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敬业

性.福生活确实有段时间要没了。

苏冥右手中指指腹上有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滴落在地砖上,苏冥一脸平静,她剥的是火龙果,只需要用刀轻轻划开果皮,就能看到底下红艳艳的果肉。

她这双做手术的手不可能连水果刀都拿不稳,刚刚是因为火龙果太滑,突然打滑,但和最近的事联系起来,总觉得不寒而栗。

“你还愣着干什么?”

顾盏辞见苏冥呆呆的,由着伤口血液不断流出,她捉住苏冥手指,抽出纸巾捂住伤口,然而纸巾很快被血液浸湿。

看来伤口不浅。

顾盏辞眉头蹙着,捏着她的指根止血。

苏冥提醒说:“捏住手指两侧就行。”

手指的血管在两侧。

顾盏辞依言捏住她手指两侧,血液流出速度果然变缓,加上有纸巾捂住,伤口的出血很快止住。

苏爻已经拿来医疗箱:“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怎么样?还在流血吗?”

苏冥说:“小伤,没大事。”

苏母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苏冥笑道:“就指甲盖那么大点口子,到医院都完全止血了,先用碘伏消毒,再用纱布包扎一下就行。”

和苏冥的嬉皮笑脸比起来,顾盏辞始终沉着脸,她接过医疗箱:“我来弄吧。”

苏母说:“麻烦你了,我家冥冥从小就毛手毛脚的,但这还是第一次割到手。”

顾盏辞:“不麻烦。”

她动作轻柔,用棉签轻轻把苏冥手指上半凝固的血液沾去,露出那条横在指腹上的口子,顾盏辞眉头紧拢。

怕创可贴不够透气。

她给苏冥缠上纱布,

见苏冥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盏辞安慰:“别怕,过几天就好了。”

苏冥回过神,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胡诌乱扯道:“我怕你会嫌弃我,以后不和我做了,毕竟我作案工具坏了。”

顾盏辞:“……”

她摇头:“不会的。”

苏母奇怪:“你们要做什么?”

苏冥:“……”

糟糕,忘记亲妈还在这。

她胡扯:“做玩手指游戏。”

苏爻:“……”

她给顾盏辞递去一记眼刀,这个时候还开车,她难道是透明人吗?

幸亏苏母没有当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伤到手呢?下次注意一点。”

苏冥说:“那个火龙果太冰了。”

苏母不疑有他。

苏冥手指光荣负伤,用纱布包扎后,翘着兰花指,还有心情和顾盏辞说笑。

“现在比你手指长了吧。”

顾盏辞木着脸:“是是是,你最长。”

也不知道苏冥怎么还能想到这些问题,她看到那伤口就觉得疼。

今天是苏爻出院的日子,虽然她贸然出柜,惹得苏父苏母很生气,但家里还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她。

苏爻没怎么吃,她兴致缺缺的:“我一会要和朋友们出去聚聚。”

这还是她人生第一次挂大彩,差点就和死神擦肩而过,必须好好纪念一下。

苏母不同意,说:“什么朋友不能请到家里来?你那个女朋友呢?你出院她也不来看你?你就是这样找女朋友的?”

苏爻:“……”

这接受的也太快了吧。

她说:“你不是让我要老婆就没有老妈吗?她不敢来,怕你骂她。”

苏母说:“我骂她?我骂她做什么。”

苏冥说:“姐,你不是要养生嘛?这段时间好好在家里,不要乱出去玩。”

苏母说:“你这么大年纪,连你妹妹懂的道理你都不懂?在家好好呆着。”

苏爻无奈,举手妥协道:“好好好,我不出去玩了,我就好好在家里呆着。”

她在家里被亲妈编排,苏母一直不给她好脸色,而苏冥和顾盏辞悄悄不停撒狗粮,她只能偷偷摸摸地和宁茗诉苦。

苏冥手指不方便,全程翘着兰花指。

顾盏辞原本打算见完家长就离开的,没想到苏冥会意外受伤,手指不能沾水,估计连洗澡也不方便。

苏冥说:“姐姐,你今晚留下来吗?”

顾盏辞点头留下来,睡觉前帮她洗澡,水雾蒙蒙中,苏冥举着右手,左手在水底下拂动,浴缸水面上波纹起伏。

顾盏辞无奈:“我还在这里呢?”

苏冥说:“我在洗澡,又没做坏事。”

顾盏辞说不赢她,但又莫名刺激,苏冥总是一点点地让她体会到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她伸手拂入水面:“我帮你?”

苏冥一怔:“嗯。”

苏冥脸上潮.红一片,两人仅仅是洗个澡,却洗得水温越来越高。

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苏冥滚进顾盏辞怀里,细细啄吻她下巴,眼里亮晶晶的:“姐姐,你今晚有感觉吗?”

毫不掩饰的求欢。

顾盏辞诚实道:“有,可你还受着伤。”

苏冥不以为意:“我可以用嘴嘛。”

顾盏辞:“……”

苏冥就不能矜持含蓄一点,而且在床上这么敬业真的好吗?

她抿唇拒绝:“不行。”

苏冥搂住顾盏辞脖颈,撒娇道:“可我今天想要,非常想要,想吃棉花糖。”

她太慌张了,只有实打实的亲热能够让她忘记自己可能会突然没了的事实,虽然也可能是她多心了。

顾盏辞简直拿她没办法,也不知道苏冥哪来这么强烈的欲望,她说:“那你一会儿好好躺着,让我来就行。”

苏冥乖觉同意,在她耳边轻咬:“嗯,我想量姐姐手指,用身体测量。”

顾盏辞:“……”

论说起骚话,她还是差苏冥一大截,主要是有些话,她没法直接说出来,到嘴边绕了一圈,说出来时,已经变味了。

苏冥又去偷偷拿来一瓶红酒。

顾盏辞阻止:“你不能喝酒。”

苏冥一喝酒就醉,让她和一个醉鬼做,她估计要一边伺候苏冥,还要一边哄她,她能直接把自己累死。

苏冥说:“给你喝的,你太端着了。”

顾盏辞只有在喝酒后才放得开,不然总是做得不够尽兴,畏首畏尾的,还没有到顶点就怕她疼,放缓速度,总是稍稍差点感觉,白白浪费那么好看的手指。

顾盏辞:“……”

她纠结:“我之前没有让你舒服吗?”

她不喝酒就不行吗?

她们在床上都是有来有往,只不过苏冥精力和体力更好一些,不论是在上下,都是苏冥主导整场行动。

苏冥说:“舒服的,但你醉酒那次最舒服。”

醉酒后的顾盏辞特别直接,车速飙升,不会说脏话,但非常霸道,一点也不别扭,她想重温一下那种受不住的感觉。

顾盏辞若有所思,和醉酒相比起来,其他时候她太仁慈了,总是听到苏冥求饶时就会停下。她说:“我再心狠一些。”

但又怕苏冥是真受不住,误伤了苏冥,顾盏辞凝眉认真想了想:“要不我们事先设个暗号,你真受不住时,你就叫那个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