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5页)

可说是一招特别神奇的招式,隐约蕴含着天道至理。

唯有天道能鉴别善恶,唯有天劫能分辨好坏,若非勾连天道之力,这招大日伏魔金刚咒又是怎么区别好坏善恶呢?

龙丘灵能想到用这一招,想出使这一招,她就绝算不上蠢。

颜辉摇头:“我已经与你说过,如玉不是那等你所认为的祸根。你便是不听劝说,这三番两次打乱我的计划,灵儿,你总该收手了。”

原本说不出话的龙丘灵竭力抬高脖子,狰狞着烧伤的脸挤出沙哑的声音,“你……要杀,我?”

夫妻多年,她听得出来。

颜辉笑得很温柔,声音轻轻的,一如当年与她初见,诉说着曾有的亲昵。

“好灵儿,你说笑了,杀你的人,怎么会是我呢?”

龙丘灵:“哈哈……呕,咳咳咳……你个,沽名钓誉的……孬种!你,喜……”

“住口!”

颜辉的脸色骤变,那温柔之色仿佛只是假面。

龙丘灵已是半残,在骤显的威压下,整具身体都痛苦不堪,她却是不管,“……你可以拦,得住我,却拦不住……他的诱.惑,大日……既然说他,无罪,那我……也认了……可他的存在,依旧是,祸害……若非……你们贪心……”

她拼命咳嗽,七孔开始流出血。

颜辉的威压不降反升,压迫得她的内府都濒临破碎。

颜辉:“灵儿,这些话,可莫要乱说。这只不过是为了仙门的基业罢了。”

“他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们发疯万万年所奢求的东西,全都是假的,假的……沉醉梦中不愿醒,报应,真是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发狂大笑,在最后如回光返照般吐出那段意义不明的话,然后便彻底瘫软下去。

软成一滩烂泥。

颜辉在愤怒到了极致时,彻底震碎了龙丘灵的经脉内府,将体内的一切都搅成碎片。

他闭了闭眼,然后伸手从怀里取出来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背刚溅到的血。然后将脏帕子丢在龙丘灵的脸上,轻轻地说道:“灵儿,虽然公孙谌杀了你,但是仙门为了维护与公孙世家的关系,还是得忍辱负重,让你就这么白白死去……”

门外的颜虹刚刚推开门,听到这番话时,如坠冰窖。

在他身后,刚刚赶过来的药修不知所以然,正要探头往里面看。

“晦气。”

在听到颜如玉所说的事情后,白大佬无谓地说道:“本来想去杀了她。”

这是入夜后的乱葬岗,颜如玉再一次窝在白大佬的怀里当抱抱熊,闻言:“……那白日杀,和晚上杀,究竟有什么差别?”

龙丘灵的死虽然让他有些怅然,但要说真的难过痛苦,却是半点都没有。

颜辉龙丘灵与他,终究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白大佬:“我便喜欢偷着杀人,你不乐意?”

颜如玉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却也只能无奈点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大佬确定是留手了?”

白大佬挑眉。

颜如玉讪讪地说道:“睡前才听说这个事,整个碧落主峰都戒严了。然后十七哥说,以你的分寸,至少龙丘灵会拖到夜半。”

他还琢磨着这夜半是怎么回事,原来是留着她的命到半夜去杀。

这……

黑白大佬在这件事上还真是有共同语言哈。

白大佬淡淡地说道:“杀与不杀,有何区别?横竖她现在死了,这罪名怎么也会落在我的头上。”

颜如玉沉默,这也是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

如果白大佬已经留手,可龙丘灵还是死了……那人是谁杀的?颜辉?

可是在外界的人看来,龙丘灵是和公孙谌起了冲突才重伤,伤重不治而死,岂不是正常?这桶脏水就赤.裸裸地泼洒在他们的身上了。

当时颜虹也在场,颜如玉不敢想象眼下大哥会是什么心情。

在睡前没有等来颜虹的身影后,颜如玉就已经有点不安。如龙丘灵死亡这种大事,本来应该立刻召集所有人前往碧落主峰,可是除了有个仙侍来告知此事外就没有半点消息,这怎么看都不大对劲。

白大佬抓着他的下巴,跟玩猫猫似的,懒洋洋地说道:“颜辉出现的时候,他的手里抓着玉瓶,里面承载的就是灵髓甘露。他从一开始就在等。”

颜如玉回想起来,这确实如白大佬所说。

如果颜辉是后知后觉,那手里的玉瓶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他是掐指一算,就跟蓝叶舟要了玉瓶来熄火的吧?

“……他从知道这消息,就没打算让龙丘灵活。”

颜如玉喃喃自语。

公孙谌将颜如玉垂下去的头颅抬起来,不依不饶地让他对上眼,冷冷地说道:“你在为她可怜?”

颜如玉苦笑:“我为她可怜什么,只是颜辉拼着自己重伤,也要将龙丘灵杀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龙丘灵破坏他的计划?

毕竟颜如玉的命,对牡华天宗和入梦来还是有点用的。

牡华天宗隐忍至今,任由着公孙谌撒野的原因,颜如玉觉得和那棵苍树有关。

白大佬挑眉,饶有趣味地说道:“重伤?何来重伤的说法?他们压根就没有结契。”

颜如玉大吃一惊,“可是他们不是道侣……”

细长苍白的手指掐住他的脸,漫不经心地摇了两下,“谁与你说,结为道侣就一定会结契?道侣中能走到结契这一步,只有十之二三。”

颜如玉:“……怪不得颜辉真敢动手。”

白大佬打量着颜如玉,“你就认定了是颜辉。”

颜如玉:“蓝叶舟都让我们走了,在这当口上再横生枝节,感觉不是他的习惯。颜虹大哥虽然不支持父母的行为,但他的为人不可能不孝敬长辈,更别说是杀人。当时在场的,除了颜辉,我是猜不到有谁会这么做。”

白大佬幽幽地说道:“肖想不该有的妄念,却有心却没胆的蠢物!”

他嗤笑了声,薄凉的唇.瓣微动,贴在颜如玉的后脖颈上,冰凉触感让颜如玉打了个寒颤,却在手指往下的时候下意识抓住,甚至没来得及去思考方才公孙谌那意有所指的骂话。

“颜如玉……”

冰凉湿滑的舌头舔在他的脖颈,让人发寒的低语响起。

“既然你的身体都恢复了,那……”

颜如玉这辈子都没发现自己的身手有那么灵活过,他居然在扭曲的拥抱中挣脱了出来,险之又险地滚在了墓碑边缘上,整个人差点没滚落下去。

颜如玉头皮发麻地对上白大佬阴冷的视线,脱口而出:“这是另外一码子事!”

白大佬慢吞吞地坐起身,若有所思地看着颜如玉:“你在为他守身如玉?”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