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2页)

敖夜陷入了沉默,既不说话,也不移开搁在敖稷脖子上的剑。

他大可以不管不顾地杀了敖稷,但若是因此连累福全丢了性命,便是不仁不义了。

“殿下,算老奴求您了。”福全想了想,稍微透露了点讯息,“陛下对娘娘的心意超乎您的想象,您且等到晚上便明白了,唉。您都等了七天了,就再等一等吧。”

至于更多的讯息,他就不敢透露了,否则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孤就信你这一回。”

敖夜的眼神明明灭灭,手腕一转将霜华剑收回剑鞘,抽出被福全抱着的腿后揽着佘宴白离开了居安殿。

一直望着敖夜与佘宴白的身影消失,敖稷才敢吭声,“福全公公,父皇还是在意我的,其实是父皇教您来救我的对不对?”

福全锤了锤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然后看着敖稷狼狈的模样摇了摇头,喊道,“来人啊,快来伺候三皇子沐浴更衣,今晚三皇子还得参加盛宴呢,身上可不能有味。”“福全公公,父皇不会让敖夜那厮杀我的对不对?”敖稷露出讨好的神色,只希望能从福全嘴里讨一枚定心丸。

然而福全并不搭理他,只吩咐了宫人看好敖稷后便转身离去。

落魄时知道喊他福全公公了,以前得势时张口福全闭口狗奴才的,呵。

而另一头,佘宴白看了看方向,低头对走在辇轿旁的敖夜道,“不回栖凤宫?”

“我先带你回东宫睡一觉,晚些时候再去栖凤宫。”敖夜神色淡淡,周身的肃杀之气尚未消去。

栖凤宫的哀乐一刻不停,他担忧佘宴白在那儿睡不安稳,便想带他来东宫小睡一会儿。

“睡?正合我意。”

许久不曾与敖夜亲密接触过的佘宴白只注意到这一个字,不禁摸了摸唇角,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而他腹中某个饿了许久的小东西闻言也激动了起来,要不是怕露出马脚被亲爹发现,绝对要在佘宴白的丹田内滚几圈以示开心。

敖夜脚下一顿,悄悄红了耳根,想反驳此睡非彼睡,又不好当着一众宫人的面说。

待回了那曾被翻红浪的重华殿东稍间,佘宴白往床上一坐,几下踢掉鞋子,双手往后一撑,歪着头笑望着站在屏风处不肯再往前走了的敖夜,“怎么不过来?”

敖夜的视线落在那双形状优美的玉足上,再顺着细瘦的脚踝看向那双修长匀称的腿,喉结不禁滚动了几下,莫名觉得喉咙干痒,还有些渴。

他犹记得那夜,佘宴白的身子格外柔韧,像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令人为之神魂颠倒,恨不得、恨不得……敖夜红了脸,眼神略有些闪烁。

“阿娘尚未入土为安,我们还不能做……那事。”敖夜偏过头不敢看佘宴白,最后的两个字声若蚊蝇。

“你耍我?”

佘宴白起身赤.脚踩在地砖上,因微怒,五官透着股活色生香,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

敖夜刚转过头就低下,心跳得飞快,想了想干脆一转身绕过屏风跑了,步伐慌乱且急促。

佘宴白怔住,一时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跑了,只觉好气又好笑。

没一会儿,他突感腹部不适,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滚来滚去。待他用神识去探查时,那动静又忽然消失不见。

佘宴白摸了摸腹部,眉头微蹙。

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他体内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