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疤痕与被阉割的录像(第2/3页)

只要有雄厚的人民币收入作为铺垫,通常情况下,作者连被骂都是唇角上扬的。

粉丝1:啊啊啊啊狗作者卡在这!换一本书,阿墨就是男主,忠犬大佬男主yyds!!

粉丝2:我已经不记得男主姓什么了,可恶,他明明只是摘了面具而已,这就是女人吗!!!

粉丝3:作者要是给他六块腹肌我就没了……

粉丝4:给我脱!!!!!!!!!!

粉丝5:给我更!!!!!!!!!!

粉丝6:这鼻梁上的痣,啧啧,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

以下省略成百上千善变的女人叛变宣言。

卫枝一只手支着下巴看评论,一边看也一边在琢磨,应该给阿墨一个什么样的身材呢……器大活好少不了,作为暗卫,影卫,忠犬大佬,他应该身上是有那种长年累月留下来的伤疤的。

噫。

伤疤放在哪比较性感呢?

指尖在下巴上跳跃,她微微眯起眼。

压感笔无意识地点着数位板,屏幕上被她点的乱七八糟,正琢磨着呢,就在这时,放在手边的手机忽然震动,把她吓了一跳!

卫枝扔了笔伸头看了眼,看到来电人“南风”,整个又放下来……松了一口气,接起电话。

“喂,”坐在电脑前的小姑娘语气懒洋洋地,“有事儿吗?”

“没事,我现在去机场的路上,就是通知你一声。”姜南风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你走之后,他们都疯了,我哥昨天敲开我房间的门,问我有没有考虑一下韩一鸣,你可以留着当我嫂子。”

“啊?”

“剩下的那些人——我爸我妈,你爸你妈——都在找我谈心,除了我那个疯批哥哥,大家好像都默认了你去新疆是为了和我私奔似的……所以我决定坐实这个谣言,仿佛一刻也不能和你分离地快马加鞭去新疆。”

“啊!”

“南城就留给他们舞好了。”

“……”

无视了姜南风阴阳顿挫的冷嘲热讽,卫枝握着手机,转头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下午五点半不到……

南城到乌鲁木齐就那一趟直飞,七点起飞,晚上十二点多快一点到的。

现在她有点感同身受单崇那天接到她已经在去机场路上的通知时,究竟有多无语。

在逃公主+1。

“你那趟航班到了都半夜了,”卫枝说,“你自己打车过来不安全啊,我搞辆车去接你吧,他们在这边租了辆jeep。”

“你来?”

“不然呢?”卫枝反问,“让老烟去?你准备在机场跟他热情拥抱后,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当场把他的微信加回来吗?”她补充,“也不是非加不可,主要是不加的话,油费都不知道咋转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在小奶狗教练只会嘴巴花花的同时,姜南风女士也没有就此认输,显然她也早在南国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把小奶狗教练这号人忘记到了天外边……

但是和渣男张口就来不一样。

她好歹还是要点脸的。

所以几秒后再开口,她的声音听上去难得有点死鸭子嘴硬:“那微信设置删除好友功能不就是为了删除好友用的,如果删了一个人就要被判死刑这么罪大恶极,那这个功能怎么会合法存在——”

就好像她真的觉得见面再加回来就好了,不会尴尬,且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卫枝嘲笑她:“最好是。”

姜南风:“本来就是。”

卫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姜南风:“要不是你一会儿要来接我,现在我给你也删了,让你品尝一下这个功能所带来的正义。”

卫枝:“呸!”

挂了电话,卫枝放下了手里把玩的压感笔,切入微信界面,找到蜡笔小新头像,给他说明了今晚姜南风要来的事儿,要问他借一下他的车,她去接机。

等了大概十分钟,对面回复了,就简单明了的一个“好”,搞得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犹豫要不要说个“谢谢”,那边又发过来两行字——

【崇:1103,你自己上来拿车钥匙。】

【崇:下去开车的时候记得把你的王八屁垫带上。】

卫枝不懂这什么意思,还不耻下问。

【少女叽:怎么了,路上颠啊?也没事,一点点,我又没痔疮。】

不仅不耻下问,她还有心情搁那贫。

眼睁睁看着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几秒,蜡笔小新头像拥有者显然一点没有被她的贫嘴幽默到,语气相当有事说事——

【崇:不是。】

【崇:车高,不加垫子怕你踩不着油门。】

卫枝:“……”

你阿妈的。

【少女叽:一个提问,你今天推坡推摔了闹得人尽皆知这件事赖我么?】

【崇:?】

【崇:我当时在看你。】

不赖你赖谁。

【少女叽:……】

【少女叽:你换个头像吧,用什么蜡笔小新,换成葛朗台老爷多好,刻薄又抠门。】

然后对面就不搭理她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卫枝冲着手机做了个鬼脸,放下手机,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太太,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抓起压感笔认认真真肝起了更新。

这一肝就是好久。

糊了几张线稿的色块,再一抬头,她惊讶地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此时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半。

小姑娘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伸了个懒腰,此时动作一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哎呀”一声赶紧拿过手机,看了眼——

微信安静如鸡。

男人一如既往的冷漠,根本一点不好奇刚才说来拿车钥匙的人为什么磨叽了三个多小时也没出现。

……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雪厚路不好走,开车肯定得慢,再不出发就有点迟了。

卫枝套了件驼色高领毛衣和同灰色系的羊毛长裙,蹦跶着踩进暖和毛茸茸的粉色雪地靴里,在镜子前面随便扒拉了下头发,房卡揣兜里就匆匆出了门。

进电梯,上楼。

按着房间号找到了1103,在昏暗的走廊上,房间门是开着的,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电视机的声音……

卫枝犹豫了下,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还是先站在外面礼貌地敲敲门。

没人理。

她这才伸手把门推开。

伴随着橙色的光从屋内倾洒而出,门缝越开越大,原本站在门外这会儿刚刚抬脚步入门里的小姑娘直接被房间里扑鼻而来的艾草为熏得打了个喷嚏——

皱起鼻子,她把门开到最大。

屋子里没人,从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卫枝站在浴室门外等了一会儿,“崇哥,”她猫似的叫了声,“你在里面吗?”

里面的人大概没听见。

电视机开着,在放某届冬奥会单板滑雪的比赛录像,解说员的声音从电视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