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3页)

莫名就有点上头。

傅均城大咧咧岔着腿,吻着吻着就几乎半跪在了沙发上,以致于二人分开时,从他的角度看去,徐曜洲微微仰头灼灼盯着他的模样,可谓是秀色可餐,十分具有冲击力。

傅均城小声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徐曜洲哑着嗓音,声音轻而沉:“喝醉了的话,哥哥负责吗?”

傅均城当机立断:“当然不。”

那表情比渣男还渣男,一副你自己喝的关我屁事,虽然我这么提议了但你可以拒绝,而且后面那些酒又不是我逼你喝的……

反正怪天怪地,怪不到他的头上。

徐曜洲莫名有些想笑,柔和的笑意也在浅浅勾起嘴角的同时不知不觉爬上眼角眉梢间。

这笑意来得相当缓慢,傅均城便在这长久的沉默中渐渐生出了几分心虚的心思。

然后就听见徐曜洲评价道:“哥哥还是这么没心没肺。”

傅均城顿时不干了,威胁般地瞪着眼:“我怎么就没心没肺了?”

徐曜洲说:“哥哥每次都勾引我,勾引到一半就不管我了。”

傅均城:“……”

就离谱……

蛮不讲理!

但脑海中又依稀回想起昨晚上二人险些擦枪走火后,被那一通来电打断时,对方直接黑了的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徐曜洲的滤镜实在太深,俗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样子在傅均城看来,就只剩下委委屈屈的一张俊脸,实在是可可爱爱。

这不免让傅均城清了清嗓子,恶人先告状:“昨晚上明明是你先睡着的!”

徐曜洲说:“是哥哥非要接着看电影的。”

傅均城反驳:“还不是因为那一小段是你演的吗,看你还有错了?”

徐曜洲这回只定定瞧着他,没回嘴。

傅均城注视着面前那双黑漆漆的眼,登时有种终于占了上风的快意,撇撇嘴咕哝道:“我就说嘛,果然还是小时候可爱一点。”

话音刚落,就被对方轻轻咬了下唇。

徐曜洲开口的瞬间嗓音很低,瞧过来的眼神也颇有些虎视眈眈的味道:“哥哥,我没喝醉,只是有点头晕。”

傅均城怔了半秒,也没想到话题为什么又突然回到了这里,张了张嘴,唇还微微泛着红:“所以?”

徐曜洲说:“所以哥哥老这么说的话,我会吃醋的。”

傅均城立即哑了声。

自己吃自己的醋……

更离谱了!

傅均城好气又好笑,骂:“你少讹人,我才不上当!”

徐曜洲:“……”

傅均城说:“你也可爱,比以前更可爱,满意了?”

结果那人非但没有满意,还皱了皱眉:“不准说我可爱。”

傅均城简直都快没了脾气,望着徐曜洲的眼眯了眯,笑道:“你有完没完?”

徐曜洲仍旧死死盯着他:“我说的话哥哥总是不上心。”

傅均城:“嗯?”

徐曜洲说:“再说我可爱,我就……”

傅均城:“?”

傅均城:“就怎么样?”

傅均城也是说完才记起来,那还是新年伊始的时候,徐曜洲困得不行,又被他逗弄,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对方直接咬住他戳人脸蛋的指尖,跟软软糯糯的小狗似的。

徐曜洲便在傅均城心不在焉的神色中,咬了咬傅均城的下巴,又吻上来。

吻得比之前还深,滚烫的指腹按在他的后颈上,不得不让傅均城怀疑这人是在故意胡搅蛮缠,占他便宜。

恃宠而骄!

但偏偏傅均城又气不起来,甚至还有点享受。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原本亲密无间的亲吻渐渐没了分寸,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指尖,傅均城恍惚间又想起上辈子,与对方拥吻时,不经意间瞥见窗外开花的桃树,以及缱绻的满室春意。

也是在沙发上。

这不禁让他有些头脑发热,仿佛血液也跟着一起沸腾,然后顺着每一寸经脉流向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开始发软。

虽然被对方吻得有些头脑不太清醒,但傅均城还是很快抓住了重点,哼哼唧唧道:“这回我要在上面。”

但说完傅均城又开始怀疑,他一个帮对方那啥,都嫌手酸的人,会不会有点太勉强了?

他好像更适合当一条咸鱼?

对方似乎因为他的话顿住了半秒,随即耳尖被人吻了吻,略沉的嗓音混着炙热的吐息,传到他的耳里。

徐曜洲笑道:“明天还得早起,怕哥哥难受。”

这一晚上,傅均城都快被“早起”两个字搞疯了。

一想到还得天不亮就摸黑起床,傅均城在这小段空隙中心迷迷糊糊想,等杀青之后,他非得睡个一天一夜,谁都别拦他。

下一秒就听徐曜洲说:“下次吧。”

傅均城不情不愿应了声“唔”。

徐曜洲说:“下次让哥哥在上面。”

傅均城没听出对方语气里的言外之意,不疑有他又点点头。

明明喝多了的是徐曜洲,可莫名其妙连带着他都有些许醉意,奇了怪了。

忽然又听徐曜洲不依不挠问:“哥哥是我的了吗?”

带着气音的话就拂过他的耳廓,听得傅均城心都酥了。

傅均城微微睁开一边的眼,眼里倒映着暖色的灯光和潋滟水光,小声说:“还不是。”

徐曜洲深深看他一眼。

傅均城说:“我上回偶然看见了一对情侣戒,可以定制刻字的那种,你再等等。”

傅均城刻意把“偶然”两个字说的很重,以显示自己是真的很偶然,而不是刻意去找了很久的。

他本来是想等对方生日的时候,给对方一个惊喜。

可这会儿实在没憋住,就说出来了。

说出来之后傅均城又有点后悔。

得,叫你嘴快。

惊喜没了吧。

但隐隐约约又莫名有些心安。

他上辈子没能将替对方求的护身符给出去,这辈子说什么都不能再出纰漏。

早点知道也挺好的。

眼前是看着他,眼神愈发深邃的漂亮桃花眼,傅均城的心忽然狠狠抽了下,像有密密麻麻的针落在心尖上,让他有一点点喘不过气来。

傅均城的喉结稍稍滚了一下。

他有些想问,但又害怕问。

那场来势汹汹的火总是他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甚至对方满身是伤的样子,只一回想就令他的心脏止不住地发颤,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在掌心,疼得厉害。

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之间似乎形成了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从来没有提过那件事。

心头仿佛掀起滔天的骇浪,久久无法平息,但落在浓稠的目光中,只剩下无法言说的万般思绪,隐忍又招摇。

傅均城控制不住,仰头那鼻尖蹭了蹭徐曜洲的鼻尖,颤声问:“那个时候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