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十五分甜 入室抢劫

要问薛与梵现在什么心情, 就像是幼儿园的文艺表演录像现在被道德需要受到谴责的坏人找了出来,放到了学校论坛。

在帖子的标题上写上了她的系别专业和大名。

然后录像在学校中心的电子屏幕上全天二十四小时滚动播放。

拿过谱子后,等周行叙把门关上了, 薛与梵还没有缓和过来, 实在是尴尬。

他把谱子卷起来,往她脑袋上一敲:“魂可以回来了。”

她隔了好几秒才想到摸一摸被打的地方,来了句‘完了’。

周行叙拿她之前的话逗她:“确实, 男未婚女未嫁,两个没关系没事的人凑一间房子里呆着,是完了。”

薛与梵跟着他身后走到沙发上坐着,看他随手把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一丢, 淡定不已地找遥控器。扁嘴:“搞得男主角不是你一样, 要被浸猪笼,你也是我隔壁包间的。”

周行叙笑:“我可以说你入室抢劫啊。”

“你当个人行吗?”薛与梵先他一步抢到遥控器,让自己怀里一揣,不给他。

爱情剧向来不是周行叙爱看的,正好洗衣机的衣服也好了。周行叙提醒她去晾衣服,等人从沙发上起来了,他伸手去够遥控器重新切回了球赛。

一个进球都没有看到, 门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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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洋揣着惊天大秘密走到便利店里的时候只有左任一个人在。想要宣布的激动心情因为翟稼渝不见了,暂时被打断。他扭头找翟稼渝, 小小的便利店里没有他的身影。

左任在吃这块卡通狗爪子形状的雪糕, 让他翻一翻桌子上的A4纸。

是乐谱。

唐洋又看了一眼:“老子的作业呢?”

左任:“自己拿的时候看都不看,把作业当谱子拿去给阿叙了。翟稼渝帮你送过去了, 路上没碰见?”

唐洋摇头:“真没有碰见。”

这个一打岔,唐洋把大秘密这件事给忘了,看着左任手里的雪糕, 嘴馋了:“便利店买的?”

“上面那个小冰柜里。”左任给他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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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洗衣机解了运行时上的锁。薛与梵把团在一起的衣服拿了出来,看见自己内衣和裙子搅在了一块。

费力的把两件衣物分开,拿着内衣从阳台移门后面走出来:“周行叙,我内衣不可以……”

然,她没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周行叙,因为球赛播放的声音她没有听到门铃声。视线越过客厅,门口正在交换东西的两个人,听见她的声音都下意识地朝她投来视线。

脚下生风,薛与梵身体向前走形成的惯性在此刻愣是被她挂挡转弯,漂移转身,话说了一半重新跑回了阳台上。

翟稼渝像个哑巴,指了指刚刚出现薛与梵身影的地方,嘴巴张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最后指着的手,变成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恭喜恭喜。”

薛与梵躲在阳台,从楼下往下看,能看见了从楼里走出去的翟稼渝,他愣愣地站在太阳下,仿佛不怕热,最后发出一声响亮的“卧槽——”。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问她:“内衣怎么了?”

“啊?”薛与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问自己之前说了一半的话:“就是内衣不可以直接这样扔在洗衣机里洗,会变形。”

“坏了吗?”他从薛与梵手里拿过,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带你重新去买?”

薛与梵给他解释:“这次没事因为是无钢圈的。如果是有钢圈的话,它这样一洗就会变形。如果要扔洗衣机里洗,就要用专用的内衣洗衣袋。”

解释完才意识到现在重点不是内衣清洗的教学,而是他们的清白。

“入室抢劫?”薛与梵欲哭无泪甚至想笑:“怎么解释?谁入室抢劫还顺带洗个内衣的?”

“不管他们。”周行叙顺手把手里的内衣挂晒起来:“别想那么多。”

薛与梵自然是不会想那么多,外卖一来,百愁都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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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游泳课结束后,薛与梵感冒了一次,又是鼻塞又是扁桃体发炎。向卉怕她传染给补课中心的其他小孩,也就没有再带薛与梵一起去上班。她就自己窝在家里看了几天的书,画画设计图。

接到小八的电话时,薛与梵喝了一周的冲剂后,感冒才好透。

小八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流浪动物救助活动,因为暑假她不在本地,救助站有两个学妹昨天吃完夜宵之后,食物中毒,今天缺了人手。

薛与梵一手端着水果拼盘上楼回房间,一手拿着手机,用胳膊肘开了房间门,听着电话那头小八的‘求救’。

“梵梵,你有空吗?”

薛与梵是没有什么事情,救助站也离她家不远:“我有空。”

她去帮忙三天,向卉和老薛也不反对,觉得活动挺有意义,甚至他们还负责了薛与梵的接送工作。

晚上和周行叙打电话的时候,薛与梵说了这件事。

他在公寓里,前面摆着五线谱和揉成团的纸球,脑子里没有什么构思,拿着铅笔在纸上随便涂涂写写,听着电话那头薛与梵说,等她说完,周行叙才开口:“没碰见我哥?”

电话那头的人狐疑:“你哥也去了吗?”

“他说他参加了学校救助流浪动物的活动,可能现在又没去了吧。”周行叙说他也不清楚,只是暑假刚放假的时候听周景扬说了一句。

反正薛与梵今天没有碰见:“可能吧。”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临挂电话前,他问她明天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

周行叙:“唐洋生日,叫我喊你一起去吃饭。”

他说完听见电话那头猛地咳嗽了起来,他拿着手机笑,等电话那头咳嗽声平息一些了,他又问:“有空吗?”

“不是。”薛与梵原本懒洋洋地躺在自己床上,听见他这话,猛地坐起来:“他们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周行叙问。

薛与梵不答,反问:“你不是说你跟他们解释为入室抢劫吗?”

“为了你好。”周行叙放下笔,起身朝厨房走过去,开了冰箱,伸手拿了一罐啤酒,单手开了易拉罐的拉环:“这不是怕他们万一是热心群众把你送进去了,你进去了我怎么办?”

手机贴着薛与梵耳边,他的音色和直接听上去有些不一样,听筒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微微振动,细小的振动却传来酥麻感。

——你进去了我怎么办?

说得好像他没有别的选择一样,她又不是必选和唯一。

薛与梵手扣着手机壳的浮雕,但报了个时间和地址:“那你到时候去接我?”

“行。”他应了。

薛与梵觉得周行叙有乌鸦嘴的潜质。昨天和他打完电话,今天下午消失了几天的周景扬今天抱着一窝被人丢了的小狗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