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琴酒带着赤井秀一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时候,贝尔摩德正在意大利跟森鸥外笑里藏刀。

贝尔摩德一开始真的只是个女演员,不过是出身有些特别罢了。莎朗温亚德的身份是真的,不然她也不会舍不得舍弃这个姓氏。

在威尔帝身边几十年,她已经从一个出身Mafia的女演员变成了一个精通易容伪装杀人谈判的全能型Mafia人才。

艳丽妩媚的笑容中暗藏锋芒,翻云覆雨的千面魔女。

贝尔摩德坐在酒吧里,手中一杯苦艾酒。透明的杯壁贴上红唇,绿色的酒液跟红唇形成鲜明的对比,惑人心弦,就算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依旧不掩其辉。

酒吧里盯着这位美人的火热目光顿时更加明显,侍者送来的暗含邀请共饮一杯的意义的酒几乎摆满了贝尔摩德面前的小桌。

可惜目前这位美人没有多看任何一杯酒一眼,仿佛来酒吧只是为了自己打发时间。

一个男人坐到贝尔摩德对面的座位上,下巴的胡茬显得有些邋遢,却也赋予了他成熟男人的沧桑感,“好久不见,莎朗。”

“好久不见,夏马尔。”贝尔摩德,不,此时应该称呼她为莎朗温亚德,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唇角微勾。

如果是别的地方有人看到独获美女青眼的是这么个不修边幅的男人说不定会有人不忿,但这里是意大利,三叉戟夏马尔的名字足以让其他人退避三舍。

“你最近还好吗?”夏马尔初出茅庐的时候,莎朗温亚德的名气正是如日中天,那时的她是半个意大利的男人心中的女神,可惜对方只倾心于冷静严谨的科学家,对他们这些小孩子不屑一顾。

世事无常。现在的莎朗温亚德看着比夏马尔还要年轻了。

“没什么不好的。”莎朗温亚德掏出打火机点燃一只细长的女士香烟,袅袅的烟雾模糊了她艳丽的眉眼,平添一份神秘,“有什么事吗?”

夏马尔也跟着点了根烟,他招来侍者点了一杯鸡尾酒送到莎朗温亚德面前,态度轻浮如同一个单纯的花花公子而不是著名杀手,“只是刚巧碰到了所以来请美女喝一杯,肯赏脸吗?”

莎朗温亚德低眉一笑,向她献殷勤的男人很多,但知道她的真实年龄还会这样做的就成了凤毛麟角。她接过那杯鸡尾酒,慢慢地品尝着。

熟悉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琴酒被称为鸡尾酒的心脏,莎朗温亚德眸光微颤,想起那个与这种酒同名的男人。

黑泽阵就是个难得完全不在意她的年龄的人,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她究竟是三十岁还是五十岁都不会让他的态度改变一星半点。

说起来,她还蛮确信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来的,结果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夏马尔看着慢慢地啜饮着鸡尾酒的莎朗温亚德有些唏嘘。

当初莎朗温亚德为了陪伴威尔帝愿意服用永生之酒,威尔帝为了解除身上的禁锢建立一个组织,组织成员全部以酒为名,两个人堪称神仙伴侣——谁能想到不到二十年就变得貌合神离。

今天见到莎朗温亚德的确是个巧合,夏马尔自觉是女性之友,怎么能让伤心的美丽女性一个人暗自惆怅呢!

可惜莎朗温亚德并不想跟一个后辈分享她的心事,她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鸡尾酒,用不会惹人讨厌的调侃语气说:“点这种小女生的酒,你爱上谁了?”

夏马尔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啊,所有的女性都是我关心的对象!”

就算情路受挫,莎朗温亚德依旧是那个在里世界叱咤多年的情报女王,她笑吟吟地说:“我听说你学生的姐姐是Reborn的情人?毒蝎碧洋琪,对吧?”

意大利彭格列总部中,继承仪式终于无波无澜地结束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客人已经全部离场,只剩下亲近的友人们在小客厅里齐聚一堂。开了一天超死气模式的新任教父沢田纲吉累得几乎要虚脱,蔫蔫地团在沙发里没有一点Mafia的样子。他忠心耿耿的岚守狱寺隼人在一旁担心得团团转。

Reborn有些可惜地问迪诺,“黑泽已经走了吗?”

迪诺也有些遗憾,“是啊,本来还想着这次能聚一聚呢!”

坐在一个单人沙发里的云雀恭弥看了过来,“你们很熟?”就算迪诺来帮忙找他借咒具,在云雀恭弥的印象里那个人也只是Reborn的朋友的下属,没想过他会和迪诺有关系。

作为唯一一个跟黑泽阵交谈过的守护者,山本武开口道:“他还是斯库瓦罗的亲戚。”

Reborn饶有兴味地看着云雀恭弥的神情,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当初迪诺、黑泽、斯库瓦罗是同一届的同学。”

沢田纲吉好奇地问:“就是蓝波现在上学的那所学校?”

“对啊!”迪诺轻笑着说,“虽然上学的时候很讨厌那里,但是能认识斯库瓦罗和Jin也很不错。当初Reborn还指点过Jin的枪法呢!”

“诶?!”沢田纲吉睁大了棕色的眼眸,惊讶地看向Reborn,“真的吗,Reborn?”云雀恭弥也看了过来,有些遇到强敌的跃跃欲试。

“黑泽的天分不错,跟山本不相上下。”Reborn轻描淡写地说,“本来这次是想问问他有没有跳槽的打算的。”

沢田纲吉皱起了眉。

被提到的黑泽阵此时正有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赤井秀一醒过来的时候,一条有力的臂膀正横在他的腰间,目之所及之处可以看到黑色和银色的长发正凌乱地纠缠在一起,铺在枕头上。赤井秀一动了动,腰间的酸痛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琴酒的手滑下去按揉着赤井秀一的腰间,在赤井秀一耳边响起的声音低沉磁性,“醒了?”

“恩。”赤井秀一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回忆起昨天的混乱。如果说第一次是满含温柔抚慰的和风细雨,那么后来的几次就是充满了征服和掠夺的狂风暴雨。琴酒绝对是被他的问题刺激到了才会折腾得他不求饶就不停,偏偏昨天的赤井秀一还真就憋着一口气不肯低头。

较上劲的结果就是今天两个人双双睡过头。

这是第一次赤井秀一醒来的时候琴酒还在床上。他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温存的时刻,通常第二天清晨赤井秀一都是一个人在床上醒来,帮他清洗之后不把他扔回原本的房间就已经琴酒的温情了。这是否代表着琴酒待他更加亲密?

赤井秀一坐起身的时候“嘶”了一声,这次不是因为有了心理准备的肌肉酸疼,而是因为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长发。

琴酒跟着赤井秀一坐起身,稍稍用手抖了抖,顺滑的银色长发就从黑色长发的纠缠中顺利脱出,让赤井秀一十分羡慕。他的头发看起来跟琴酒的区别不大,其实还是带着微卷,梳头的时候尤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