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讨公道(第2/2页)

早课前发生的冲突被许多小弟子都看到了,稍一查证便能得知裴溟所说不假,再加上司徒泓元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金琰锋心知他这个师侄此次又闯了祸,心下不免暗叹一声。

裴溟顿了顿又说:“崖底我不知道那些妖植是什么,它们割破我身上吸食血肉,我本想爬出崖底,但一阵雾气让我昏昏沉沉,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后来就没了意识,好似要腾空,再睁眼就看到了师尊。”

“那些是血阴曼,会释放紫雾幻境,你修为不够,自然无法挣脱,要腾空是血肉流失太多快死了。”

江与眠淡淡解释道,话语毫不遮掩,让在场的人都为这个“死”字一凛,心知今日他是不会轻易饶过司徒泓元了。

见金琰锋在斟酌,江与眠心下不悦,直接问道:“金长老,无故伤及同门性命,该如何罚?”

“江长老息怒,我代我儿先赔个不是,让令徒受苦了。”司徒戟态度还算可以。

他又道:“幼子顽劣不堪,我这个做父亲的难以推责,该罚该补偿令徒的,自然是一定,只是我还有个疑问,如今春日未到,血阴曼缩回地底,留在地上的无法将令徒伤及至此,令徒身上阴气如此浓重,是不是这其中还有误会。”

“你问我?”江与眠气极,前世今生加起来第一次咄咄逼人:“我只知我徒弟被你儿子打下悬崖,差点被血阴曼吸食干净,我去迟一步,你们看到的就是一具白骨,他入门不过一月,只因拒绝认你儿子做老大就被欺凌至此。”

他平缓了一下,看着对方父子说道:“司徒长老,你问我血阴曼一事是否有误会我不知,我只知你儿子与另两人是此次伤人源头,至于阴气重,血阴曼在他体内扎根,若不是拔除的快,就不会只是这一株了。”

司徒戟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血阴曼一事是裴溟自己做的,这谁都知道不可能,一个不过八岁的弟子,被诸多血阴曼围在崖底,没人救只有一个下场。

他提出这点,不过是想给司徒泓元开脱点罪责,伤人是真,但血阴曼异动也不是司徒泓元能想到或者做到的,不至于受罚太重,但显然江与眠不吃这套。

金琰锋低声吩咐一个弟子去落霞坡查探,又让人去带吴麟和窦瀚承。

训诫堂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僵持。

“江长老,你看这样如何,司徒泓元三人各罚神魂鞭十下,思过崖思过三月,扣一年月俸拨到裴溟名下,对他恢复伤势所用的药物灵植,都由他们三人师长出。”

金琰锋说着,而听到神魂鞭十下的司徒泓元因恐惧瞪圆了眼睛,他还记得上次被打五鞭时鬼哭狼嚎的情形,神魂鞭不同其他,一鞭下去,连神魂都被抽中,那种疼痛实难忍受,还有思过崖,那底下全是风刃,待上一天浑身都是伤痕,更遑论三个月。

身旁有司徒戟在,他急急哭求道:“父亲救我!我不要被打,也不要去思过崖!”

说起来司徒泓元自小就生得好看,与高大俊朗的司徒戟有几分相似,只凭长相来说,如果他不是这种人憎狗嫌的性子,也会是个第一眼就招人喜欢的小孩。

幼子哭求,让司徒戟心下不忍。

“思过崖倒是可免。”江与眠这时出声了,他看一眼满脸泪痕的司徒泓元,淡淡说道:“神魂鞭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