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页)

郑濂皱眉沉思,“大哥是说……她是被逼迫的?”

“这是自然。”

郑濂双眸一亮,他懂了。

一个新帝,当然有三千佳丽囤后宫,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一定会有,这样的人怎么能允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她一定是被逼的!

“现在就是机会,你若想要她,这次的事情就非做不可。”郑峰起身,轻轻拍了拍郑濂的肩膀。

-

最近小花很忙,自从上次因为他对自己耍流氓,苏枝儿生闷气之后,她已经三天没看到他了。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到了……还没得到就不会珍惜了!

苏枝儿生气的在后面……挖坑。

是了,虽然她生气,但另外一方面还是觉得按照小花这时不时发个疯的征兆,他们依旧需要在皇宫里埋一点金子,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这是她跟小花两个人的小秘密,所以她一个人也没告诉,自己扛着锄头和金子就出来了。

今日的皇宫格外安静,似乎是少了许多巡逻的人。

苏枝儿没放在心上,她努力地挖坑。

她挖坑到一半,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伴随着几道惊恐的声音,“走水了,走水了!”

苏枝儿抬头,正望见不远处熊熊燃起的大火,浓烟滚滚,几乎遮天蔽日。

苏枝儿立刻扔下手里的锄头过去看热闹。

-

周湛然确实料到郑峰想用大金王子做文章,因此他早早就将大金王子和公主从那个宫殿里挪了出来。

现在烧的只是一个空殿而已,可他没想到他依旧失算了。并且这次失算丢失的东西可比死掉一个什么大金王子让人悔恨的多。

是了,悔恨,周湛然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体会这种情绪。可自从遇到苏枝儿之后,他的情绪越来越多,他像一颗开了花的石头,有了自己的情绪和欲望。

金公公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身上深色的太监服被冷汗浸湿,整个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火光下,男人的脸阴沉至极,双眸沉黑的犹如深渊地狱,翻涌着无数情绪。

跪在不远处的珍珠哆哆嗦嗦地看到男人眼底弥漫出来的红色血丝,像毒蛇的蛇,吞噬了男人的理智。

“啊……”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外面惨叫声不止。

郑峰能从皇宫里将人掳走,那一定是在宫里藏了暗线。

周湛然冷戾着脸,努力强迫自己坐在椅子上。

半个时辰后,蒋文樟满手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拱手道:“主子,查到了。”

他身后的两个锦衣卫拖着没有了人形的一个太监出来,“就是他。”

-

苏枝儿发誓,她再也不看热闹了。

当时,她扔下锄头去看热闹,刚刚走出一段路就被人给拦住了。拦住她的人穿着太监服,苏枝儿没在意,在路过这个太监的时候那人突然伸出手来抓住她,并叫了她的名字,“苏枝儿。”

要知道,现在整个皇宫的人看到她都要叫一声“郡主殿下”或者“女主子”,你这个小太监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的?当心小花把你脑袋拧掉!

苏枝儿正想告诫一下这小太监祸从口出的道理,没想到一抬头看到小太监的脸,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周湛然。

男人垂眸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放心,我带你走。”

走?走去哪里?去看热闹?

“不要害怕。”

苏枝儿刚想说她一点都不害怕,后颈突然一疼,一道冰冷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走。”

然后她就被兜头套上了一个麻袋,味道太yue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

-

苏枝儿是在马车里醒过来的,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有人垫着她的脑袋给她喂了一点水。

苏枝儿努力地张开嘴喝了,然后就觉得刚刚清醒了一点的脑子又昏沉起来。

这水真神奇,喝了睡得好香。

苏枝儿摸索着抱住水壶,自己喝了好几口。

正在给苏枝儿喂加料水的郑濂看着自己喝水,自己睡觉的小娘子沉默了一下,然后终于是伸手吃力的把水壶从苏枝儿的怀里抢走了。

因为苏枝儿太过随遇而安,所以把郑濂搞不会了。

他以为这小娘子好歹也要惊慌失措一下,那他就可以趁虚而入,安慰一番。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娘子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在马车里浑浑噩噩吃了睡,睡了吃的,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其实苏枝儿也没办法,马车里面两个大男人看着她,她除了吃吃睡睡还能干嘛?跟男主肉搏还是跟男二单挑?

省省吧,不如多吃点肉。

因此,半个月的路,苏枝儿肥了五斤。

整整五斤啊!

-

不知道走了多久,陆路改了水路。

这艘船只很漂亮,外面包围着各式各样莺莺燕燕的美人,有的拿琵琶,有的跳舞,有的弹琴,反正一看就是一艘不怎么正经的船。

苏枝儿大概能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伪装。

目前她的活动范围就是在这个大概只有十平方的船上小房间里。

这对于享受惯了的苏枝儿而言实在是有点憋屈,她睡觉都不能滚来滚去了。

进水路的时候郑濂一等人基本就不给她喂药了。

虽然不喂药了,但郑濂还是会给她洗脑。

“虽然那疯子如今看起来还算正常,但他脑子一直有病,这病是骨子里带出来的,治不好。”

“而且他作为新帝如何允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呢?我猜想你也定是不想待在他身边的吧?”

“你放心,我们救你出来就一定不会轻易抛下你的。”

苏枝儿看一眼面前一副普信男姿态的郑濂,再看一眼靠躺在不远处的郑峰。

她沉默且缓慢的朝着两人伸出了一根中指。

草你xxx。

你问苏枝儿为什么不解释一下?解释有用的话还要绑架干什么?再说了,这船上都是郑峰的人,如果她说她对小花爱的深沉,小花也非她不娶,那不是给小花添乱吗?

万一郑峰到时候给她绑在船头威胁小花,或许为了泄愤把她像烤鱿鱼一样刺穿身体挂到帆上,她这不是自讨苦吃?

因此,苏枝儿选择咸鱼安静。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苏枝儿活在郑濂给她创造的人设里:被新帝暴君强迫的娇娇弱弱小美人。

船舱里安静了一会儿,苏枝儿收回自己的手,一句话也不说的懒洋洋地躺回去。

郑濂一个人自说自话却并不觉得尴尬,反而看着苏枝儿两眼放光,像个登徒子。哦,他本来就是。

突然,原本躺在那里的郑峰朝她看过来。

男人面色苍白,眸色深谙,一副久病未愈的姿态,原本挺拔伟岸的身材也像是被突然抽干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