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第2/2页)

鹿熹用力点头。

鹿熹在贺导慈爱的关怀下,吃了不少烤肉,最后还是没忍住借着回消息出了包厢直奔洗手间。

鹿熹这段时间压根没吃饭,每日勉强喝点白粥吃点水果就已经是极限了,更别说像烤肉这样的大荤,此时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撑在洗手台上,控制不住地干呕,但尽管如此,她却什么都吐出来。

鹿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明明化了妆,却依旧苍白憔悴,发丝微乱,眼眸通红,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很糟糕的模样,同时,她忽然有些庆幸,因为她出来时顺手把口红给带了出来。

重新抹上口红,终于没有那么糟糕了。

鹿熹整理了下头发,将手烘干,这才转身出去,然而,在踏出去的那瞬间,她整个都呆住了。

沈为清就站在门口,靠在洗手间对面的墙壁上。

鹿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他没有没有听到自己难受的呕吐声,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最后只是学着他先前的模样,微微对他点点头,便打算回包间。

……

赠赠收到沈为清的微信,让她去包间给鹿熹拿包,她看着消息,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甚至有些怀疑点开他的微信看了又看,确定这确实是沈老师的微信没错。

可是……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沈老师怎么还给自己发微信?

还让她去包间给熹熹拿包?

赠赠给鹿熹发了条微信,等了会,无人回复,于是她这才从车里下来,朝烤肉店里跑去,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进去的电梯门刚关上,旁边的电梯门打开,出来的是一男一女。

女人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握在手里,看似是被他强行拽着往外走。

沈为清把鹿熹塞进副驾驶座。

“滴—”

是锁车门的声音。

鹿熹看着他绕到驾驶座旁,重新解锁上车,她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其实就算他不锁车,她也没打算开车门出去,忽然,头顶一道阴影覆盖上来,鹿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看向他。

她的状态不是很好,通红的眼眶覆着氤氲的雾水,看着他的时候,明显还带着点无措以及…警惕。

沈为清咬紧槽后牙,眼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警惕?

她居然在警惕他?

这一认知让他的心脏钝钝的疼的厉害。

沈为清猛地伸手拽过她身侧的安全带,拉过去,用力卡上,随后撤开身体,随后发动汽车,踩下油门,黑色的私家车很快驶出地下停车场,驶入车辆湍急地车道。

这一路上,他们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沈为清将车开进她的小区地下车库,鹿熹这才反应过来,她飞快的下了车,掉头就要往单元楼里面跑,结果没跑两步,便被男人从后面一把抱住腰。

“跑什么?”他揽着她往里面走。

鹿熹又不愿意进去了,身体同他相反的方向用力,同时用手推搡着他,“你走!你回去!”

沈为清低头看着她,冷笑了一声,“现在才让我走让我回去?晚了!”说完,他不顾她的挣扎跟反抗,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大步朝单元楼里面走去。

即便鹿熹在他怀里又踢又蹬,还是被人给抱上了楼。

到了门口,沈为清掀开密码锁盖,拉住鹿熹的手指去解锁,但鹿熹却将手指蜷缩起来,不管他怎么弄都不肯去解锁,他又不可能真的不顾她疼痛强行将她的手指掰开。

沈为清终于没了耐心,干脆一下将自己的手指给摁了上去。

“滋——”

门开了。

鹿熹的挣扎一下就停了下来,而沈为清满眼的烦躁跟不耐在这瞬间倏尔消失,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她,声音竟然有些轻颤,“你没有删掉我的指纹?”

鹿熹心头大乱,嘴硬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是忘记了。”

沈为清弯了下嘴角,将人抱在怀里推进们,同时啪地反手将门关上锁上。

而鹿熹也趁他关门的那瞬间,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抬腿就要朝卧室跑,然而依旧没有跑过他,再次被他用在地下室的同款方式锁在怀里。

鹿熹停止了挣扎,而是任由他抱在怀里,故意用平淡又冷静的声音说道:“沈老师,你只是做什么?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这两个字瞬间戳痛了沈为清的心脏,箍在她腰上的手臂越发收紧。

鹿熹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继续道:“沈老师是不是不知道分手是什么意思,分手就是解除情侣关系,以后大家各走各…唔…”话还没有说完,被人控制住肩膀转过身去,下一秒,男人的嘴唇便堵了上来。

在两张嘴唇相贴的那一刻,沈为清的喉咙里发出类似满足的叹谓。

沈为清立即用舌头强势的顶开她的口腔,她的舌头下意识朝后躲藏,但依旧被他长驱直入的舌头用力卷住,他贪婪的吮吸着,舔舐着,有一种终于回到自己的领地,不罢不休的架势。

他的嘴唇是滚烫的,舌头也是滚烫的,还带着啤酒淡淡的酒气,她的下巴被他用手钳着,她压根躲都没法躲,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索取。

然而沈为清一点都不满足于此,他一边粗暴的吮吸她的舌头一边将人抱紧,带着人往卧室的方向走。

鹿熹的口腔里都是他的气息,她一时间有些迷失,只能被动的被他抱着走,直到后背贴到冰凉的门板,随着“嘎吱—”一声,他打开了他的卧室门。

而这清脆的一声,让鹿熹一瞬间也清醒过来,她吓的忙不迭地地伸手将卧室门带上,同时狠狠地在他依旧纠缠着自己舌头时,一口重重的地咬下去。

下一秒,她便听到了沈为清痛苦的闷哼声,感觉到了口腔里淡淡的血腥,他很快也退出了她的口腔,他的呼吸急促粗重,一声一声的,喘的鹿熹心乱如麻。

昏暗中,鹿熹的手掌在微微颤抖,不等他发作,她先发制人地忍无可忍道:“沈为清!你到底有完没完!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我们分手了!你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