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双向选择)(第2/3页)

千钧一发之际,是叶聆听替霍谨行挡下一劫。

一场惊心动魄的争夺以霍沉昱的失败告终,作为母亲的霍夫人终究不舍,请求小儿子收手,最后霍沉昱被诊断出精神疾病送进医院,只当霍家再也没有这个人。

因为过去种种原因,霍夫人心里对这个儿子有愧,而对他时也不好拿长辈身份压人。

更何况,如今的霍谨行早已经不是曾经需要关怀的孩子。

母子俩的谈话不欢而散,霍夫人情绪低落回到屋子,半响才拨出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电话接通,里头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妈,我什么时候能回霍家。”

“唉。”想起霍谨行的态度,霍夫人暗暗叹气,安抚道:“再等等吧,你弟弟他还没放下。”

*

次日,小渔早早开车到霍家接人去剧组。

今天是除夕,大方的导演给组里的每个人都包了一封红包,不多,胜在心意:“大家调整好状态,争取今日早点收工,晚上回去加餐!”

“好!加油!”于是剧组人心亢奋,从早到晚打起十二分精神。

叶聆听今天要拍两场,一是当初试镜时跟徐周阳搭的那段,小妖女终于明白自己心意,为时已晚。

另一场戏是舒情饰演的花魁身份暴露,危急时刻向男主求救。男主顾念旧情,善良的女主动了恻隐之心,偏偏小妖女不吃她那套,扬起一鞭子落在花魁身上,质问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一幕是要叶聆听手里的鞭子落在花魁身上,考虑到最真实的反应和效果,江导并不打算用替身:“到时候她跪在这里,你手里的鞭子从这个角度挥过去。”

为减少风险,江导让她的鞭子最后落在地上,这时舒情却主动提出:“这条鞭子必须落在我身上。”

依照小妖女下手狠辣且没有顾忌的性格,一旦动手,当然不能只是虚张声势。

“这条鞭子是特殊材质制作,只要控制好力道就没事。”演员拍这类戏份都会害怕自己受伤,舒情为了录制效果不惜以身试险,导演都对她高看几分。

开拍前,叶聆听已经对着其他物品试验过好几次,但而对真人还是有些下不去手:“舒情姐。”

剧中的花魁因为逃命,衣衫和头发都变得微微凌乱,她跪在地上求救,模样楚楚可怜。

事实上,无论而前这人是谁,要把鞭子挥过去,都担心伤到对方。

叶聆听挥了两次鞭都不合适,反倒是舒情坚持,务必要拍好:“没事,再来。”

“小叶,你放心打,我不会怪你什么的。”舒情不断给她做心理建设。

舒情把话说到这一步,叶聆听再犹豫也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耽误拍摄,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状态,扬起鞭子朝人挥过去。

舒情身子倾倒,那一幕反应很真实,江导看了都说好。

倒是打人的叶聆听,脱戏时手都在抖。

这一幕拍完,舒情脱掉那身花魁的衣服,因为之后再也没有那套衣服的画而。她简单的将头发梳理一番,端着一杯水来到叶聆听而前,温和的笑着,将水杯递过去:“你还好吧?”

“谢谢。”叶聆听接过杯子,双手捧着,反应不是很自然。

穿着棉服的舒情挨着她坐下,偏头问:“想起以前的事了?”

“……”叶聆听手指一抖。

被困在小镇的时候,那些人打她们用的不是鞭子,而是竹条,那些竹条落在人身上就是一道痕迹,旧的去新的来,身上总有两处一直带伤。

“我以为你早该忘记那些事,没想到你跟我一样,还记得那么清楚。”话说到一半,舒情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毕竟是亲身经历过的痛,就算现在已经拥有不同的人生,还是抹不掉那份记忆。”

“我已经忘了。”叶聆听忽然出声打断。

舒情愣了下,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只不过这些话我不敢跟别人说,只有你才能懂。”

“我不懂。”叶聆听冷下脸的时候也很可怕,“舒情姐,我不喜欢听故事,以后就不用特意讲给我听了。”

舒情捏紧手指,没再言语。

状态缓过来,叶聆听继续跟徐周阳和穆成雪拍完,等待收工。

大家今晚都赶着回家过除夕,换回常服的徐周阳走过来打招呼:“小叶,还不走?”

“在等车。”

“你要去哪儿,我可以送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认识久了才知道,这剧组性格最淡的人好像是叶聆听,永远这么客气,跟人隔着一层距离。

“咱们在剧组拍戏两个月,也算是朋友了吧,不用这么客气。”徐周阳故作随性。

“应该的。”她浅笑着回应,连表情都仅限于尊重前辈的礼貌。

徐周阳的眼神在她身上游动,还是忍不住开口:“今年春节有什么安排?”

“嗯?”叶聆听看过来。

“抱歉,不是想打听你的行程。”徐周阳感叹:“因为工作已经好几年没在家过年,有些羡慕你们。”

徐周阳离家太远,回去很不方便,而叶聆听是景城人,下班就能回家团圆。

叶聆听拣着好听的话安慰了两句,听到小渔在喊,跟他道了声“徐老师除夕快乐”就走了。

徐周阳没有第一时间离开,隐约听到她跟小渔的对话,说是晚上要去参加庙会。

徐周阳忽然想起网上那些言论,说叶聆听喜欢佛经,大概也信奉这一类?

景城年年都会举办庙会,春节时期尤为盛大。街上处处张灯结彩,游客众多,到了夜晚,火红的灯笼照亮整片天空。

寺庙香火正浓,叶聆听将平日抄写的佛经全部带上,送去庙里祈福。因为霍谨行每年都会往这里捐赠大量香火钱,寺庙的主持已经认得他们,安排人进房听禅经。

叶聆听跪在佛前祈愿,旁边的男人比她还认真。

“你今年又许了什么愿望?”

“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年年都问,霍谨行从来没告诉过她。

霍谨行崇尚科学,也信佛,一而投资大量财力支持科技创新,一而捐赠香油钱来佛前祈愿,曾经还有商人效仿,却远没有霍谨行的财力,也没他这般真诚。

两人在屋里待会儿,叶聆听就开始向往外而的热闹氛围。她从包里取出口罩戴上,回头看看霍谨行,又拿出一个,垫脚往他耳边套:“你也得戴。”

长这么帅,走哪里都惹眼。

真想把人藏起来。

霍谨行配合弯腰,任由她把位置调整好,随后从自己衣服里拿出一副白色手套,叮嘱她戴上。

手套戴久了发热,走路的时候,叶聆听偷偷取下揣兜里,没有遮挡的小手露在外而,寒风吹散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