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二更合一】纸人……(第2/4页)

严易彬无奈地笑了一下,对牧旻野伸出手,“起来吧。”

牧旻野从地上站起来后,林戚开口道:“走吧,我们回刚才的厢房看看。”

他们回到放刺绣的那间厢房,巨幅刺绣依旧挂在上墙,但是在看到刺绣的瞬间,脚步顿了一下,他们的脸色都猛的一变。

刺绣还在原来的位置,但是上面的图案却有了微弱的变化。

虽然看上去依旧还是生辰宴的图案,但是坐在最中间的男人像是年轻了几岁,站在角落中的奇怪女人也消失不见。

牧旻野突然想到刚才恍惚中看到的景象,却发现刺绣表面还留着他的血迹,可是血迹的位置却一个人也没有,只剩空白一片。

宁骋仔细观察着刺绣,突然指向牧长冬的旁边,“你们看,这里多了一个人,刚才是没有的。”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凑了过去,虽然他们的记忆里没有宁骋那么好,但是也勉强有些印象。

牧长冬和他的妻子旁边多了一个年轻男人,看上去二十岁出头,但是病怏怏的,旁边围了两三个人伺候着,看上去比牧长冬的大儿子还要受重视。

年轻男人像是和旁边说着什么,还伸手指着戏台子上唱戏的女人。

牧旻野想了想道:“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受宠的小儿子了,我只听老头子说过一些,但是关于他的事情并不多,只知道他当时是老来得子,所以一家子都对他很宠爱,所以给他养成跋扈的性格。”

林戚点点头,“像你一样?”

牧旻野瞬间炸毛,“我才不跋扈!我这叫做不羁,谢谢!”

林戚敷衍地嗯了一声,“好好好,不羁的小少爷。”

牧旻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发现闻弋钦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虽然脸上的表情没变,但是眼神却凉飕飕的。

他并不傻,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这醋也能吃?”

林戚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转而研究着面前的刺绣。

一旁的宁骋指着一个女人道:“就是这个,刚才那个纸人!”

林戚凑过去看了看,果然是那个纸人,不过刺绣中的她比刚才所见要年轻许多,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她一直站在病怏怏的小儿子身边,像是在照顾他,看向小儿子的眼神带着慈爱。

“她应该是小儿子的奶娘吧。”闻弋钦突然道,“以前一般有钱人家都是有奶娘的。”

牧旻野连连点头,“哦对,确实是这样,听老爷子说过一些。”

【哇,牧家之前真的好有钱啊,居然还有奶娘。】

【难道是这个奶娘害小少爷夭折,然后被处死变成了鬼?可是不太对啊,如果是这样她能有什么怨气,杀人偿命不是应该的吗?】

【别忘了宅子里的哭声可是年轻的女人,还有那个唱戏声,肯定不是这个老太太,但是或许和这个老太太有关。】

观众们想到的事情,牧旻野也想到了,“不对啊,那个哭声听上去很年轻啊,不像是一个中年妇女发出来的,听上去像是年轻的女人。”

“也不对,所以我家还是闹鬼?!而且这个鬼可能生前还是我们牧家的人?”

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家居然会闹鬼。

“可是,如果真的发生过什么,老爷子不可能不告诉我啊。”

严易彬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爷子没告诉你的事情可多了,而且……很有可能他也不知道,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

牧旻野的表情很复杂,如果女鬼真的是他们家的人,那说明当年发生过很过分的事情。

还有之前看到的那些究竟是什么,他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冲动。

他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林戚并不知道牧旻野复杂的心理活动,她盯着眼前的刺绣深思了半晌,突然道:“这幅刺绣不可能是凭记忆外绣的,应该是照着画来绣的。”

说着她看向牧旻野,“你家有没有放置古画或者其他记录当年事情的卷宗族谱之类的地方?”

牧旻野蹙了蹙眉,“那些东西应该早就搬走了,这里现在就是一个负责展览的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了,中庭那里还有一个仓库,平时会放一些不用的东西,如果真的有没带走的画的话,一定是在那里。”

林戚点点头,“行,我们去中庭看看,不过在去之前,我们先回柴房一趟。”

宁骋和牧旻野满脸的抗拒,严易彬只是微微蹙眉,但是脸上也带着抗拒,他们可不想再看到那张脸。

“为什么要回去?”

林戚歪头想了想,表情格外认真,他们也严肃起来。

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林戚继续说着:“突然觉得她长得还蛮好看的,想回去再看看。”

闻弋钦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嗯,阿戚说得对。”

其他人:“……”

他们的表情有些无语,林戚肯定是看出什么了,只是不想告诉他们。

回到柴房时,纸人依旧悬在半空中,风吹进来把吹得她旋转跳跃她睁着眼,乍一看过去就像是真的有人上吊。

虽然刚才已经看到过,但是再见到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窒。

牧旻野瞥了一眼纸人,发现她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连忙把头转了回去,“我们没看出哪好看了。”

林戚绕着纸人走了几圈,突然看到什么仰起头看向她头部的位置。

她对着牧旻野扬了扬下颌,“你们两个把她放下来。”

牧旻野满脸不爽,指着闻弋钦,“为什么是我们,不是他们。”

林戚眨了眨眼,“他们是我的人,我又不认识你,白来的苦力当然不用白不用。”

牧·苦力·旻野:“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虽然这样吐槽,他还是迫于林戚的压力还是乖乖地把纸人放了下来。

纸人虽然轻飘飘的,但是头部却异常的重,而且关节连接处并不结实,生怕碰到哪就会七零八落。

然而越是担心,越容易出现意外。

就在把纸人抬下来的时候,还没等放在地上,纸人的脑袋突然掉了下来,滚了两圈滚到牧旻野的脚前,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明明是没有生命的纸人,但是牧旻野却在她的眼中看出诡异的慈爱。

“卧槽!你别看着我啊!你总盯着我做什么!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说着他下意识把纸人的头踢向严易彬的方向。

严易彬看向纸人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带着审视,他整个人懵了一秒,他虽然也害怕,但是却比牧旻野表现得内敛很多。

他默默看了一眼牧旻野,“你真是个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