令他温暖。

安贺连意犹未尽地舔动自己的牙齿与口腔,残余的血香仿佛全新的毒素,令他的细胞振奋,血液逆行。

若不是许乘风眸底爆发突然的杀气。

他大概能狠狠吻住许乘风。

安贺连的下一个动作极为敏捷,在许乘风被放开双手的一刹那,最先将手伸入衣兜摁动车钥匙开关,而在许乘风的拳头即将招呼在鼻子前重新窜回副驾驶,甚至勾手打开车门,眨眼站到了车辆的门外。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犹如为了在此刻盗取许乘风的温存,在颅脑中演绎了上万遍,做足无数遍准备。

“安贺连,我艹!”许乘风的拳脚落空,第一反应是抚摸自己的锁骨。

他妈的。

好深的几枚牙印,真的被咬破了。

“老子要去打狂犬疫苗!!你给老子等着,姓安的你个变态,居然咬老子!”

互相争夺中,许乘风抢回自己的车钥匙,连副驾驶的车门都没关住,踩住油门启动悍马车,狂甩的车门从安贺连的身边滑过,重重扇打在另一边倒霉的车体,直到对方的倒霉车发出凄惨的碎裂声,才又在惯性下弹回来关好。

假若是打在安贺连身上。

他就该拨打120了。

“乘风,车开慢点!”

安贺连挥手再见,笑意在许乘风远离的车风中不断加深,伸出舌尖勾舔嘴角的余血,不知餍足地用拇指摸了一把。

体冷症这种病,怎么可能说发作就发作。

你看,其实征服许乘风这个人还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