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在同性结婚合法的时代, 圈里公开的同性情侣依旧很少,其中鹤息跟鹤笙就占了一对。

公开那天,微博不出所料的瘫痪了。

那会儿Epoch刚拿了大满贯,正是上升期, 公开恋情不说是致命的, 也得少块皮下去。

鹤息就是在这个时期被曝出跟鹤笙的情侣关系的。

热搜里,他们秘密约会、牵手、穿情侣装、戴情侣戒指。

甚至可以说是订婚戒指。

【啊?我以为他俩有CP就已经很丧心病狂了, 现在你告诉我他俩不仅是CP, 还他妈是真的?你们金瓜都喜欢搞金瓜的吗?】

【你不懂, Alpha就该干Alpha!】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我磕到真的了!!!!所以他俩戴的是DR???等等,他们不会已经秘密结婚了吧??】

【嗐,CP粉已经见怪不怪了, 多大点事儿~】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怎么还不公开!!!!@星烨娱乐快出来加班!!别放假了!!】

【9命!!!孩子本来就在T1T2的冷圈, 现在直接告诉我他们BE了?孩子泪流成河!!!】

【我靠?星烨怎么了这是?这两年有点不安分啊!】

【笑死, 所以这是麦麸出圈以假乱真了?哈哈哈哈哈哈当初就劝公司不要炒CP不要炒CP, 结果看看你们倾注那么多心血的二儿子在干什么?他拿着这么多资源是怎么报答你们的?Epoch完了呀!哦,别跟我说什么大儿子,星烨大儿子傅星野不早就跟他队友私奔跑了吗,无语, 果然是星烨传统节目,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艺人,星烨要完了, 喜闻乐见。】

【楼上黑酸野鸡给爷爪巴。】

【纠正一下, 大儿子跟大儿媳是正经结婚,法律认证,他俩也没跑,年后还有全球巡回演唱会呢嘻嘻~不劳您挂心~】

【真就是造谣全靠一张嘴呗?】

到最后, 对准鹤息跟鹤笙以及Epoch整个全体的骂战直接升级到了星烨整个公司艺人的骂战。

从来不下场的前辈粉丝们亲自下场撕人,把谣言的黑酸喷得删号都来不及。

【家族粉震怒!!!】

【我们星烨的事关你们鸟事?我们星烨就是恋爱自由,谁让我们从上到下全会赚钱,养得起,饿不死,有才华,死忠多,怎么了?你不服?】

【别不是你家哥哥进不了星烨,你们妒忌吧。】

【弱弱提醒一句,Epoch这些年确实很红,但都别忘了,鹤息的原名是,郁锦书……鹤笙也……】

【对哦,孩子们红得我都差点没想起,他们已经独立出来了,差点忘记他们的背景有这么深呢!我看现在谁敢乱说!!】

……

“我说你们,本来是开开心心放假的日子,结果给我整出这事儿来!满意了吧?你看看网上都说你们什么了?有多少太太粉脱粉,咱们官网粉丝团都掉多少粉了!你们看得见吗??”虞澄放假第一天就被一通电话叫到公司加班,为了这事都快烦死。

而当事人鹤笙选择赖在鹤息身上睡觉,虞澄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嘴巴里嘟嘟囔囔的,“你好烦……脱就脱呗,就当洗粉了。”

六年下来,Epoch已经把国内外的所有奖项都拿了个遍,在和Epoch同期出道的团里没有一个团能有Epoch这样的好成绩,甚至很多大公司出来的同期团也是连点水花都没掀起就被Epoch的惊涛骇浪完全压下去。

如今的Epoch可不是刚出道的小男团任人拿捏,在星烨里,整个星烨上下是要把Epoch供起来当祖宗伺候的。

所以这件“公开”的事,其实对Epoch的影响真的没有那么大。

该接受的会接受,不能接受的不管把公开对象换成谁都不会接受。更何况双鹤依靠鹤笙这位正主发糖下来,这几年一直在CP排名榜上排前几,是Epoch队内最红、乃至年度颁奖典礼上都被主持人揶揄为“soulmate”的一对CP。

如果是他俩公开,那接受的人群确实比别人要多一点,说不定还会有CP粉放烟花庆祝。

“我觉得不用担心。”鹤息等到房间静了半晌才开口说话,鹤笙的脑袋靠在他肩上,毛绒绒的头发抵在他颈间,二人的姿势是说不出的亲密,“在咱们之前也有前辈公开,他们没出事,所以我们不怕。”

鹤息说的前辈,其中也包括星烨的前辈。

他们甚至还在前辈的婚礼上当过伴郎团,这件事被大肆宣传,闹得全网沸沸扬扬,于是到了Epoch这一辈就有了“搞队内CP自销成真已经是星烨传统文化了”这一说,而有了前辈铺路,其实鹤息的公开路并没有那么困难。

鹤息又沉默一会儿,把手机递给虞澄,“粉丝团人数在疯长。”

虞澄拿过来一看,哽了哽后,接受事实,无话可说,“我去准备公开材料。”

“口是心非。”鹤笙又闭上眼。

鹤息叹气:“所以我都说了昨晚的庆功宴会有记者堵门……”

“我故意的。”鹤笙一口咬上鹤息的脖颈,在原本的一圈牙印上面再次覆上一层。

星烨已经放假,他可以留印子上去。

留完之后,鹤笙再贴近些,凑到鹤息耳畔吻着耳垂,轻声呢喃,“我故意要他们拍到戒指的,还有情侣装,还要他们拍我们牵手。”

说完,还要留个印子上去。

鹤息没什么反应,他已经习惯鹤笙的亲密。

“要不是你不让,我还要让他们拍我们接吻呢。”鹤笙的语气有点可惜,“而且他们拍的时候,你不是也发现了吗?

“嗯。”鹤息确实发现了,也没阻止,“因为我也是故意的。”

话音落下,房间里静默很久。

“操。”鹤笙突然咒骂一声,听声音像是完全醒了瞌睡。

因着被鹤息默认了他公开的行动,之后的庆功宴上鹤笙喝得有点多,多少有点不省人事,回去后跟鹤息当然是天勾雷地勾火,还没锁门就摁着鹤息一顿耍流氓。

要摁在门上吻,要抵着摸遍全身,刚脱到一半,他就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鹤笙热情得要命,再加上鹤息也有点微醺,二人一上头,就忙活到了早晨。

现在是晚上六点。

鹤笙睡了十二个小时,还醒不了。

“我一想起你也是故意的,我就得起反应,我他妈是不是被下药了,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啊?”鹤笙瞌睡是醒了,但嗓音还是哑的,头也有点醉宿后的晕,光记得他是怎么坐着含鹤息了,一丁点被后入捅的记忆都没有。

但也不至于啊?鹤息也没那么乖啊,而且有一段时间他确实没有主动权。

“咱俩……昨天晚上是怎么玩的?”鹤笙没羞没臊地问,瞥了眼里面的休息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要不要……再试试?”

倒也不怪鹤笙欲.求不满,他就是只要被鹤息看一眼就心动得想耍流氓,他觉得鹤息好看到……只要一个眼神,就会想让人被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