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2/3页）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虎杖悠仁不仅没死，还差点赔进去一个能消除‘无下限术式’的咒术师。
来到医院的不仅只有五条悟，他还带来了他高专时期的班主任，现任东京咒术高专校长，夜蛾正道。
家入硝子作为咒术界稀缺奶妈，轻易不出高专，所以不能赶到现场。
“怎么样。”五条悟走到伏黑惠身旁低声问道。
伏黑惠正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垂着头，听到五条悟的声音才恍惚道：“还没有脱离危险。”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虎杖悠仁咬了咬牙，“如果不是我，太宰也不会……”
“虎杖！”伏黑惠高声制止道，“别说了。”
并不是你的错啊！
伏黑惠握紧双拳，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冷静下来陈述少年院发生的事情。
“太宰的术式并不能抵御非咒力的攻击，宿傩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控制石块将太宰埋在了下面。”伏黑惠稳了稳心神，“但是，出乎意料的，太宰并没有死，也就是在这种危机的时刻，另一个人出现了。”
“他的名字叫作中原中也。”
“什么！”夜蛾正道惊讶的看向伏黑惠，“你没有听错。”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伏黑惠说道。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忧太和里香的那种状态吗？”
“不一样。”伏黑惠摇头否认，“中原中也的状态很奇怪，他，又像是咒灵，但是身体确是人类的身体，他出现的时候，太宰就像是按住了暂停键，然后身体重组变成最适合中原中也发挥的躯壳，但本质上还是由太宰的身体支撑的。”
“而且中原中也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状态，一直在寻找太宰，可能也是预料到自己会失控，想要寻求「人间失格」的帮助。”
五条悟现在总算是明白森鸥外对他说得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这就是个□□，一旦引爆，必然会引起整个咒术界的追杀的，他是不认识中原中也，但是夜蛾正道可曾经是他们两个人的老师。
五条悟偷摸摸扫了一眼夜蛾正道，果不其然，他周围的氛围压抑得直叫人喘不过气。
“你说，中原中也苏醒之后，一直在寻找太宰是吗？”夜蛾正道突然向伏黑惠搭话，“太宰的反应呢？”
伏黑惠仔细回忆了一会儿说道：“太宰，好像知道中原的存在，但是并不能直接和他对话。”
“根据两面宿傩的说法，我猜测，他们两个是以身体为分界点，一个人掌控身体的时候，另一个人的意识就陷入沉睡，完全感应不到任何东西。”伏黑惠想了想说道，“但是毕竟是太宰的身体，他应该比中原知道的要多。”
花开不见叶，叶在不见花，花叶两不见。
夜蛾正道怅然所失：“我知道了，那两个孩子……”
何苦啊。
五条悟沉默片刻，平静的看向ICU上方的牌子，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夜蛾老师，你带悠仁还有惠，先回高专，顺便和硝子说一下，让她准备准备。”
“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五条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夜蛾正道的肩膀，“不要那么多愁善感，你有我这么听话的学生还不够吗，想那么多小心秃顶啊。”
夜蛾正道没好气的白了五条悟一眼：“就是有你在，我没被气死都是好的了。”
安抚好自家班主任的五条悟又制止了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想要留下来的愿望。
“悠仁，你现在并不适合待在外面。”五条悟制止两个人，“惠，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乖一点，你们两个跟着夜蛾回高专。”
两个少年在□□者五条悟的统治下，情绪低落的回到了高专。
偌大的ICU门口就只剩下五条悟一个人：“诅咒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五条悟坐在医院提供的长椅上，笔直修长的双腿大大咧咧的横放在通道上，他抬头看着上面的白光灯怔怔的发呆，良久他才感慨出声。
“「人间失格」可真是作弊啊——”
连特级的诅咒都能掩盖吗，完全看不出来太宰的身上有任何诅咒的痕迹啊，和忧太完全不一样。
五条悟的大脑高速运转着，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但总是有地方想不通。
不过，真得是因为太宰老师无效化术式的缘故吗？
太宰老师的术式很大一部分都做为束缚抵押出去了，虽然是以咒力的方式抵押的，但束缚就是束缚，违背必须付出代价，但是太宰的力量看上去完全没有损伤的样子。
总不能像游戏一样重置初始化了吧。
想不通啊。
嗡——嗡——
五条悟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一扫而光，慵懒的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
杰。
五条悟：……
嘁，这家伙消息真是灵通，肯定又是从硝子那边拿到的消息。
“喂？”五条悟懒洋洋道，“是杰啊，有什么事儿啊。”
夏油杰没心情和五条悟贫嘴，直奔主题：“太宰老师的儿子受伤了？”
五条悟：……
嘶——就是这种又憋屈又暗爽的感觉，让五条悟一时间卡壳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太宰老师的孩子啊，那就是太宰老师！
五条悟真想对夏油杰这么说，但一想到未来杰看到「人间失格」的表情，突然就冷静下来了呢。
看着重症室稳定下来之后，五条悟也有心情继续逗夏油杰了：“脱离生命危险了。”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上面的人搞得鬼。”
五条悟换了一只手拿手机，他信步走到了医院走廊的窗前：“嗯，针对悠仁的，太宰是被牵连的。”
“……我并不赞同你处理宿傩容器的方式。”夏油杰叹气，“但是，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也是十分傲慢的事。”
双方都沉默了。
夏油杰突然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最近可能是太闲了。”玻璃上倒映着五条悟冷峻阴沉的面容，“这是拿我当软柿子捏啊。”
夏油杰不愧是五条悟的挚友，光听五条悟说话，就知道他想搞点事出来。
“你想怎么做？”夏油杰笑道，“需要我配合吗。”
“当然了，杰。”五条悟舌头抵了抵上腭，“我们可是最强的，不是吗？”
“给那些烂橘子们一个惊喜。”
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不再是高专时期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总会丢失一些年轻气盛的东西，但是他们骨子里仍旧保留着那时的热血，那时的初心，那时的默契。
他们是彼此的挚友，最了解对方的人。
他们不愿意走铁血的改革之旅，因为和平来之不易，所以他们愿意花费比那条道路要加倍到成百上千的时间去改造咒术界，培养下一代，但这并不是说他们不会使用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