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3页)

连狗的脖子上都戴着小金锁,戴着珍珠的那只应该是个女孩儿。

阿周和傅斯冕比较熟悉,他主动地蹲到了傅斯冕脚边。

“你觉得阿姨说得对吗?”傅斯冕垂眼看着周时轲。

周时轲在玩地上的棋盘,心不在焉回答,“什么对不对?”

“结婚。”傅斯冕眼神微深,略带笑意。

“结婚?”周时轲手里的棋子撞倒了另外一个,“你嫁我嫁?”

傅斯冕望见周时轲后脑勺那个旋,周围的一圈头发咋咋呼呼地立着,他忍不住伸手去压,“我嫁。”

周时轲丢下棋子,缓缓抬起眸子,傅斯冕怕冷,本就白的皮肤在微暗的室内显得有些苍白,“你不是不喜欢北城吗?”

“我没说过,”傅斯冕不记得他曾说过这种话,“你编什么东西?”

“我编?”周时轲趴在沙发的扶手上,眉目漆黑如勾勒出的水墨,“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你不喜北方的城市,空气太冷太干燥。”

周时轲说完朝傅斯冕伸出手,捻了后者的嘴唇一下,“啧啧,真干。”

说罢,还未来得及收回手,就被傅斯冕一把抓住按在了怀里,“那你给我润一下?”

周时轲不言不语地看着傅斯冕。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暧昧起来,并且这种暧昧也在随着时间拖长而逐渐加深。

“嘴巴干没唇膏呐?”周时旬吊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出现在门口。

周时轲十分自然地从傅斯冕怀里爬起来,重新又坐在了地上,看着慢慢走进来的周时旬,“老头子不是说了,一周之内把杨萧带回来,带不回来就抽你,你还有时间来管我?”

周时旬一屁股坐在周时轲的床沿,抱着手臂,一脸不耐烦,“我去找了,杨萧该死的不回来。”

“为什么?”

“他说他也觉得没意思了,”和周时轲聊天时候的间隙,周时旬还要给傅斯冕翻个白眼,“说下个月会来……”,周时旬咬着牙继续说道:“谈离婚事宜。”

“你看,看什么看?”周时旬瞪了傅斯冕一眼。

傅斯冕:“……”

“你以后要是像杨萧那狗逼这么对三儿,你看我不收拾你!”

周时轲走着棋,“杨萧对你够可以的了。”

周时旬摆摆手,显然是不想再说他和杨萧的事情了,“我来不是来说这个的,我问你,你是不是真想好了,不换了?”

他问这个话,完全是把在场的傅斯冕当空气。

不过是能理解的,毕竟周时旬是唯一一个当时在周时轲和傅斯冕闹翻现场的人,他亲眼看见过傅斯冕的高高在上和漠不关心。

周时轲语气淡淡的,“二哥,这不是想换就能换的,又不是衣服。”

“随便你,反正都是你自己受着。”周时旬看着周时轲,过了良久,他呐呐道,“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周时轲:“……”

周时轲和周时旬小时候总打架,打个没完,加上喜欢的食物也差不多,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因为自己喜欢的摆在了对方面前而吵架,上头了就冲上去踹几脚,打几拳。

周时轲年纪要小一些,往往打不过周时旬,小时候打不过就算了,长大了周时旬还跑去学了打拳,正儿八经打起来,大多时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都是周时轲。

这时候负责教训两人的要么是周时萱,要么是周吉庆。

周吉庆揍完两人,就会说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很难得,现在不懂,以后就明白了。

以前两人总是对周吉庆说的不屑一顾,直到有一年周时轲在学校里打架打输了,肋骨被打断了两根,周时旬当时恨不得断的是自己的肋骨。

再到现在的傅斯冕,他发现他对周时轲就从来没放下来过心。

他感觉他有很多话想和傅斯冕说。

“你呆在这儿,傅斯冕,跟我出来。”周时旬站起来朝外面走去,傅斯冕很快也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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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走廊的尽头紧靠小花园的侧面,冬日的萧瑟还没完全消退,周时旬推开窗户,在周时轲面前伪装出来的轻松荡然无存。

“他没出息,”周时旬语气冷淡,“是我们没告诉过他,有些人模狗样的人比豺狼还难对付。”

“你不用对我抱歉,你应该去补偿周时轲,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老头子他们也没怎么反对,你就感恩戴德吧,”周时旬瞥了一眼傅斯冕,语气微顿,“不过你应该先祈祷,祈祷以后周时轲不作死,哇,好惊讶他竟然能在你面前装那么久。”

“不过现在他不需要装模作样了,以后会很让你伤脑筋的。”

“虽然感情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情,”周时旬难得理智地开始讲道理,“但你和周时轲不一样……你以后别再让他难过了,不然我就杀了你。”

周时旬和周时轲想象的眸子薄凉地眯起来,“我说到做到。”

几乎所有人都为了周时轲而做出让步。

目的却都是一样的。

傅斯冕垂眼看着花园里被风吹得胡乱摇曳的几株月季杆子,轻声道:“我会对他好的。”

“最好是。”周时旬比傅斯冕要矮一点,他瞥眼,看见了对方下颌那道疤,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那儿有祛疤的药,秘方,是当初我打拳的时候我师父给我的,等会吃饭的时候给你。”

傅斯冕一怔,随即低声道:“谢谢二哥。”

二哥?

什么二哥?

周时旬本来冰冷的表情被一声“二哥”搞得全线崩塌,他嘀咕了几句,像是恼羞成怒一般,甩了下袖子。

“怎么跟老三一样没脸没皮?”他嫌弃一句,甩手离开了。

在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周时轲带傅斯冕去见朋友。

在高尔夫球场上,周时轲举着球杆一个接着一个指过去。

“臣儿,你认识,我发小。”

“唐旗,哥们儿。”

“许初,哥们儿。”

……

周时轲组的局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来的,更别提是为了介绍傅斯冕才组的局。

为了避免尴尬,没叫上唐皓,也没人告诉唐皓。

“傅斯冕,我对象,你们都认识的。”周时轲杵着球杆坐在凳子上,“他给你们带了礼物的。”

小李过去将几个袋子分别递给他们。

其实他们也二十好几了,也不缺钱,有钱什么买不到,潜意识里,他们是不喜欢傅斯冕的,连带着收下礼物时,心情都是很复杂的。

唐旗没那么多心眼,大咧咧直接当着众人面就把里头盒子拽了出来,他愣住,看一眼傅斯冕,再愣住,再看一眼傅斯冕。

“这个,”唐旗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是周子鱼的签名吗?!”

周子鱼是专门演电影的,出演的皆是经典,是唐旗的女神,但周子鱼已经隐退多年,别说签名了,连狗仔都不知道她最近住哪儿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