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阿哥(第4/5页)

可……

还是那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这小小一举动比之什么都没做的熹妃,显然更能让雍正喜欢。几句称许间,熹妃可不就成了对照组?

尤其裕嫔还深谙打蛇随棍上的道理,听雍正一夸,就无限羞赧地福身:“皇上谬赞了,嫔妾也不过聊表心意罢了。寻常人家的婆婆赶着儿媳生产,那可是要给做饭浆洗,伺候一整个月子的。”

“可惜他们人在和亲王府,嫔妾居于深宫。便再如何惦念,等闲也

见不到一面。也不知道弘昼那个小荒唐把他福晋跟儿子照顾成什么样了?”

裕嫔叹息,愁眉紧锁。

跟雍正记忆中那个办事豪爽,喝酒更豪爽的耿氏大相径庭。但却意外地更让他动容:“这么担心?那明儿洗三宴,爱妃与朕同往吧!”

就等他这句的裕嫔娘娘欢欢喜喜福身:“嫔妾多谢皇上开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完礼,都没等着把雍正恭送走,她就开始急急忙忙折腾自己的小金库。

前头皇上赏的百年老山参?

拿上拿上,儿媳刚刚生产完。想也知道必然气血两虚,需要好生补补。还有什么血燕、鹿胎膏、猴头菇的,都拿上拿上,那阿胶也别落下了。

折腾来折腾去,光是药材、顶级食材等,就足够装满一个马车。

再加上适合大人孩子的布料,专门给舒舒的金银首饰,孩子的金项圈、金锁、金镯子等等。

差点儿把整个小金库搬空。

那架势,让雍正看了都不由诧异:“裕嫔对弘昼家的倒是舍得!”

还当这位爷已经走了,再没防备他神来一句的裕嫔吓得轻轻一蹦跶:“嗐,皇上这话说的,嫔妾膝下只有弘昼一子,吴扎库氏便是嫔妾唯一的儿媳。嫔妾这点微薄家底,早早晚晚不都是他们夫妻的?”

“而且,皇上只见嫔妾给得多,却不知道他们小两口孝敬了嫔妾多少。”

“自从他们那伉俪手表厂投产赚钱,舒舒每个月都给嫔妾二百两银子做零花。四时八节的礼物另算,她跟弘昼偶尔去逛银楼、绸缎庄时买了送过来的不算。”

从潜邸到一宫嫔主,她如今也不过二百两俸禄并二百斤禄米,几匹贡缎等罢了。

儿媳妇一个月就给二百两,一年下来顶她十二年俸禄。要不是怕财帛动人心,张扬出去惦记钟表厂的人越来越多。裕嫔都恨不得广而告之,让全天下都知道自家儿子儿媳有多孝顺!!!

直接被孝敬了秘方的雍正点头:“老五家的的确大气,弘昼那小子……是个傻人有傻福的!”

“他个小年轻,能有什么福气?

还不是皇上指婚指得好,素日里教育得也好?弘昼虽然文不成、武不就的,素日没少惹皇上生气。但富有同情心,有担当等,却是像足了皇上。”

世上有谁能抗拒真诚夸奖的魅力呢?

于是皇上留下用膳,裕嫔用从儿子那儿成功打劫来的猴儿酒招待他,与他同醉。消息传到景仁宫,气得熹妃三尸神暴跳,一脚踩扁了喜蛋:“养儿只一半,出花才算全。”

“才掉了蛋壳儿的小崽子,有什么可张扬的?”

一应宫女太监等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一个时运不济,就成了活生生的出气筒。

糊涂闺女都生完翌日才想着通知娘家亲眷,红鸡蛋就比请柬早来了那么区区几刻钟。想想就让钮祜禄氏挠头,攒了一肚子的劝要与她说。

等知道亲王女婿居然告了一个月的假,要亲自照顾她月子时。钮祜禄氏更是惊到下巴都快脱臼:“乖乖,我还当自己已经绝无仅有的好运道了。夫婿体贴,儿女皆上进。却不料你这丫头青出于蓝,竟比额娘还厉害……”

夫为妻纲的主旋律中,三妻四妾才是常态。以至于简简单单的专心、体贴有责任感,竟被视为无上荣光与福气般。

可是让舒舒好生无奈。

钮祜禄氏狠狠一眼瞪过去:“你这丫头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自己过上了怎么样亿万闺阁都梦寐以求的好日子!也啊,压根不知道,王爷为了你这狗尾巴草拒绝了多少牡丹、玫瑰、芍药。”

舒舒腹诽:那本大师还为了他,没有三夫四侍呢!

当然这话容易挨揍,她很明智地没有诉诸于口,只让脆桃青果给她上茶点。”

“嗐!”钮祜禄氏摆手:“都这个光景了,哪个还顾得上吃?额娘今儿来,一是看你,二是帮忙。最最紧要的,是让你劝着王爷早日上朝。你若真不放心,必须有个直近的伺候月子,那,那就额娘来!”

“额娘与你府上住个月余,好好盯着你把月子坐完、坐好。”

本想给福晋跟岳母点时间说悄悄话,结果岳母却趁机让他们俩分居

,并剥夺他照顾福晋月子的权利与乐趣?

弘昼双眉紧锁,二话不说进了屋:“多谢岳母肯为小婿与福晋着想,甚至愿意不辞劳苦亲自照顾她。不过不用了,皇阿玛已经批了我的假,福晋跟孩子也都习惯了我照顾,就不劳烦岳母了。”

钮祜禄氏蹙眉:“可公务……”

“公务是做不完的,福晋跟孩子需要小婿的时间却有限也更要紧在,当然先办紧急的!”

“那,那也没有您一个大男人家频频走动月子房的道理啊,这其中血煞污秽之气会影响到您的。您还是听……”

弘昼笑着打断她:“当日福晋刚生产完,我便不顾众人阻挠进了月子房。如非必要,不轻易离开。没有丝毫不顺,还有个大喜讯。皇阿玛要来和亲王府,参加爷大阿哥的洗三!”

“尤其可见,什么煞气、晦气的都是无稽之谈。只世间男子虽多,像爷这般关心爱护福晋的却是凤毛麟角……”

劝说失败,还被亲王女婿疯狂自夸了一小时。可把钮祜禄氏给头疼的,都没留下用膳,更如没说过那番住一个月帮舒舒坐月子的话般。就,很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了。

看得舒舒大乐,对弘昼伸出大拇指:“行行行,真有你的!”

“嘿嘿!”弘昼笑眯了眼:“好说好说。为了让福晋不被岳母念叨并管东管西,试图给你灌一脑子的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爷还可以再夸张点。”

哎哎哎???

舒舒意味深长笑:“很久很久以前,某人选福晋的标准不就是好看、柔顺,顶好的以夫为天?”

“可不!”弘昼光棍点头:“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本王所有的标准就是福晋你了!只是你,只有你,差一点点都不行。”

趁着舒舒眼神迷离,俏脸微红的时候,弘昼就想偷个香。

结果目标近在咫尺的时候,就听赖嬷嬷一个劲儿猛咳。可把弘昼给气得,烦躁到直耙头发。有这么个尽忠职守的嬷嬷在,他都已经不知道错过了多少旖旎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