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芳思两难猜(六)(第2/2页)

听他这么一说,王小元伤心欲绝,但却也放下心来。毕竟这才像金乌平日里说的恶毒话。

“我…我怎地了?做错了什么事,才会教你拣出这些词儿来骂我?”

金乌的手指摩挲过他的胸膛、腰身,最后无情地戛然而止。“我教过你多少回了,怎么还生涩得这么过分?”

说着,便俯下身去掐住他面颊,毫不留情地使力揪扯,王小元被扯得哇哇怪叫,却听他低声恨恨道:“只会蛮干,一点技法都无。亏我同你厮缠了这么久,你竟半点法门都没学到。”

王小元很是委屈,他明明省下罚得所剩无几的工钱去买了秘戏图,每夜里挑灯研习,卯足了比当初学玉白刀法还厉害的劲儿,金乌却仍在斥骂他没学成半点本事。

“我…工夫见长了!”他抗议道,“这种事不习练多几回,怎能有所进益?”

金乌乜斜着眼瞧他:“还是一样痛,和第一回 一般旗鼓相当的难受。你还是尽早净身出家的好。”

这话如晴空霹雳似的,劈得王小元脑袋里嗡嗡地响。他也想让金乌领会这种入髓的快意,可每回不是惹得这主子破口大骂,便是潸然落泪,看起来反倒难受得很。

他木木地躺着,后来金乌也乏于嘲弄他了,解开发辫后草草用了些早膳,便又缩回衾被里呼呼大睡。王小元躺了老半日,直到日头将他晒得滚烫,这才怔然地爬起身来,穿好衣衫去院里干活儿了。

从那一日起,王小元便忽而变得丧魂落魄起来,做什么事儿都在神游天外。木婶要他劈柴,他便摇摇晃晃地提着斧子,把院边的初长起的水青风砍了,作了柴薪。挑水时背了扁担没提桶,将堂屋踩了一地的泥点子也浑然不觉。

这段时日金乌被木部看着休养,躺在榻上的时候多,便使唤他去街里书堂去买些野史刊本,打发时日。这人看书极快,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因而阅后的书页尽皆丢弃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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