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生芽(10) 我的一切(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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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与梵陪他一起吃了个晚饭,从餐厅回医院的路上,她在甜品店里买了两个冰淇淋球,店里的冷气打得足,连薛与梵这种怕热的人进去都打了个哆嗦。

结果看见旁边的人拿手挡着脸,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周行叙蹙眉,摇头:“突然。”

薛与梵的主要工作还是陪向卉,看电影的约会项目耗时太长,她又不买衣服,所以两个人折返回去了。

周行叙:“我拿着爱的号码牌能最快预约到你这个大忙人什么时间段?”

向卉最近还没有做手术,所以她还好出来玩,等明天向卉手术做了,她大概率就不会再这样跑出来见他了。

这时间的事,最不好说了。等薛与梵吃完了冰淇淋两个人慢悠悠地朝医院走去,还是平安夜去过的住院部锐角小花园那里,薛与梵之前手里拿着冰淇淋,所以掌心很冰。

捧上自己脸的时候,周行叙嘶了一声,她翘起一只脚,单脚踮着,亲了他一口:“明天实习加油,好好赚钱。”

周行叙尝到了淡淡朗姆酒的味道,可能是那个冰淇淋的口味:“我这独守空闺,还要赚钱呢?”

“那没办法,我的人生还没有快进到靠着艺术吃饭的那一天。等哪天我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对争相着要购买收藏我设计作品的老板们说艺术是无价的,那时候我可能就养得起你了。”薛与梵手没移开,还捧着他的脸:“到时候我买大房子养你。”

“行。”周行叙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托上她的后颈,人微微前倾,让她不至于在接下来他主导的接吻里踮脚仰头太累:“到时候请个保姆,我不想再给你收拾卫生间的长头发了。”

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看着凑过来的脸薛与梵就知道他想干嘛了。等他手托着自己后颈的时候,薛与梵脖子借着他的手,仰着头在等他。

冰淇淋带来的温度和味道一点点在唇齿相磨中消失,薛与梵搂着他的颈项,七月夜里的温度将他们四周打出的氛围火花迅速点燃,理智被架起来反复烘烤。

医院外的街道上依旧热闹,蛾子不停地撞击着路灯,一棵樟树长得太高,将路灯打出的橙色的光笼罩在自己的树叶枝干里,像是藏了一个月亮在里面。

舌苔粗粝,舌尖抵在上颚滑过。灼热的气息在这火热之中尤能明显感受到。圈住他颈项的手臂有些圈不住了,最后扶着他的胸膛。

亲吻中,她的发丝擦过自己的脸颊,为了给不会换气的薛与梵喘息的机会,他总能找准恰当的时机离开她的唇,又能不让她觉得吻断断续续或是戛然而止,等她喘上一口气再重新贴上去。

直到她身上都染上雪松味道之后,他将收尾工作做的特别好,从她唇角,吻到了染上红晕的脸颊和耳周。

最后脸颊贴着脸颊,没再有别的动作。

“接下来都要很忙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情|欲未尽的沙哑感。

薛与梵的胳膊重新抱上他的后背:“怎么了?”

听他说这话,薛与梵感觉就像是位置互换了,他变成了之前面对他提出交往时的自己。

薛与梵没来由地想到了以前自己念书的高中,小卖部老板娘养了一只和猫抢骨头永远失败的大金毛。

轻抚他的后背:“你是合法的。”

他倒是会蹬鼻子上脸,把难题引出来:“合法是合法,你什么时候让我变得合情合理?”

得了,还是她要怎么把他介绍给自己爸妈这个问题。

不过还好,周行叙期限给到了她出国之前,薛与梵这段时间只需要安心照顾向卉。

薛与梵到病房的时候老薛还没有走。

老薛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刚想问问薛与梵一些事情,向卉提前预判,病房里还有别人,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但知道自己老公是真想知道,向卉干脆叫薛与梵去楼下买点湿巾,顺道把自己老公也赶回家了。

晚上这个时间点没有什么人来探病,电梯里只有父女两个。

老薛直接问:“谈恋爱了?”

“啊?”薛与梵今天才告诉向卉,母女和父女的相处方式还是很不一样的。很多事情她好意思和向卉说,但是和老薛说就感觉很奇怪。

考虑到万一什么时候结婚这件事就穿帮了,薛与梵给自己留了一步,答非所问:“我们大三认识的。”

那也两年了,有些相亲结婚的都不一定有她和周行叙认识的时间长。

性别问题,有些话老薛不好对薛与梵说,最后等电梯到了一楼时,老薛才来了句:“白天看看电影吃吃饭就算了,晚上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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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向卉的年龄,以及子宫里息肉的大小,最后向卉还是决定切除掉整个子宫。

手术很成功。

只需要等到切片后的病理报告。

向卉住了七天的院,薛与梵就在医院里陪了六天,最后一个晚上向卉没叫薛与梵陪着。

向卉明天要出院了,怕老薛这几天趁她不在家在卧室里抽烟。到时候她回去,总不想住在烟灰缸里。

突击检查的视频电话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老薛躺在床上,说是在看电视。直男的视频角度,一整张脸占据了全部的屏幕。

向卉开门见山:“没有在卧室床上抽烟吧?”

老薛:“没有抽烟,就看看电视,准备睡觉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办出院手续,我叫司机去接你。”

向卉把镜头对着薛与梵:“要下午吃过午饭才能回去了,大概一点多。”

老薛看见小孩,随口打趣:“薛与梵,你的小男朋友有没有带着鲜花水果来看你妈?”

薛与梵听罢,脸红。

“哎哟,算了吧。我现在这么蓬头垢面的。”夫妻两个又随便聊了两句之后,向卉催老薛早点睡觉:“不说了,你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赚钱。”

说完,朝着镜头挥了挥手。

于是,老薛举起了镜头外拿着香烟的手,朝着向卉挥了挥手:“再见。”

看着赫然入镜的香烟,向卉像个苦苦寻找证据,最后破案的警察:“你还说你没有抽烟。”

于是,薛与梵被向卉赶回家了,说是让她明天上午联系家政公司去打扫卫生。

原本她准备打的回家的,结果周行叙没二话,来接了她。

顺道还把她上次从家里偷出来,用来和他结婚的户口本带来了。

薛与梵都差点忘了还有户口本落在他那里。

结婚证全放在周行叙那里了,揣在薛与梵这里,她觉得那就不是结婚证了,是个□□。

大约是她前脚刚从医院走,向卉后脚就给老薛打了电话,所以老薛下楼倒水喝看见突然回家的薛与梵不是很意外。

薛与梵把包丢在沙发上,往沙发上一倒,这几天她在医院晚上睡得不安稳,现在只想回被窝里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