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傻了吧,爷会飞!

殷叔夜闻言一怔,看着辛桃馥那张笑得狡黠的脸,他也笑,道:“这么热闹?得看看去。”

说着,殷叔夜便往前走,辛桃馥趁机后撤,却不想被殷叔夜伸臂一拦。但见殷叔夜温和笑道:“相请不如偶遇,不妨同去。”

辛桃馥瞥了一眼殷叔夜带的壮汉保镖,便只得讪讪跟上。

包厢里头江丹青与相宜希一边互相埋怨,又一边正胡乱穿着衣服。正当此时,但见门轰然一开,殷叔夜一脸冷峻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三个人——辛桃馥并两个保镖。

江丹青和相宜希一看,脸都绿了:没想到辛桃馥这么毒!

辛桃馥:……我真的就是偶然碰见殷先生的,你们信不信?

现在场面不觉非常尴尬,尴尬得两个保镖不用吩咐就非常麻溜地把门从里面关上。

辛桃馥在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语气夸张地说:“哇,这是什么场面啊?天啊,你们怎么可以干这样的事情?你们有考虑过殷先生的感受吗?”

要说刚刚江丹青和相宜希都不确定“幕后黑手”是辛桃馥,但现在,他们已经认定就是辛桃馥捣鬼了。江丹青不觉怒从心头起,跳起来指着他骂道:“你个王八羔子……”

只是江丹青话没说完,就见砂煲那么大的拳头朝自己脸上招呼了。

江丹青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捶得眼冒金星,倒退了两步。

辛桃馥和相宜希都不觉惊呼一声:“啊!”

原来,竟是殷叔夜动了拳头。

辛桃馥虽听班子书说过什么殷叔夜年少妄为、连班子书都胖揍过一顿之类的话,但辛桃馥从来不曾想象一直穿西装、笑吟吟的体面人殷先生出手打人的样子。

现在,辛桃馥倒是看到真的了。

这画面也太叫人意外了。

殷叔夜仍穿着那一身西装三件套,不能像街头混混或不良学生似的肆意躬身挥拳、抬腿高踢。可殷叔夜绷着一身线条,直腿直臂的打下去,从剪裁贴身的西装包裹出呼之欲出的肌肉线条,那暴力的美感就如同殷叔夜冷峻的表情一样克制,又带着几分反差的斯文。

江丹青被揍了两拳后,才想起来要还手,但他哪里打得过从小就会打架的殷叔夜?三拳两脚就被穿西装的殷先生弄得没了脾气。

殷叔夜如按着蚂蚁似的按着他的头,只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江丹青原本还是冒着火的,但现在浑身骨痛,是什么火都熄了,只拱手说:“殷先生,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我……”

说着,还呜呜咽咽的,一点儿江二少爷的威风都没了。

辛桃馥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几乎忍不住击节称叹的冲动,而相宜希则是目瞪口呆、心惊胆跳,却不敢说话,只缩成一团,作出楚楚可怜之状。

“你错了?”殷叔夜笑问,“你错哪里了?”

“我错在我……”江丹青刚刚是被揍懵了,下意识就认错,现在一想,确实没想出来自己错哪儿了:妈的,老子可是受害者啊!我去!

可江丹青已被一顿拳头杀了威风,也不敢犟嘴骂街,只颤巍巍地说:“我……我也没干什么呀……”

殷叔夜笑了笑,道:“算起来,你的年纪还比我大些,但辈分上论,你该当我长辈才是。”

江丹青现在被打成这样,被说是长辈,就是爷爷都得认啊,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一直很尊敬殷先生的……”

殷叔夜道:“既如此,为什么要动我的人?”

说着,殷叔夜的眼光往旁一扫,又快速收了回来。江丹青也随殷叔夜的目光望旁一扫,但见刚刚目光所及的地方站着辛桃馥和相宜希。

江丹青都有些懵了:殷叔夜说的“我的人”是哪个啊?妈的,说起来,我好像哪个都动了、又好像哪个都没动啊?

正在江丹青犹豫之际,下巴又是一疼,竟是被殷叔夜捏住了下颔骨,怕他再用力一些,下巴就立即脱臼了。江丹青忙呜咽着含糊说:“我错了!我不该动殷先生的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殷叔夜闻言才收了手,只将江丹青松开,江丹青立时如脱线木偶似的跌在地上,关节都支愣不起来的惨样。殷叔夜却已看惯,不以为意,从西装口袋上拿出真丝巾帕擦了擦手,又扭头对保镖说:“还不送江二少爷就医?”

保镖忙上前扶起江丹青,江丹青被碰到后就哎哟哎哟地痛叫。

殷叔夜便对保镖说:“江二少爷怎么伤得这么厉害?你们也是,刚刚看我那样,也不拦着。”

保镖:“……对不起。”

辛桃馥:……我以为有钱人请保镖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这殷叔夜请保镖倒是为了保护他人啊?

看着保镖把江二少爷架走,相宜希才流着泪上前,一脸委屈地说:“先生,我……”

殷叔夜说道:“你也跟着去看看吧。”

相宜希噎了一下,却在殷叔夜冰冷的目光下不敢抬头,只得跟着走了出去,心下却已充满对辛桃馥的怨毒。

看着相宜希、保镖与江二少爷都走了,辛桃馥便说:“那、那我也先告辞?”

殷叔夜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点头说:“一起出去吧。”

辛桃馥眼皮一跳:殷叔夜拿起的那瓶酒,好像就是相宜希买的加料药酒吧?

但辛桃馥也没问,只看着殷叔夜拿着那瓶酒走了出去。

辛桃馥跟在背后,心里袅绕一团疑云。

等出了私人会所,殷叔夜说:“我送你?”

“怎么好意思?”辛桃馥讪笑说。

殷叔夜径自把车门开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辛桃馥坐上了副驾座,看着殷叔夜坐在驾驶座上,又问:“怎么不见子书哥?”

听到“子书哥”三个字,殷叔夜眉毛挑了一下,说:“他有别的事。”

辛桃馥便不言语。

殷叔夜又问:“你有拍照片么?”

辛桃馥眉毛一挑,嘴巴抿起,不发一言。

“给我吧,”殷叔夜又道,“你能做的,不过是拍图威胁,一不小心就惹火烧身。不如我帮你处理。”说着,殷叔夜以他素来平稳的语调说:“你不必担心,这事情会以我的方式了结。”

辛桃馥心下越发狐疑,只问:“先生的方式是什么方式?这儿是和平州,你把江丹青揍成那样……”“江丹青?”殷叔夜语气流露不屑,“你刚刚也听见了,他亲口认错,承认是他先冒犯了我,我一时没控制住我的暴脾气,有我的不是。我当然还是得跟江老板赔罪,但这件事是江丹青理亏在先,江老板不会说什么的。”

辛桃馥哑口无言,要说还是殷叔夜能来事,便默默拿起手机,打算把照片发给殷叔夜,才想起自己已经把殷叔夜给删了,也是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