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想做咸鱼第79天

江倦一心替自己澄清,浑然不觉这番话有多么的暧i昧。

薛放离垂下眼皮,“再用力也不会被折断?”

江倦点头,“嗯”了一声,“你抱这么轻,是没吃饱还是不行啊?”

“……”

指骨明晰的手指倏地掐住他的下颌,薛放离抬起了江倦的脸,少年眼神倒是无辜,可这张嘴当真是可恶,薛放离淡淡地说:“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江倦:“啊?”

他才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就被用力地吻了过来,江倦这才听懂他的意思,可为时已晚,他在一片黏腻与潮湿中,只能徒劳地承受属于薛放离的气息。

这一回,薛放离再按着他的腰,用了很大的力气,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揉动,滚烫的温度让江倦觉得自己几乎要化掉。

“你、你别弄我腰了。”

江倦气喘吁吁地侧过头,开始推薛放离的手了,薛放离却问他:“不弄你腰,那弄你哪里?”

只要别再揉他腰就好,太痒了,江倦牵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讨饶似的说:“给我揉这里。”

绸缎轻薄,薛放离的指尖轻轻压下,好似能触及那细嫩的皮肉,他漫不经心地揉了几下,盯着江倦红软的唇,又缓缓地开了腔。

“本王给你揉心口,那你呢?”

江倦眨眨眼睛,茫然地看他,薛放离低下头,手上在揉,却又一次地吻了下来。

“给本王亲个够吧。”

有间酒楼。

“二公子,您歇了这么几天,总算肯出门了呢。”

雅间内,江念喝了口茶水,听丫鬟点翠这样说,只是对她笑了一下,“前几日心情不太好。”

点翠当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知道她们公子为何心情不好。

——自长公主府上的宴会之后,公子的名声一落千丈,总被人说一些闲话,干脆就闭门不出了。

“出来散散心也好。”

点翠劝慰几句,又给他添了茶水,江念倒也没与她解释什么。

他之所以外出一趟,不止是为散心,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上辈子,这个夏季并不安宁,江南一带会爆发水患,而后流民起义,时局彻底乱起来。

江念要做的,就是“预言”这一场灾祸,再把消息通过乞丐们散布出去。

在他的记忆之中,祭祖过后,大皇子会代为理政,这场水患他派遣安平侯去处理,江念打算与安平侯一同南下,营造一种他所至何处,何处就停了雨的假象。

届时,无论是朝廷,亦或是起义军,都将尊他敬他,过去他只是温柔端方的江二公子,此后他将是受人敬仰的活菩萨。

他会洗清污名,再一次站在顶端,把他那弟弟狠狠地踩在脚下!

思及此,江念勾了勾唇,他不经意地抬起头,却是皱了一下眉,“今日怎么……来了这么多小姐与夫人?”

这间酒楼,往日倒也不是没有女眷光临,只是说书人的故事颇是荤素不忌,所以大多会避着一些,可今日绝大多数来客都是女眷。

他这么一说,点翠也觉得异常,左瞧瞧右看看,名堂没看出多少,却认出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公子,这不是崔小姐吗?吏部侍郎的嫡长女,啊,与她同行的还有几位小姐,少卿府的顾小姐、侍郎府的孔小姐……”

认出来的小姐越多,点翠就越吃惊,竟然全是一些官家小姐,这阵仗简直堪比清明时节她们结伴外出踏青了。

“怎么来了这么多小姐?”

点翠喃喃地开口,江念也满腹疑虑,他正要思索,忽然听见“砰”的一声,说书人醒木一拍,拖长腔调道:“今日我们讲崔莺莺与张生的故事吧。”

话音才落下,座下一片唏嘘,好似有所不满,说书人苦笑道:“诸位小姐,在下知道你们想听什么,但这故事在下已经连续讲了好几日,更是场场都讲,不若换一个新的故事吧。”

“可我们来这儿,就是想听你讲、讲那位与他王妃的故事。”

江念听见“王妃”二字,心倏地一跳,他望过去,说话的正是侍郎府上的崔小姐,而她此言一出,获得了不少附和声。

“没错,我们可不是为了听你讲崔莺莺来的。”

“先生,你就再讲一遍吧。”

“是呀,先生,崔莺莺我们都不想听,今日我们只想听离王、离王妃与安平侯的故事。”

离王、离王妃与安平侯的故事?

江念眉头一皱,直觉这段时日出了什么事,但他因为闭门不出,是以什么也不知晓,思索片刻,江念对点翠说:“快去帮我打听一下,侯爷这几日怎么了。”

点翠应下声来,“是,公子。”

点翠扭头就跑,江念又喝了一口茶,他对江倦的嫉恨,几乎融入了骨子里,光是听见有人提起江倦,就已经恨到面目扭曲。

不多时,江念强迫自己稳下心神,说书人也无奈一笑,妥协道:“好吧,再讲一遍。”

“那一日,在下正讲着一个故事,二楼的雅座里,忽然有个少年出了声,他蛮横无比地说……”

说书人声情并茂地讲述,把之前发生在酒楼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他说书,不知名的少年蛮横制止,颇是不讲理,甚至扬言要把说书人撵出去,但就在此时,安平侯挺身而出,一番制止之后,少年亮明身份,他竟是离王妃!

见王妃受辱,离王也出了手,对安平侯一番严厉惩治,结果形势忽转急下。

指责离王妃仗势欺人的安平侯,竟夺了一个女子的玉佩,并将之摔碎,官府都找来了酒楼!

至于离王妃的蛮横制止,只因这故事是有心之人的造谣,离王妃是好心阻拦。

故事之曲折,发展之出人意料,着实听得在场的女眷们目瞪口呆,最终只得发出一声喟叹,“还有这等事情?”

“先生,那句话,就那一句——侯爷可知道,在王府上,本王的王妃就算让本王出去,本王也得老实出去——王爷当真如此说过?”

听见有人问他,说书人微微一笑,“当真说过。王爷的话,在下又岂敢擅自更改?”

确实,再怎么样,这位可是个活阎王,说书人有胆子讲他的故事,却是绝不敢胡言乱语的,确认了这番话的真实性以后,酒楼内静了很久,才有人喃喃地说:“王爷竟是个惧内的啊。”

可也正是他惧内,又对他那王妃宠爱至极,再与他平日的阴鸷暴虐作为比较,反差之大,倒让人歆羡不已了,小姐们纷纷感慨万千。

“前些日子我还听人说呢,离王府那王妃好本事,把离王治得服服帖帖,本以为只是一通胡扯,结果……竟是真事?”

“我也听说了,离王宠他宠到都舍不得这位王妃下地,甚至王妃出入,都要戴着帷帽,不舍得让人多看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