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不是在围山的那处院子里了……(第2/2页)

盛昔微有些奇怪,又看向四周,心里倏地一沉。

她不是在围山的那处院子里了!

盛昔微神色陡然冷了下去,捏着被子的手缓缓攥紧,另一只手护着肚子,她看向两个丫鬟,冷声问:“这处是哪里,巧珍和巧珠呢?”

两个小宫女原来在东宫从没见过太子妃有这样的神色和气势,吓得赶紧在床前跪了下来,哆哆嗦嗦道:“回,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奴婢们也不知道,今日一早醒来就在这处了,刚刚是一个侍卫让我们来看看您醒了没有,他还拿了殿下的牌子。”

她们两个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琢磨着自己可能昨天夜里是被人迷晕了,一醒来便在这了,要不是刚刚那个看起来像是侍卫一样的男人拿出了太子殿下的腰牌来给她们看,她们怕是要当场吓破胆!

“太子殿下的牌子?”

盛昔微听到这句,神色微微顿了顿。

萧熠的腰牌不会轻易给别人,以他的谨慎也不可能让腰牌落在别人手上,那这是……

盛昔微一时有些不敢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想了想,吩咐她们两人:“红芍去告诉那个侍卫我醒了,绿袖替我更衣挽发,再打盆水进来给我洗漱。”

不管怎么说,她得先把自己收拾了才好出去见人确定是个什么情况。

两个小宫女听了吩咐赶紧照做了,绿袖虽然平日里没有贴身伺候过盛昔微,但好歹也是个二等宫女,手脚还是很麻利的,没多久便给盛昔微小心的收拾好了,很快她又去外头打了水进来给盛昔微洗漱,待这一切都弄好,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是盛昔微有些熟悉的声音。

“太子妃娘娘,是我,阿竹。”

盛昔微也听出来了,确实是阿竹的声音。

这下她刚刚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

阿竹是跟在萧熠身边多年的人,若是他在这处,还拿了萧熠的腰牌,那便应该是萧熠让人将自己安置在这处的了。

盛昔微很快将阿竹招了进来,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围山会有什么变故?

阿竹一进屋便朝盛昔微行了一礼,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盛昔微接过信,看到上面熟悉的字体,心里便不那么害怕了。

她打开信封抽出信,细细的看了一遍,末了,她紧了紧捏着信件一角的手,然后将信叠起来重新放好。

萧熠在信中与她说了目前的情况和这么做的缘由。

她现在是在青州城郊的一处院落里,青州离围山较近,之所以把她送出来也是为了要保护她。

三皇子应该是要做些什么了,虽然萧熠在信中没有细说,但却为没有提前告诉她这件事而道了歉。

盛昔微能理解萧熠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她。

她近几日很粘他,殿下应该是怕提前与她说了她又会有些胡思乱想的担心,可能好几日都不能安生,更别说还要离开他来青州。

盛昔微是有些既来之则安之的,等到她到了青州再知道萧熠的一切安排,她确实瞎想的就会少一些,毕竟反正人都已经在这处了,殿下在信里也给她各种都安排妥当了。

巧珍和巧珠因为要留在围山演戏,所以才让红芍和绿袖来照顾几日。

只是阿竹是萧熠身边身手最好的一个人,现在他人在这处了,盛昔微难免会担心萧熠身边没人,阿竹却道:“太子妃不用担心,殿下身边有另外的人护着,不比我差。”

盛昔微听后这才点了点头,又问:“殿下那边会每日有消息过来么?”

阿竹:“会,暗卫这边有特殊的传信方式,会在固定的时辰递消息。”

盛昔微听后放下心来,萧熠没有在信中说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只说一切安排妥当,最晚到芒猎结束时,他便会来接她。

于是盛昔微也以为接下来她只要好好的在青州这处别院里待着,等萧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便能来接她回去。

然而变故发生在第二天的夜里,来的猝不及防。

围山那边的消息阿竹说大概在每天傍晚酉时左右会传过来,第一天盛昔微他们确实收到了,一切安然无恙。

萧熠在傍晚回了院里,这日什么都没发生,或者说本该发生什么,但没来得及发生,因为行宫抓到了一个扮成了小太监的可疑刺客,目的是想在后厨用水的那口井中下毒,见自己被发现便立刻咬破齿间的毒要自尽了。

皇上震怒,下旨让人彻查,一时间大家有些人心惶惶起来,萧熠和季兴阁却直觉不对。

一来这一出非常莫名其妙,那个刺客被抓到的太过轻易了。

二来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刺客只是一个引子,那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三皇子萧炽提出刺客既然能够混进行宫,只怕所有人的院里都要查一查。

这时萧熠才明白,他可能是想借此调出一些行宫的守卫,不仅如此,此举还可以摸一摸行宫那处到底有多少侍卫守着,并且还可以借此知道各院的地形布局,尤其是萧熠的院子。

这个提议萧炽用的理由是,刺客很可能是钻了哪处院里的空子这才混了进来,所以他们应该优先排除隐患。

有理有据,也没有在面上得罪那些爵府,毕竟自己院子要被查谁会高兴?

萧熠想,他这位三皇兄这个时候倒是显出几分精明,不再藏着掖着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出声阻拦,甚至还让巧珍演了一个假的“太子妃”在床上躺着,反正放下床幔也看不真切。

这便是第一天晚上递过来青州的消息内容,暗卫手里有一份简略的,盛昔微手里的则是萧熠亲手写给她的。

当时盛昔微看着看着还笑了,萧熠像讲故事一般,信中并不见太多紧张感。

可谁知第二日,本该在酉时递过来的消息,却直到亥时都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