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半夜被人爬床(第4/5页)

况曼瞅了眼塞进手心里的东西,侧头,笑吟吟将看了他一眼。然后腰带叠进起,趁人不配,咻得一下,给塞回了他怀里。

“先放着把,不喜欢,不佩戴就是。”

孟九重没说话,眸光一错,轻轻落到了况曼腰间。

看着那条多出来的腰带,削薄的唇紧紧抿起。

有力的胳膊倾斜探出,环到况曼腰手,指尖拎住系腰带的那条绳子,轻轻一拉,将况曼身上的腰带解了下来。

“这腰带不好看,回头我送你个更好看的。”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吐出的热息,仿佛烧进了心底般。

况曼忽地觉得,口,好像有些干。

*

追岥节许是西蒙族的大节,大坝上,一群人载歌载舞到子时,音乐才逐渐消停下来。

后面,况曼和孟九重都没再参与,二人吃够了,便坐在桌案边,一边看别人跳舞,一边商谈着他们自己的事。

而说的最多的,便是回纥。

他们入山之后,回纥的老鹰依旧还跟着,包括现在……

那只老鹰虽停得很远,但况曼还是能感觉它盯梢的目光。

她都在和孟九重商量,要不要趁夜,去把那只终于停下来的老鹰给咔嚓掉了。

盛宴结束,西蒙族里一个老妇人支着火把,将况曼送去了族内一处小竹楼里,而孟九重则被西蒙族安排到了,况曼楼下的另一处竹屋里。

夜,归于平静。

月夜朦胧,况曼睡着睡着,觉得今晚似乎有些燥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羊肉吃着了,小睡了一会儿,况曼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睁开眼睛,拢了拢衣服,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完水后,况曼又躺回了床上。

但一杯水,似乎解决不了她体内的这股子燥意,反而觉得心口有些烧,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浮动起来。

脑中,孟九重俊逸的脸,忽隐忽现的划过。

熟悉的面容一出现,她莫名的,又有些渴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今晚太热闹,她这会儿有些不想睡了。

起身 ,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刚将第二杯水喝下,阁楼的楼梯处,一道吱呀声轻巧响起。

似乎有脚步声,往她所住的阁楼靠了过来。

况曼神情微凛,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搁到桌上,然后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边。

阁楼竹窗半掩着,夜风从窗户吹入,莫名的,况曼不觉得凉,反而感觉更热了。

这热度不强烈,时隐时现,让人有些心浮气躁。

况曼拧了拧眉头,想着,是不是晚上那杯果酒的后劲上来了。

楼梯上,脚步声越来越近。来的人,似乎不会武功,脚步很轻浮,而且还有点飘。

那脚步在走廊上徘徊了一会,然后才往她住的这间屋移了过来。

等了一小会儿,都等不到那个要夜袭她的人进屋,况曼眼睛生起恼意,腰间鞭子毅然上手,然后咻得一下,从窗户口甩了出去。

“——啊!”一声痛叫声,在窗户边响起。

况曼听到这声音,楞了楞,随即轻轻一拽鞭子,将那个被鞭子卷住的人拖到了窗户边。

一拖过来,况曼就知道,这半夜三更来她阁楼外的是谁了。

……这不是先前向她敬酒,送她腰带的那个少年吗?

“小哥,你有什么事吗?”况曼收回鞭子,微不可查地扯了扯衣襟,想要缓解身体上的微热。

“咕噜咕噜咕噜……”少年抬眸,许是喝了酒,他的眼角处蕴着一圈红潮,他一张嘴,就吐了一长串况曼听不懂的话出来。

说话的同时,脸上带着丝控诉和委屈。

仿佛况曼在欺负他一样。

况曼:“……!!”

他半夜摸到她门外,她都没委屈生气,他委屈什么……

况曼拧眉,正想说自己听不懂,却在这时,楼下孟九重住的竹屋里,一道少女惊叫突兀响起,紧接着,况曼就见那边,一个女孩仿佛断了断线的风筝,被人从窗户里丢了出来。

“……??”看着被从窗户里丢出来的女孩,况曼震惊了。

这西蒙族是怎么回事?

男的爬她的楼,女的爬孟九重的窗……

摔地少女的尖叫声,将刚刚沉寂下去的西蒙族吵起。

几个火把往况曼和孟九重住的这地方移了过来,同时,嘈杂声四起,住在附近的人,纷纷打开窗户往这边看了过来。

况曼蹙了蹙眉头,抛下这个闯她阁楼的少年,匆匆往楼下走去,想瞅瞅孟九重那边是什么情况。

刚到楼下,就见孟九重从推开门,从竹屋里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今儿那个吹牛角号的老者,也提着烟杆出现在了楼下。

“怎么回事?阿妞,你怎么摔在了地上了?”老者看了一下四周。

见爬况曼阁楼的少年,从楼上下来,眼睛里还闪着委屈的泪光。

他侧头,咕噜咕噜地问了问那少年是怎么回事。

少年用西蒙话回答了老者的问题。

回答的同时,还把自己腰上的衣服撩起来,给老者瞅了瞅。

衣服外的精瘦腰上,一条红肿刺眼的鞭痕,极为醒目地露在他腰上。

老者看着鞭痕,神情微木,随即眼睛一鼓,转头瞪着况曼。

“这位姑娘,你来我们青蒙族,我们好心招待,你竟狠心的抽打阿罗。”老者满是皱纹的脸,板得紧紧的,质问着况曼。

况曼讪讪道:“这位老伯,抱歉,这位小哥半夜三更在竹门外徘徊,我还以为是寨子里进贼了,于是……”

后面的事,不用况曼多说,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这是把阿罗当贼给打了……

众人:“……!!”

旁边,一些听得懂姜鲁话的西蒙人,咕噜咕噜开起讨论起。

追岥节,年轻少女房外去人,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为什么会被当贼打。

……各地风俗不同,理解也不同,误会产生了。

不过,这种误会,况曼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倒也不是她不够精明,实在这个不了解西蒙族的奇葩风俗。

追岥节,在西蒙族不但只是一个简单可以进山采药的节日,同时,还是一个相亲节。

这个节日持续七天,在节日到来后,每年三月三西蒙族都会开起大宴,庆祝这个节日。

因为三月三这天,是西蒙族的少男少女年向情人述说爱慕的日子。

这个节日,在青蒙族已经持续了几百年。

附近寨子的人和太沟镇的居民都知道,而有些寨子里年轻人爱慕族中少女与男孩,就会趁在这一天到西蒙族,参加西蒙族的相亲节,追求自己心爱的人。

久而久之,西蒙族就把凡是在今天进入族里的年轻人,都自动归纳成前来相亲的人。

恰巧昨天刚好就是三月三。况曼和孟九重在这一天进入西蒙族,西蒙族的人自然会误会,哪怕二人亲亲密密坐在一起,他们也都没将两人当成夫妻。