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5页)

薛平贵运气不错,被关在单独的一间牢房里。

牢房里的日子不好过,虽是只过去了一天,但他月白色的锦袍已经沾上了尘土,脏兮兮的,脸上有些青红的痕迹,显然是挨了打,人也没什么精神,看到许殊,他立即站了起来,抓住铁栏,激动地喊道:“宝钏……”

许殊提着篮子,一脸心疼的样子:“平贵,他们没打你吧?”

薛平贵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你怎么来了?”

许殊将篮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我担心你,这是我特意在路上给你买的烤鸭,你尝尝。”

薛平贵咽了咽口水,感动地看着许殊:“让你担心了,别怕,我没事的。”

真不愧是男主,进了牢房都还如此蜜汁自信。

许殊点头,让他先吃东西,然后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找找我爹,求他帮忙,将你放出来。”

薛平贵讥诮地笑了:“不用,你爹看不上我,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又怎会帮我?”

“那,那怎么办?”许殊忧愁地望着他。

薛平贵快速啃了半只鸭子,胸有成竹地说:“放心,我有办法,过几日便会出去,你照顾好家里。”

许殊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搞不懂都沦为阶下囚了,他哪来的自信。

很快,许殊就知道原因了。

因为一个狱卒竟把刘义领了过来。

“刘将军,这便是薛平贵!”

听到这话,许殊简直无语,果然还是绕不开主角光环吗?才进牢房第二次,薛平贵就跟刘义搭上线了。

她赶紧退到一边,福身行礼。

刘义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直直落到薛平贵脸上,激动地问道:“薛平贵,你家中父母可还在?”

薛平贵说:“我母早逝,父亲亦被人害了。”

刘义明显有些失望,可眼睛还是盯着薛平贵。

刘义应是觉得薛平贵长得跟皇帝有些像,怀疑起了薛平贵的身世。呵呵,那块玉佩已经被她砸得稀巴烂了,这下刘义没法认亲了。

不过就凭刘义对薛平贵的身份存疑这点,他应该就会帮薛平贵。

许殊预料得一点都不差,虽然没切实的证据证明面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外甥,但刘义对薛平贵明显比较关心,他问:“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薛平贵将一切都归到了魏虎身上:“刘将军,都是魏虎那小人害我,诬陷我,故意设陷阱害我。”

“哦,你将此事从实道来。”刘义马上说道。

薛平贵添油加醋,将魏虎的恶行放大再放大,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他昨日被抓这事更是扣到了魏虎身上。

许殊若非知道内情,都要被他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给搞得深信不疑。开什么玩笑,魏虎又不能未卜先知,还能提前知道他昨日会上门要钱。而且魏虎要有这等心计,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但刘义相信了,义愤地说:“好个魏虎,身为大元帅竟侵吞军饷,迫害将士,本将军定要在陛下面前参他!”

许殊很想给刘将军鼓掌,干得好,省心了。别看魏虎似乎是友军,可他要真动起来,绝对是帮倒忙的,刘义能提前除了他,那可真是感激不尽。

薛平贵也站出来表示:“刘将军,我愿意出来作证。”

“好,好,不愧是我大唐好男儿!”刘义极其满意。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竟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许殊。

等刘义走后,薛平贵高兴地对许殊说:“宝钏,你回去吧,不日我就将回家,你不用担心。”

许殊高兴地点头:“好,那我们在家等你。”

这才拎着篮子出去。

回到家后,她就让小红递了一封信给永安王,让他暂时先别动手除魏虎。既然刘义要做这等好事,他们就省些功夫呗。

刘义办事真是雷厉风行,过了几日便收集好资料在朝堂上捅破了魏虎贪污军饷一事,皇帝震怒,群臣激愤,永安王的人顺势跟着参奏魏虎,提议要严惩。

王相在府中养病,魏虎失去了最大的靠山,独木难支,又逢墙倒众人推,面对兵部查出来的铁的证据,他当堂认罪。皇帝感念王相为国尽忠几十年,只是撸去了魏虎大将军的职务。

刘义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他本来还打算将薛平贵这个人证拉出来,顺便让他见见皇帝的,但魏虎跪得太快,他根本没机会,便只能作罢。

魏虎被削掉了官职,贬为平民后,没了阻碍,刘义便利用手中职权将薛平贵给放了,还请其到府上喝酒。

晚上,薛平贵喝得醉醺醺地被刘府的人送了回来,他进门就抓住许殊:“宝钏,我,我回来了,哈哈哈,那魏虎被夺去了官职,贬为了平民,痛快,痛快……”

酒后吐真言,看看,十八年前的过节都还记在心里呢。

许殊将他扶进了屋:“好,我知道了,你喝醉了休息吧。”

薛平贵推开许殊:“我没醉,你爹看不上我,你姐,姐夫也看不上我,哈哈哈,如今他们一个老,一个成了平民,个个都不如我……”

“好,是他们有眼无珠,你快休息吧。”许殊真不耐烦伺候这酒鬼,随便哄了两句。

薛平贵大仇得报,心里高兴,说得起劲儿,根本不听许殊劝,说了大半天才累得睡着了。

等他睡着,许殊赶紧吹了灯出去。

外面,月娘听到动静,跑了过来,见到许殊,拧眉指着里面,一脸的不情愿。

许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关心老爷,老爷喝多了,睡着了,你就别去打扰他了,回你的房里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月娘扁扁嘴:“知道了。”

两人各自回了屋。

次日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时,小红端了一份红烧鱼上来,月娘闻到鱼腥味,忽地捂住嘴,跑到屋外大呕特呕起来。

薛平贵皱眉:“她生病了,请了大夫吗?”

心里却说:吃饭的时候呕吐,真是败胃口。

许殊赶紧端了一杯清水过去,等月娘吐完,她将杯子递给了月娘:“漱漱口!”

月娘谢过许殊,接过杯子漱了口,轻轻摆手说:“夫人,你去用膳吧,奴家,奴家闻不得那鱼味!”

许殊让小红将鱼端走,然后把月娘扶到桌旁,眼睛盯着她的肚子,关切地问道:“月娘,你的小日子来了吗?”

月娘仔细想了一下,摇头:“没,迟了三天了。”

许殊欣喜不已,扭头眉开眼笑地对薛平贵说:“平贵,月娘许是有喜了,咱们快叫个大夫过来给她瞧瞧。”

薛平贵听到此话,满心的怨言都没了。这可不光是子嗣的问题,还能说明他下半身没问题。

“真的,快,去请大夫。”

许殊朝小红点了点头,然后关心地问月娘:“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哪里不舒服,尽管跟我和老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